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無想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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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無想和尚我不給二人任何思考的機會,寒聲繼續說道:“不論如何,今我都不會讓長白派和田恫活著離開西寧道場的。”凜冽的殺機迴盪在整個密室之內。殺機一發即收,我又道:“希望在八派元老議會召開之前,岳父能先將我的意思轉告忘情師太,至於其他門派嗎,岳父看著辦就是了。”
“好吧。”莊節首先回過神來,明白我話中的深意,略顯枯澀地道:“我們這就將忘情師太和一些信得過的老朋友找來,好好商量一下此事,到時一定會給小逸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隨即,又向沙放天道:“師兄,我和小逸還有些關於霜兒的事情要談,就麻煩師兄你親自跑一趟了。”
“好,事關重大,看來也必須得由我親自跑一趟了,你們先聊著。”沙放天略點了下頭,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還邊輕聲嘆息道:“真沒想到不死兄和田兄到老還竟然這般看不透,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哎…”待沙放天離開後,我瞭然地看向莊節,不等他開口,便當先笑道:“岳父放心,小婿一定會在沙老動手之前,讓鍾仲遊永遠在這個世上消失的。”
“如此,就有勞小逸了。”莊節讚賞地看了我一眼後,眼中滿是之意,又換上了一副複雜的神
,長嘆道:“我這麼要求你,也是不得以而為之的,到是有些難為小逸你了…畢竟我和沙師兄相
數十年,手足情深;況且,燕王棣
後得勢,誰也不能預料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們西寧劍派也必少不了沙師兄的坐鎮。但沙師兄對於鍾仲遊的殺父之仇太過耿耿於懷了,且又與那鍾仲遊仍有一段不小的差距,即便能將鍾仲遊殺死,也…哎…”
“小婿明白。”我略點了下頭,算算時間,沙放天等人也該到了,當下輕身而起,道:“沙老和忘情師太等人馬上就要到了,岳父與他們還有事情要商談,小婿亦不便在場,這便告退,就不打攪各位了。”莊節連忙起身,將我送到了密室門外。
我深深的看了眼,神仍有些擔憂的莊節,微笑著勸
道:“岳父不必太為燕王棣在得勢後,對西寧劍派的反應擔心。眼下,這京城之內,燕王棣可說上的孤立無援,就連我們亦不是真心實意的幫他,燕王棣亦清楚此點。所以,只要岳父此時,看準時機,向燕王棣示好,答應站在他那一方,燕王棣又怎會還計較以前的種種恩怨呢。”莊節雙目一亮,心情豁然開朗,臉上那淡淡的擔憂之
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長笑道:“當局者
,小逸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哈哈哈…”我淡然一笑,覺察到沙放天等人已然離此不遠,對莊節略一拱手,道:“小婿告辭了。”轉身從反方向離開了。
我前腳剛裡離開,沙放天后腳便和出雲觀的忘情師太、書香世家的向蒼松、武當的純陽真子和飛白道長連袖而至。
其中,除了忘情師太是我點名要到的外,向蒼松與莊節私過甚,自然得莊節的信任;而現在已很少理事,亦很少下山純陽真子和飛白道長二人,早年則與沙放天
情深厚,一直都有書信往來,沙放天十分相信此二人,並且他們所要商談的事情還與武當現今管事的俗家高手天恫有關,所以沙放天連這二人亦一同請來了。
莊節快步了上去,同四人見過禮後,略微詫異地向沙放天問道:“怎麼不見不想大師?”沙放天搖頭道:“不想大師刻下不在房中,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懷疑,我並沒有派人尋找。”
“罷了。”莊節道:“我想不想大師到時應該會作出正確的抉擇的。”頓了頓,又對其它四人道:“幾位,事觀機密,我們入內再談吧。”在四人點頭之後,和沙放天一起,帶著四人走內了密室。
待眾人坐好之後,莊節這才沉聲道:“我和師兄剛剛見過了血逸,從他那裡得到些十分驚人的消息,這才著急將四位找來,打算一同商量下…”隨即,神凝重的將那些有關天命教的事情緩緩道了出來。
純陽真子聞言,首先開口以示相信之意,道:“血逸這人雖然有些殺孽過重,為人亦正亦,但卻不是信口雌黃之人,此事應該是真的。”首次聽聞此事的向蒼松亦面
沉重地點了點頭,長嘆道:“沒想到天命教銷聲匿跡了三十餘年,竟然會隱藏在京城,還有這麼大的勢力和陰謀,一旦讓她們得勢,從此天下多事矣,哎…莊兄,血逸早已瞭解此時,不知可有對策。”莊節微微一笑,道:“這事咱們先暫且不提,等元老議會後再好好商議一下,現在我與四位要談的是關於我們八派聯盟將來的問題。”純陽真子奇聲道:“八派聯盟的將來?”
