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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受命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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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文蘭道:“女兒怎敢跟娘謊報?穆七娘這次以追尋小妹為名,夜入蘭赤山莊盜取女兒的符令。”老夫人莞爾笑道:“文兒,以你武功,她能把令牌盜走麼?”嚴文蘭道:“娘莫要忘了她是拍花黨出身?”老夫人面分微變,哼道:“她敢對你施藥麼?”嚴文蘭道:“她既盜取符令,還有什麼不敢的?”老夫人問道:“後來呢?”嚴文蘭道:“她自然得手了,但她沒料到從女兒房中穿窗出去的時候,被女兒手下一名使女看到,她到甚為驚奇,穆嬤嬤怎麼會舍了房門,鬼鬼祟祟的穿窗出去,她就把目睹之事告訴了杖鵑,杜鵑趕進房來,才發現女兒中了香…”

“真想不到!”老夫人臉漸漸沉了下來,哼道:“後來呢?”嚴文蘭道:“女兒發現符令被盜,立即派人暗中偵查穆七娘行蹤,終於在分水客店中把她逮住,押回蘭赤山莊,果然從她身上搜出失竊的符令,但就在此時,她被人劫走了…”老夫人身軀一震,急急問道:“她如何會被人劫走的?

在什麼地方劫走的,那是什麼人?”嚴文蘭道:“就在蘭赤山莊大廳上,女兒正在問她話,而且有許多人在場,只是那人身法太快了,來去像一陣旋風,女兒和在場的人,都沒有看清他的面貌,好像是一個跛子…”老夫人憤怒得一張臉陰沉如鐵,濃哼一聲道:“這麼說穆七娘果然投到對頭手下去了,她…真該死…”口氣一頓,問道:“後來呢?”嚴文蘭道:“女兒派出所有的人,分成幾路搜索,一直沒有穆七娘的消息。”她聽飛跛子說過穆七娘已投崖而死,但她沒有說出來。

老夫人唔了一聲,順手從小几上取過白銅水菸袋,點起紙媒,緩緩的著,過了好一會,才抬目道:“娘叫你回山,想問問你,咱們的事情,進行得如何了?”嚴文蘭道:“女兒遵照孃的指示,都已順利完成。”

“如此就好!”老夫人嘉許的道:“好孩子,真辛苦你了。”說到這裡,一手放下水菸袋,忽然堅決的道:“好,咱們立即採取行動,你午後就下山去,調集人手,分批上路,在大別山小界嶺會合,娘也會及時趕來的。”嚴文蘭疑惑的道:“娘,對頭巢在大別山麼?”老夫人道:“你不用多問,照我說的話去做好了。”嚴文蘭應了聲“是”起身道:“女兒那就告退。”起身退出,剛跨出樓宇大門,踏上白石砌的花間小道,突聽右首花叢間有人嬌呼一聲:“大姐!”一條綠影,飛閃而出,了上來,那是嚴玉蘭。

嚴文蘭含笑道:“小妹,你怎麼一個人躲在花叢裡,差點嚇了我一大跳。”嚴玉蘭一把拉住了大姐的手,說道:“我是聽畫眉說的,大姐回到山上來了。我想,你一定先去看孃的,所以躲在這裡等你。”嚴文蘭和她並肩走在花林石徑上,含笑道:“你幹麼要躲在花林裡等我?”嚴玉蘭回眸看了大姐一眼,低低的道:“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嚴文蘭看她話聲說得很低,神情也很神秘,忍不住問道:“小妹,你有什麼重要的事?

看你好像很神秘咯!”

“嗯!”嚴玉蘭拉著她在一方大石上坐下,神鄭重的道:“大姐,你先要答應我,這件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可不能告訴第三個人。”嚴文蘭含笑看著她,只覺妹子說得很認真,這就點點頭道:“好,我一定不說,你說呢,到底是什麼事?”嚴玉蘭道:“我要大姐幫忙,救一個人…”她晶瑩如玉的臉,不飛起一片輕紅!

嚴文蘭道:“你要我救什麼人呢?”

“這人你也認識。”嚴玉蘭道:“他…他…被孃用‘無憂散’失了神志…”

“被穆七娘失了神志?”嚴文蘭心頭陡然一震,急著問道:“你說的是誰?”就憑這句話,問得如此急促,如此關切,若是換一個人,早就聽出來,看出來了;但嚴玉蘭心地純潔得像一張白紙,她自然不會去注意這些,低低的道:“他就是卓少華嘛!”

“卓少華?”嚴文蘭身軀一震,霍地回過頭來,目注嚴玉蘭,問道:“他人在那裡?”嚴玉蘭道:“就在山上。”嚴文蘭道:“是什麼人把他送到山上來的?”

“是我。”嚴玉蘭一顆頭低垂下去,說道:“我跟孃要解藥,孃不肯,我想,我把他帶到山上來,跟娘要解藥,娘一定會給的…”嚴文蘭道:“娘也不給是不是?”

