第202章營地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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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趙榛抬起頭,到四周的山林都好像染了一層異樣的顏
,原來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收攏人心,但現在看來怎麼都有點不對勁了。
照理說,肖山河手下中,光是他看到的就有百多個明教的成員,其中大部分都是高手。這樣的一支隊伍,就是來個幾百官兵都未必你那個擊敗他們。但他們走在這一路之上,依然充滿了戒備,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地方有問題。
信王趙榛剛剛輕聲了一口氣,就聽到吉倩倩在後面問道:“你們為什麼把人安排在那裡,這不合常例。”
“你懂什麼,小丫頭。”這是那個宋一水的聲音。
信王趙榛回過頭去,果然看到青年宋一水寒霜遍佈的一張臉。接下來進入他視野的是他們背後的十多個提著劍的明教教眾,而且一看都是身手比較好的。
“怎麼回事?”他扯了扯韁繩讓馬慢下來,一邊問道。
“那些明明是些高手,放在前面探路或者後邊斷後不成麼?放在我們的後面,明顯還是不相信我們。”信王趙榛看了後面一眼,忽然產生了一絲明悟。他笑了笑道:“不相信我們才是正常的反應。”而此時羅月兒反而一聲不吭的,顯然已經對這一切見怪不怪了。走南闖北的她自然知道這個世界充滿了欺騙與防備,這很正常,只有入世未深的小姑娘會如此的詢問。
“可是。”的追問引得青年宋一水在一邊不滿地哼了一聲。
信王趙榛瞟了這傢伙一眼,開口問道:“那麼你們把這些劍手放在我們的後面,是什麼意思?”
“與你無關。”宋一水乾淨利落地回答道。
“趙大少爺,是這樣的,他們走得太慢了,”反倒是早上見過那個瘦小的年輕人在一邊扯了扯宋一水的袖子,開口答道:“肖山河大師將他們安置在這裡,也是為了防範突發狀況,保護大家的安全,並不是不相信各位。”
“一舉兩得,原來如此。”信王趙榛出瞭然的神
,但卻不忘揶揄道:“可比起你來,你的同伴就有一些不太會說話了。”宋一水臉上立刻陰轉多雲,一語不發甩手就走,留下那個瘦小的信王趙榛在那兒苦笑。
“怎麼辦?”此時,提著自己的算盤算什麼的羅月兒突然湊到信王趙榛的身邊,說道。
“怎麼辦?涼拌唄?”信王趙榛笑著說道。
“什麼?”羅月兒不太明白信王趙榛的幽默,她奇怪的說道。
“隨機應變就好了。”信王趙榛這次才正經的說了句話。
信王趙榛此時突然看到旁邊自己的一名侍衛對他點了點頭,隨後做了一個手勢。信王趙榛頓時有些吃驚,肖山河和莊大石此時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他忍不住看了看周圍這些人,這群人顯然真的就是自己要找的,脫離了楊么組織的那隊明教人馬。但是,顯然這群人不是投靠自己,那麼,對於信王趙榛來說,他們的安全也就無足輕重了。
只是據剛才手下給他的手勢,顯然金人也盯上了肖山河等人,金人有什麼企圖呢?想了一會,最後他還是嘆了一口氣,擺擺手將羅月兒與吉倩倩招呼道自己的身邊來,而後低聲的說道:“說正事。晚上你們的帳篷扎得離我稍微近一些。不要脫外面的衣服,不要睡太死,明白了嗎?”吉倩倩立刻警覺地看了四周一眼:“怎麼了?”
“到時候再說。”他回過頭,馬上看到商人小姐在一邊順著他大點其頭,但白的小臉上滿不在乎的表情,卻明明白白地寫著‘我一點也沒有在意你小子的話’。
信王趙榛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說道:“特別是你,羅月兒,你給我一直醒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知道我在你身邊,就睡得很死,那樣的話沒人叫得醒你。我真不知道,你以前一個人闖蕩江湖是怎麼過來的!”