“恩。”莊節肯定的點了下頭,凝重地道:“血逸已得到確實的消息,說在我們八派內部,已經有很多實力派人物同天命教勾搭到了一起。”忘情師太略一額首,輕聲嘆息道:“我亦曾聽血逸提起過,說不老兄和天命教已然連成一氣,後也經雲清確認,確有其事。真沒想到…”輕搖了搖頭,一臉惋惜之。
沙放天接口道:“還不只於此,與天命教暗有往來密切的,還有…”說到這裡,神複雜的看了眼純陽真子和飛白道長,有些為難地向二人說道:“就連貴派的田恫亦已和天命教…”
“什麼?”純陽真子失聲低呼道:“這怎麼可能?”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
“師兄。”一直未曾開後的飛白道長連忙低喝一聲,阻止了純陽真子的失態後,悵然長嘆道:“其實我和師兄亦發現田恫自從到京之後,有些不對勁了,他這幾裡出入太過平凡,時不時的就會消失幾個時辰,沒想到竟然和天命教勾結在了一起,真是師門不幸啊,哎…”
“哎!”良久,純陽真子亦長嘆一聲,輕聲問道:“不知血逸打算如何對待他們。”沙放天搖頭苦笑道:“以血逸的格,道兄應該不難猜道吧。此刻找兩位道兄來,就是先同兩位打聲招呼,免得到時因不明情況,同血逸起了衝突,那就大大的不妙了。”純陽真子自然能聽出沙放天話中的含義,搖頭再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罷了,血逸想要怎樣,都由他吧。”飛白道長在權衡厲害之後,無奈地輕聲道。
向蒼松亦為二人到惋惜不已,不想再深究此事,忙轉移話題,淡淡地問道:“對於八派聯盟,血逸是否有讓其解散的意思呢?”莊節神
凝重的點了下頭,道:“為避免八派遭有心人的利用,血逸卻有讓我們解散八派聯盟的意思。”忘情師太淡然一笑,道:“血逸的擔心很有道理,我們出雲觀對此沒有任何問題。”飛白道長油然自若地說道:“這次貧道和掌門師兄破例來參加元老會議,亦有此意,這些年來,因為朱元璋的指令,我們八派已經做了太多身不由己的事了,這對天下並不見得是件好事。”
“向某也沒有意見。”向蒼松淡淡地笑道:“說實話,這些年來向某對於現今的情況也有些倦了,也是時候該好好休息一下了。”莊節哈哈一笑,道:“既然幾位都沒異議,那此事就這麼定了。其實,聯盟只不過是一個名稱,只要我們各派衷誠合作,沒了名稱,實質上仍無分別,但行動卻靈活多了。”至此,有四派作出了決定,八派聯盟解散已然成了即定的事實。…離開密室後,我並沒有立即去找雲兒幾女,而是閃身掠出了西寧道場。
在西寧道場邊上一處密林內,我輕身落下,看向前方,淡然一笑,道:“老和尚,既然相召血某,為何仍不現身呢?”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來自我所看的方向,隨即無想僧那優雅的身形出現於我的前方,合什道:“剛剛貧僧於道場內到血施主那深邃的殺意,這才不得以相邀,望血施主海涵。”我淡淡打量著無想僧,點頭笑道:“龐兄說得果然沒錯,老和尚你的無想功竟真的再作突破,臻至大成之境,已到達了天人
的境界,不錯!真是不錯啊!”無想僧再喧一聲佛號,略顯失望地搖頭道:“可惜龐施主走得太過匆忙,使得貧僧來不及和他了盡塵緣。”