“是啊!”嚴玉蘭道:“所以我聽說你來了,才來找你的,你跟孃要,孃一定會給的了。”她還不知穆七娘已經投崖死了。

嚴文蘭道:“這件事我可以給你辦到,但你必須老實告訴我…”嚴玉蘭連耳子都紅了,她還以為大姐要問她什麼話,在車上他吻了自己,這話如何說得出口?她只輕輕“嗯”了一聲。

嚴文蘭道:“你可知道穆嬤嬤為什麼要給卓少華服‘無憂散’的?”嚴玉蘭一顆心放下來了,大姐不是問車上那回事了,她低低的道:“那是孃從他身上搜到大姐的一方玉佩,孃說這事不能讓大姐知道,所以給他服了‘無憂散’…”這回使嚴文蘭心頭猛跳,臉也紅了,急急問道:“這事還有什麼人知道?”嚴玉蘭道:“玉佩是畫眉搜到的,只有孃和我三人知道。”嚴文蘭道:“沒告訴娘?”嚴玉蘭道:“沒有,孃告誡我們,對任何人都不能說。”嚴文蘭暗暗吁了口氣,叮囑道:“這件事,你千萬不能跟娘說。”嚴玉蘭道:“我不會說的,畫眉自然更不敢說了。”嚴文蘭又道:“就是娘問起來也不可說,知道嗎?”嚴玉蘭點著頭道:“我知道,但大姐,你也不能說我求你跟孃要解藥的事啊!”嚴文蘭笑了笑道:“傻丫頭,我要你不可說,我怎麼會說出來呢?”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到嚴玉蘭的手中,說道:“這就是‘無憂散’的解藥,你收下好了。”嚴玉蘭大喜過望,一臉的道:“大姐,你真好!”嚴文蘭看她一臉俱是喜,心頭不覺微微一凜,忖道:“小妹是個天真無的人,自己給她解藥,看她竟然如此高興,莫非她也暗暗戀上了卓少華不成?”心中想著,人已站了起來,說道:“小妹,我要走了,娘要我午後立即下山,現在快午牌時候了,我還有事去。”嚴玉蘭把藥瓶揣入懷裡,說道:“大姐不和我一起吃過飯再走嗎?”嚴文蘭道:“我還要找顧總管去。”說完,匆匆走了。

嚴玉蘭拿到了解藥,心裡有著說不出的高興,她那還停留,一個人就像一陣風般朝前山賓舍飛奔而來,直到行近賓舍,才稍稍放慢腳步,跨進院子,口中就叫道:“秋月,王相公回來了麼?”秋月聽到小公主的聲音,急忙了出來,躬著身道:“小婢見過小公主。”嚴玉蘭道:“我問你王相公回來了沒有?”

“是,是!”秋月回道:“回小公主,王相公早就回來了,現在正在用飯呢!”嚴玉蘭沒待她說完,急步走了進去。

卓少華一個人正在吃著午餐,看到了嚴玉蘭,急忙叫道:“嚴兄…小公主,你吃過飯麼?”

“還沒有。”嚴玉蘭俏生生地走近桌邊,回頭一看秋月並未跟著自己進來,心中忖道:“這丫頭倒是識得好歹。”她急忙從身邊取出藥瓶,一下到卓少華的手中,低低說道:“這是‘無憂散’的解藥,你快收好,輕則一粒,重則兩粒。”接著才盈盈一笑,聲音稍大,說道:“我不知道你回來了沒有,才來看看你的,好啦,我也要上去吃飯啦!”一面又低低的道:“晚上我再來看你。”說完,翩然往外行去。

秋月站在階前,一見小公主出來,立即垂手道:“小公主要走了麼?”嚴玉蘭道:“我只是來看看王相公回來了沒有,沒有別的事。”說罷,很快走了出去。

卓少華在嚴玉蘭走後,飯也吃好了,秋月收過碗盤,又沏了一盞茶送上,烏黑的眼珠一溜,笑道:“王相公,小公主和你很談得來?是不?”卓少華道:“你怎麼知道的?”秋月抿嘴一笑道:“小婢看得出來。”卓少華不願和她多說,站起身來道:“我要去休息一會。”秋月道:“要不要小婢伺候?”卓少華道:“不用了。”轉身往臥室行去,隨手關上了門,才從懷中取出藥瓶來,打開瓶蓋,裡面藥丸顆粒,竟然只有莧菜子那麼大小。

他聽嚴玉蘭說過,輕則一粒,重則兩粒,自己也不知道是輕是重?當下就傾了兩粒,放在掌心,然後用舌尖蘸著了下去。

他心志至少還有一半尚未清楚,但對“無憂散”解藥,卻是牢記在心,一刻也沒有忘記過,這是老哥哥告訴他的,只有穆嬤嬤有“無憂散”解藥,只有服了解藥,自己才能想得起從前的事情。

他唯一相信的人,就是老哥哥。第二個可以完全相信的人,是嚴玉蘭,因為嚴玉蘭對他好,她說的話,又和老哥哥說的一樣。

所以他也確信自己神志被,嚴玉蘭把藥瓶給他,他就很快的服下去。

現在,他只覺頭腦有些昏脹,眼皮也漸有沉重之,這是藥漸漸行開了,他打了個呵欠,和衣往上躺下。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卓少華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這一覺使他真正醒過來了,但覺頭腦清明,從前的事情,自然全部清晰的想起來了,就是被失神志以後的事,也歷歷如繪,全在眼前!

自己現在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