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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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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結束時將近10點。恩憐設計室開業典禮的時間定在9點。恩憐面前的食物已被分解成1000多塊,她無心吃下卻又不肯放棄。橘上提醒恩憐必須離去了,恩憐才起身離席,臉上一直掛滿抑鬱之

橘上說送她去設計室,被恩憐拒絕。她想到今天的開業典禮,她爸媽和文佩都會去,橘上的出現多多少少讓她有些不好解釋。送恩憐上出租車時,橘上眼神中出依依不捨,就在關上車門那一刻,橘上終於敲了敲車窗。他跟恩憐說,晚上還想見她,他會在公寓等她。橘上順便又拿出一把鑰匙,到恩憐手中。恩憐接過鑰匙時,心裡還不自覺地想到口邊的鑰匙。她偷偷地樂了一下。

坐在車上的恩憐對新設計室的開業已全無興趣。她沉浸在晚上相聚的嚮往中,直到進入貼著“開門吉祥”的新設計室之門時,她還沒收回神來。

站在最門口正向外張望的是蔡靈,她進進回回的頭代表她已不是第一次在向外看了,一見到恩憐後,她就叫了起來。

“你到哪去了,恩憐!我還以為地球不轉了把你甩出去了呢!你爸呢,還有你媽呢,怎麼還沒來?你們一家子是不是到哪轉了一圈啊?”恩憐的心咯噔一下。她沒想到爸媽沒來,她還以為爸媽早在設計室等了。也難怪,她昨晚沒回家,電話也關機了,爸媽一定非常惱怒。

正想著呢,蔡靈的爸媽笑著臉過來,尤其是蔡靈的媽媽,胖胖的,一臉和氣,每次見到恩憐,都拉著她的小手籲長問短。文佩在一旁展開了眉,還有肖民,從臉上可以看出,他想責問恩憐幾句,但又剎住了。

文佩在蔡靈的媽媽和恩憐說完話之後,開口問:“黎阿姨和伯父怎麼還沒來?是不是在後面?要不要我下樓去接?”

“不用了!他們今天有事,不來了!”恩憐說,語調中竟帶了一絲哽咽。也許她很快就察覺到了,她趕緊將眼神移向地面,並做出一個不知道給誰看的笑容。

“怎麼會呢?你不是說他們要出席的嗎?女兒的工作室開業,怎麼可能不來呢?我老媽和老爸不到7點就來了。”蔡靈驚訝地說。在她身後,她的爸媽也用點頭表示著同意。

一向不多說話的肖民依然沒多說話,他拿過剪刀和紅稠花球,遞向恩憐和蔡靈,示意她們新設計室的剪綵可以開始了。

恩憐和蔡靈說什麼也不肯接,她們講,肖民是老闆,剪綵應該由肖民為主剪,文佩和蔡靈的爸媽也隨聲附和。實在推脫不過去了,肖民拽了恩憐和蔡靈共同完成剪綵。

剪綵之後,蔡靈的爸媽、文佩和肖民、恩憐、蔡靈齊齊鼓掌,歡欣地說了些祝願設計室鴻圖大展之類的話,文佩還特意準備了香檳酒“砰”的一聲巨響過後,幾個人舉杯慶祝。

恩憐自小沒喝過酒,她不知道是她不勝酒力還是沒聞慣過酒的味道,當酒杯剛一靠近她的時,一種暈暈的覺猛然升騰。瞬間中,早上的那個吻又浮在她邊,她極快地匝了一下,想象著又一次品嚐到那種滋味。

“恩憐!”一個悉的聲音忽然響起。

恩憐下意識地將酒杯挪下來,並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爸媽,剛才那一聲就是她爸爸叫的。寧信之和黎恩打扮得頗為光鮮,不愧是時裝業巨擘,無論在哪裡出現都煥發著神采。

“爸,媽…”訥訥的,恩憐一時無話可說。她本來對爸媽的出現喜形於,但睹到媽媽官場般的刻意微笑,和老爸比往多餘的親切,她的心一下沉了下去。什麼多了都會有問題,微笑和親切也不例外。

肖民上去,態度謙卑地將寧信之和黎恩讓進屋裡。蔡靈跑前跑後地為他們倒水,順便還將自己的父母介紹給寧信之和黎恩。從始至終,寧信之和黎恩都是端著架子的,這對於蔡靈或是肖民也許再正常不過,有寧信之夫婦地位的人不皆是架子又高又大嗎?