“老和尚不必太過失望,由血某陪你玩上兩手,不是也很不錯嗎,哈…”大笑著,我執出嗜血刃,忽地一刀向無想僧攔斬去。
無想僧面訝
,只覺得四周的空氣彷彿被我這一刀
空了似的,原本風吹樹葉的沙沙的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自己本身更猶若進入真空地帶一般。
隨即,無想僧雙目猛然一亮,嘴角逸出笑意,一聲禪唱,雙目低垂,眼觀鼻,鼻觀心,就這樣在原地旋轉起來,似若變成了千手百腳的佛陀,千百道掌影腳影,離體拍出,似是全無攻擊的目標,也似完全沒有任何的。
“有意思!”我油然一笑,忽然從原地消失不見,又瞬間出現無想僧的四面八方,漫天血紅的森然刀芒,形成了一張天羅地網,從無想僧四周的每一個角落,同時閃電般飛
而去,不給無想僧留下一絲退走的餘地。
無想僧容不變,低喧佛號,一時萬念俱寂,無思無慮,進入佛門大歡快的禪道空明境界,轉得更急了,忽然失去了本體,只剩下無數手腳在虛空裡以各不同速度在舒展著,予人安詳崇敬、佛光普照的
覺。
此時此刻,無想僧像是處身在威力狂猛無比的龍捲風暴的風眼中,四周雖是無堅不摧的毀滅風力,這核心點卻是
靜風平,古井不波。
一時之間“轟轟轟…”的巨響聲連綿不斷。
風暴倏止!
無想僧身不由己,往後飄退,一連撞到了數棵壯的巨樹,方才站穩了身形。
我悠然的在原無想僧所處的位置,負手含笑而立,像從來沒有出過手的樣子,欣然道:“痛快極了!想不到老和尚你竟能擋住血某全力一擊,使血某混身大有舒泰的快意。”無想僧毫不因落在下風而有頹喪之,清瞿的臉容逸出笑意,緩緩道:“血施主武功已臻人所能達的天人至境,化腐朽為神奇,絢爛異常,每一刀,都使貧僧
到內藏無盡的天機妙理。可惜只是帶有了殘殺眾生的深深殺機。”
“血某身本就如此,哈!”我隨意地笑道:“只要老和尚再能接下血某一招,血某便不再
手八派元老議會的事情,但如若不能,那老和尚就主動提出解散八派聯盟,老和尚以為如何?”無想僧法相莊嚴,合什道:“血施主請!”
“好!”我的語音才落,天地便立時變。
森然的殺機猶若來自九幽地獄,籠罩住了整個密林,緊緊鎖住無想僧,使得無想僧大有身處修羅地獄之。
無想僧夷然不懼,口中不停低著,一陣梵唱誦經的聲音,似由天外傳來,又若由無想僧口中傳往天外,悠揚而不可即,與我那瀰漫全場的殘
殺機分庭抗禮,亦絲毫不弱。
許久之後,無想僧首先出手,優美雪白的手彈上半空,化作無窮無盡的手勢,接著駢指如戟,輕描淡寫地朝我點來。
我高深莫測的看著無想僧那指緩緩飄來,只到近前,這才隨意一刀削在了他的指上。
“波”的一聲,指刃相,無想僧全身袍服都鼓脹起來,呈現出無數的波紋,同時湧起無數氣旋。
我冷然一笑,一陰一陽兩股截然相反的戰身真氣同時迫入無想僧的體內,勢如破竹,似要將無想僧撕成兩半一般。
“哼””無想僧悶哼一聲,向後跌飛了出去。落地之後,又連忙將敵我雙方所有真氣收歸丹田,以意導氣,急旋兩轉“譁”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後,這才揀回了一條命,全身回覆輕鬆寫意。
“痛快!”我大笑著閃身離去,聲音悠遠的傳進了無想僧的耳中,道:“老和尚,別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