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戰爭中的難民逃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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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榛一人三馬,顯得鶴立雞群,前面他發現了一隊人馬。他攔住一名百姓,指著前面的人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大財主。”那名被攔住的百姓被信王趙榛攔住之後,一開始嚇得夠嗆,信王趙榛說話的時候他一度嚇得想要逃跑,連忙說道。
“看來也是欺人之徒。”信王趙榛看看這些人的表現,再看那名百姓臉上分明的憎恨的模樣,卻又不敢多說一句的樣子,就知道那些人是些什麼人了。
言談之間那夥人已經來到了信王趙榛的附近,他們起先似乎是打算把信王趙榛的三匹馬給搶下來,不過一看到信王趙榛的武器,這些人臉就變了變。他們這些財主和他們的護衛都有眼
,清楚什麼人可以欺壓、哪些人又最好不要去惹。
他們猶豫了一下,然後推擠著繼續往前。不過這些財主的護衛平裡都是欺行霸市慣了,在危急關頭下手更沒有輕重,很快不少人就被擠到了一邊。
很快一箇中年人就被推了一下跌跌撞撞地撞過來,腦門撞在一塊石頭之上,頓時鮮血直。
“爹爹!”人群中響起一個稚的、驚慌的聲音。
那個中年人哼哼了一聲,竟兀自撐著石頭爬起來,直衝向那個推他的財主護衛衝去,那護衛措不及防之下被他一頭撞得跌入人群中。
人群頓時一片譁然。那中年人馬上轉身跑進人群裡,一隻手拉起小男孩轉身就跑。不過那些護衛的同黨怎麼可能容他在這裡放肆,他才剛剛找到自己的兒子,就被那些人從後面撲上來一下壓倒在地上。
“放開我父親!”小男孩急了,一邊哭一邊去推開壓在中年人身上的護衛。可他怎麼可能有這個能力,被對方隨手一揮就推倒在地上。
那個被撞倒在地上的護衛這會兒終於爬了起來,他一邊大聲咒罵著拔出刀走過來,一隻手抓住那個中年人的頭髮把他腦袋擰起來,叫罵道:“鄉巴佬,不想活了是吧?老子今天就成全你。”中年人哆嗦起來,不甘地奮力掙扎,但被對方的同夥壓制住一動也不能動。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紛紛別過頭,雖然心下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淒涼,可誰也不敢站出來。
護衛一邊滿口汙言一邊舉起刀,還沒砍得下去,一道閃光直而出。這一掃而過的青
光芒波紋不只是打飛守衛手中的劍,還稍微的靠下了一點。那守衛忽然慘叫一聲,他捧住自己鮮血淋淋的手,手掌已經齊腕而斷。
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對方的同黨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拔出自己的刀劍來。信王趙榛也提著大中神龍槍從馬上下來,當場就是一片刀劍出鞘鏘然作響的聲音。
“你是誰?”後面那個財主扯著嗓子尖聲問道,他也看出信王趙榛那一槍的不凡。不過他看到是個年輕人,再一看裝束不像貴族,心中的警惕自然而然減輕了不少。說到底,這個商人也不過一輩子蹲在鄉村裡很行霸道罷了,沒什麼大見識。若他是見過世面的人,至少會認出信王趙榛那一槍有多大的威脅。
信王趙榛用眼角掃了他一眼,話都懶得跟這人渣多說一句。不過他這一槍,卻使他的形象一下改變了。那些之前被欺壓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早就看不慣對方的所作所為,只是他們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膽量反抗。如今有一個看起來有能力的人站了出來,他們也就下意識地選擇了站在信王趙榛的一邊。