這之中只有文佩看出一點端倪。如果要追溯見到黎恩和寧信之的第一面,應是文佩還在襁褓之時。記事後,文佩零星見過寧信之幾面,都是在一些大型聚會上。黎恩他倒是有印象地見過多次。這源自於上官家的每次商業活動,老上官都不會落下邀請寧氏夫婦。很多的時候寧信之沒時間出席,黎恩則成了寧氏的代表。見面時,黎恩對文佩的態度之好,有時讓文佩都覺到勝似自己的母親。文佩的母親年老多病,在小湯山的一家療養院已住了20多年。

像今天的見面,文佩本以為黎恩見到他和恩憐後,會很驚喜或是很開心,可黎恩只是禮節地問候了他的父母,便再無他話。隨即,文佩就觀察到恩憐的不正常。她在這樣的子晚來已不正常,來了以後看到父母的變化,就更讓文佩懷疑她今晨的出發點。或許她和父母拌嘴了,文佩想。可是,看她與她父親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話勁兒,又不像。

“…肖先生,謝謝你賞識我們家恩憐。以後還請多多指教!”黎恩說。

“哪裡哪裡!是恩憐比較有天分,我覺得以後我還要沾她的光呢!”肖民說。

“你說的…倒是句實話!好,我喜歡直來直去,以後有需要的地方請說話!”黎恩站起了身子,並且示意地看向寧信之。

“那是一定的。以後肯定免不了給您添麻煩,到時還請您多多關照!”肖民的謙卑之越來越濃,連聲調都有點下屬的味道了。

“不要對我那麼沒信心!”恩憐忽然進話來,她沒好氣地說:“既然你肯投資我,就不要懷疑我的實力!寧恩憐設計室自有生存的手段,不需要旁人幫忙!”恩憐的一席話太突然了,讓屋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大家看著她,像是被她直筒筒的一番話嚇呆了。要說反應快,還得是說寧氏企業的老闆寧信之。

寧信之打了個哈哈說:“是啊,我的女兒非常有實力,人家肖老闆也正是看中了你這一點,說不定以後我們家恩憐的設計水平能趕上孫芊芊呢!”這一下正說到恩憐痛處。她腦子一熱就不管不顧地衝口而出了:“她算什麼!就她那點設計水平我還真看不上!爸,您不要老長別人家的志氣,消自己家的威風!設計水平向來就不是跟年齡或是經驗成正比的,這您又不是不知道!”

“恩憐!”接話的是黎恩,她抬了下手想指點著恩憐說,但一想到周遭還有許多外人,她強忍了下來,說:“什麼叫‘別人家’,什麼叫‘自己家’,芊芊不是‘自己家’嗎?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一點好也沒學會,倒學會目中無人了!”

“我連我自己都看不到,還要目中有誰啊!我還是先看看我自己吧!我覺得我好的!”屋子裡的火藥味越來越重,而且,旁人都不好伸手澆水。寧信之也站起身來,他覺得再不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局面就很難控制了。本來,這個典禮他是出席不了了,因為黎恩堅持不來。昨夜恩憐不見了蹤影,黎恩大為氣憤。她從晚上嘮叨到早上,責怪寧信之太放縱女兒。寧信之是個脾氣極好之人,悉他的常稱他太過儒雅,不悉的人背地裡指他呆呆笨笨,一點叱吒風雲的本也沒有。對於黎恩的埋怨他沒往心裡去,不過,他覺得他確實有必要找恩憐談談了。短短的幾個月內,恩憐已有兩次不回家了。寧信之知道她沒有住在蔡靈那,但是,像所有的家長一樣,寧信之寧肯相信恩憐住在另一位好同學家,她之所以晚上沒回家,只是由於她玩晚了,家裡又對她太嬌縱,而不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在寧信之的百般勸導下,黎恩終於磨磨蹭蹭地跟他來了。這也是他們夫婦倆遲到的原因。

“恩憐啊,我和你媽都希望看到你處處都好。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有個會,我要和你媽先走了。一會兒,你李叔會安排人把我和你媽準備的賀禮送來…”說著,寧信之看向周圍的人,說:“對不起啊,我們夫婦要失陪了。你們忙吧!”這時,寧恩憐又開口了。黎恩惱怒的目光讓她一下氣血上湧,她說:“不用了。寧恩憐設計室什麼都不缺!需要什麼我們自己會打拼,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也想告訴你們——爸,媽,我今後的生活會靠我自己,我不想靠任何人。是你們打拼下的天下,你們自己帶著,不用留給我!”說完之後,恩憐一甩手,徑直地向門外走去。她覺得她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她不必站在原地看父母的臉。文佩從後面追上來,想拉住她的手,也被她甩開,她跟文佩說她要到樓下的咖啡館坐坐,她不高興。

這一次,文佩沒有任了她的子,而是尾隨了她,繼而默默地坐在她面前的座位上,甚至還為她的咖啡杯裡多加了糖。他雖然不知道具體她為什麼和父母不高興,但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例如黎恩提到孫芊芊後,例如她昨晚沒回家,文佩還是推測到了。他在想,恩憐有著普通女孩都沒有的溫柔,也有著普通女孩都沒有的憂傷,更有著普通女孩都沒有的倔強,這一切都複雜地糾結在一起,像一幅彩絢麗的油畫,深深引著他,讓他打心眼兒裡產生一種要保護她、瞭解她、陪她一生一世的想法。

一箇中午的時間恩憐都沒離開咖啡館。文佩給她數著,她一共喝了3杯咖啡。第一杯她是用了70分鐘喝完,第二杯她用了40分鐘,第三杯她用了10分鐘。文佩向服務員招招手,讓再給恩憐上一杯咖啡。恩憐表示不喝了,她說她想上樓工作。文佩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沒錯,恩憐和許多生活在罐裡的女孩一樣,執拗一陣也就沒事了。文佩跟她約好晚上相見,說是他在酒店定了位置,晚上開慶典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