“可那個時候睡覺過頭的話,可是會被壞人欺負的啊。有了你,就不用怕了!”羅月兒理所當然的說道。
“現在有了我,和那個時候也一樣。”信王趙榛沒好氣地答道。
躲避在草叢裡,看著追擊自己的神秘人,何自在緊緊地閉著嘴,努力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來。他一直都知道養父肖山河在鎮上留下了人手,只是為了監視他。說是監視,不如說是照顧罷。杜昆是除了莊大石和養父以外,在劍手團裡對他最照顧有加的人,也是他的第一任劍術老師。他也知道養父肖山河一直都知道他一直都隱藏在鎮上,甚至他偷偷摸回旅店,他們也應該知道這一點。
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他們還是拿他當作一個小孩子處理,好像何自在永遠都是一個需要其他人照顧的小傢伙一樣。
可這一次不同了。那些傢伙絕對不會是楊么的人,他們更加的厲害,手段更加的殘忍。那群人一個個拿著彎刀,身材高大,顯然不是南方人。
“不能讓那些傢伙發現。可是杜昆他們還在外面,他們不是那些傢伙的對手。那些傢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看到對面自己的同伴顯然被強大的敵人發現了,何自在掙扎起來,他幾次都想要跳出去向杜昆提醒,大聲讓他們馬上轉身離開。即使他知道他這麼做一切也無濟於事,然而何自在內心中對於杜昆亦師亦友的情,卻在督促他去做,可他明白他還有更重要的責任。
不能讓那些傢伙得逞。
“你們在追的那個年輕人呢?”杜昆又開口了。何自在心中一跳。
“快把何自在出來,我們都看到了!”這是另一個更年輕的聲音,顯得更加急躁。
何自在在心中大罵,他的手忍不住抓緊了自己的劍,他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然後他聽到了那個悉而恐怖的笑聲,寒冷刺骨像是冰針刺在背脊上一樣。
“嘎嘎嘎嘎,原來你們果真是和他是一夥的!”那人用生硬的漢語說道。
起伏的山巒下,漆黑的森林中有一片星星點點的篝火。此時,肖山河手下的一幫明教教眾們所在的營地,好像沉睡在一個寬大的搖籃中一樣。營地方向寂靜無聲,只有來自於天上的狂風潛入夜,讓森林的樹木發出了“嘩嘩”的響聲。
這個時候,猛然的一個黑影閃電般的竄了出來,高大的身形拖著一具放哨的明教教徒那血模糊地屍體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這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算是明教中武技比較好的了,不過此刻也變成了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
高大身材的人直起身子,隨手將那具屍體丟了下去。死去的明教教徒的屍體,像是一具布偶一樣落入一片灌木從中,樹枝折斷的噼啪聲一直延伸了七八米遠。不過這裡距離肖山河以及他手下的營地太遠,這點聲音是很難傳到那麼遠的距離的——尤其是在有風的夜裡。
傍晚的時候,肖山河的人馬就在避風的山坳中,選中了這一處營地。信王趙榛向肖山河建議他們兩方的人馬最好是隔得稍微遠一些,省得互相猜疑。
他的提議雖然讓肖山河和莊大石雖然微微到意外,但也欣然同意。信王趙榛不信任他們,他們又何嘗放心信王趙榛的這一夥部下,於是各懷鬼胎的雙方很一致地達成了共識。
不過肖山河絕對不會料到,信王趙榛是想要藉助這個理由坐山觀虎鬥。而導致他們沒有得到信王趙榛幫助的原因,是他們投錯了主子。
信王趙榛鑽出帳篷,周圍的空氣微微有些冷,雖然整個漫長的白晝裡這片地區都沉浸在酷熱與高溫之中,但夜裡的叢林峽谷中卻溫度驟降。
出了帳篷,然後信王趙榛左右看了一眼,遠處幾個影影憧憧的人影逃不過他的知。信王趙榛經過了超級專業的訓練,強大的
知對於特殊高手來說都很是天賦異稟。訓練證明,他可是能在寂靜無聲的夜裡聽到一百米外針尖落地的聲音的人。
他心想,看起來肖山河只是懷疑他們,並沒有對他們這一行人懷有什麼惡意。並沒有派人靠近監視他們。
確認了附近沒有其他人後,信王趙榛才小心翼翼地走出來。信王趙榛此刻已是全副武裝,上身穿甲,下面三面擋的甲葉裙,帶著一切必要的武器和工具,一隻手拖著揹包,裡面裝著必須的水和食物。
然後他靠近不遠處的一頂帳篷,在布面上拍了拍,大約過了幾秒鐘,裡面才傳來一個好奇的聲音“趙榛帥哥嗎?”
“羅月兒你怎麼會在這裡?”信王趙榛一頭黑線,他再三確認,這的確是吉倩倩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