信王趙榛不但成了他們的救星,還成了天然的領導者。於是場面上的氣氛頓時就微妙起來,那個財主一開始本來要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可看到信王趙榛背後圍上來的人群,都是平時自己欺負過的那些百姓,一時之間頓時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一群綿羊固不可怕,但若有一頭獅子帶領那就不一樣了。信王趙榛此刻就是帶領一群綿羊的那一隻獅子。
當然,倘若那個財主要知道信王趙榛就是一個人也能把他這些烏合之眾來回殺個三五十遍的,估計也就不會那麼想了。他心中猶豫不決,那個斷了手的護衛在地上哀號也讓他心煩意亂。
而正是這個時候,另一支人馬也來到場上。信王趙榛一看對方的裝束,就認出這是地方的衙役捕快之類的一哨人馬。面對那些似匪似官蠻橫的官兵們,這些衙役捕快都成了被搶掠的對象,所以他們也在逃亡。
不過這些非專業的地方捕快們大多數成為地方上一霸,和他們比起來,之前那個財主和守衛們恐怕要算一群守法的良民了。最可笑的是地方捕快對官兵士兵們甚至還很仇視,已經發展到逃跑的地步了。
因此現在看到這些人,信王趙榛也就下意識地產生了一些厭惡。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鬥毆麼?”那個捕頭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一開口倒是擺足了架子。
他斜眼瞥瞥那個財主,臉上的表情稍微鬆動了一些道:“這不是劉老爺嗎?”劉財主皮笑不笑地點點頭道:“還好,吳捕頭。倒是這裡有一個人,當街殺人,還傷了我的人,你看如何是好?”那捕頭皺了皺眉頭,要在平時他還有心情乘機勒索一下這傢伙,可這會兒後面正在開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打過來了。開戰在即,也就沒什麼多餘的心思。不過平
裡在鄉下作威作福慣了,他還是下意識地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對信王趙榛說道:“你是誰?”信王趙榛看了他一眼,隨口胡諂道:“尼大葉。”那捕頭眉頭一皺,狐疑地打量著信王趙榛。可正是這個時候,人群背後忽然騷動起來,後面響起一兩聲驚恐的尖叫:“匪軍,匪軍!後面有好多匪軍!”
“是匪軍,大家快跑!”匪軍的一部先遣部隊到了。匪軍比官兵們更可怕。官兵們只搶劫,很少殺人。可匪軍們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如同蝗蟲一般什麼也不留。
後面的人前進的速度頓時加快了,推擠之中難免波及到了前面大財主劉老爺以及他的護衛和那些捕頭捕快們。
可這些護衛怎麼可能讓後面的人擠到前面來,難民們衝上來了,他們就首當其衝的成了匪軍的目標。
存著這樣的心思,劉財主的護衛們頓時拿起帶鞘的刀劍沒命地往衝上來的人身上敲打過去,後面的百姓們一時間擁擠在一起,一時間進又進不得,退又退不得,後面的往前擠,前面的往後退,哭喊聲頓時響成一片。
吳捕頭見狀皺了皺眉頭,他和那鄉巴佬土財主劉老爺不一樣,好歹見過些世面。知道這個情況下,想堵住百姓,讓百姓墊在後面送死,是堵不住的,遲早會引起新的暴亂。現在想讓這些百姓們堵在後面,只能另想辦法,來強的不行。
用武力強迫的辦法會引起更大的暴亂,那麼用官威有時候更頂用。他的目光很快落到前面這些人身上。
“你,”他指著信王趙榛道:“你把馬過來,還有你們,過來把路堵上!其他人讓開,讓我們到前面去!”他這麼一說,信王趙榛身後那些百姓頓時就是一愣。本來吳捕頭一行人的所作所為就已經讓這些人暗暗不滿,他們擺出一副不在乎人命的樣子,用劍阻攔後面那些逃難的人,前面這些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同為難民心中卻難免心有餘悸。
“憑什麼?”有人在人群中不滿地問道。
“廢話。”吳捕頭讓自己的手下襬開陣勢,刀劍出鞘,吳捕頭說道:“作為大宋的百姓,幫助我們官差維持秩序是應當應份的,怎麼,你們想要反抗?想造反不成!”所有人看著一字排開的捕快們,撲刀長劍寒光森森,再看看後面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的後面,尤其是遠遠的還有一些百姓被匪軍砍殺的影子若隱若現,一時之間竟不知怎麼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