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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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衣快步衝上,直到大漢跟前。
“死黑狗!當年偷了你孃的錢,卻栽贓到我頭上,害我被罰跪算盤一個晚上,還被足整整一個月!你倒好啊,拿了偷來的五十兩銀子,裝蒜裝了一個月就離家出走了!”
“-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黑狗。”大漢裝模作樣地聳肩,還想裝傻。
“我叫什麼名字?”
“鳳衣!”物以類聚的道理,挪在這兩人身上也適用,都是單純得近乎愚蠢。
“那你還敢說自己不是黑狗?哼!”
“嘿嘿,我當年想出來闖天下,可是身上沒錢,連城門口都出不了呀!只好向我娘借一點盤纏了。”說溜了嘴,黑徇不好意思地傻笑。
“可是這筆帳你卻賴到我頭上!”想起數年前無辜受害的自己,鳳衣氣不打一處來,揚聲大吼:“你知不知道因為那件事,我被說得多難聽?街坊都說我手腳不乾淨,得沒人敢來提親,我都十九了還嫁不出去!好不容易說了門親事,對象卻是隔壁的鼻涕鬼阿康!”鳳衣積怨多年,一見罪魁禍首,頓時怒氣
發。由於氣得厲害,吼聲比平時更要
昂宏亮。
聲音之大,氣勢之盛,連昏中的吳桂也被她一吼而醒。
“鳳…鳳衣?”吳桂起身開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名兇惡人的大漢,竟在鳳衣的怒聲吼罵之下,縮著肩垂著頭,一副惶愧到無地自容的神情。
“吳桂!”一看到自己尋覓整夜的人,鳳衣頓時-開舊怨,喜上眉梢地跑到吳桂身邊,拉著他就是一番探看:“你沒有被怎樣吧?讓我看看。”大漢雖是抱愧於心,終究是盡忠職守,見不得吳桂步出房門。
“鳳衣,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可這小子是我負責看守的,要是有個差錯,主子鐵定不會饒我,-可別亂來呀!”
“你還好意思說?”鳳衣回頭就是一瞪。
“吳桂本不是武林中人,你居然囚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還好意思阻止我帶他走?”大漢囁嚅道:“我只是聽命行事。”
“你是說你只是一名小嘍-?”鳳衣哪管他這麼多,朝大漢一步步進,一隻充滿指責意味的食指也重重戳在大漢的
口:“害我揹負一世惡名才偷到手的離鄉盤纏,只讓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嘍-?摸摸良心問一問自己,你這樣對得起你娘,對得起我嗎?”
“我…我也想做番大事,可是…”大漢聽得冷汗直,手上一鬆,虎頭錘當琅落地,雙手一陣亂搖,顯得十分
動不安。
大漢沒有機會再繼續抒發抱負,鳳衣右腕一揚,已用刀柄擊昏了他。
“這樣做好嗎?你們是朋友吧。”吳桂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龐大身軀,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然而,乍見鳳衣的喜悅,仍讓他連來的疲憊一掃而空,心中只覺說不出的平安喜樂。
“沒送他去見閻王,已經是看在昔的情份上了!倒是你打算怎麼樣?婚筵就要開始了。”
向吳桂的目光一轉,現出點點凌厲光采:“要是你說要回去,我就一刀劈了你!”
“-問我的打算,不是尊重我的意思嗎?”鳳衣霸道的子更勝以往,可吳桂卻開心得很,果然是姻緣天定,自己碰上她註定沒轍。
“尊重,我當然尊重你的意思。”鳳衣伸臂擁住吳桂的頸子,接下來卻不是什麼親密之舉,而是雙手一箍,掐住吳桂的脖子:“你有兩種選擇,一是你跟我走,二是我跟你走!”鳳衣並未使勁,但吳桂可不會天真到以為她只是虛張聲勢。
直直看進她的眼,明白讀出其中的堅決。
“我跟-走,將是什麼樣的光景?-跟我走,又是怎麼個走法?”吳桂以認真響應對方的認真。
“前者,你我靠著你上次賣書得來的銀兩,找個小生意,夫合力經營,約莫二十年之後該有小成,屆時你我遊山玩水,家裡
給兒女打點,若是後者,我委屈點隨你嫁進霸王府裡作妾,但你可先要有個準備,我可不是那種低聲下氣、忍辱含羞的小妾!”語畢,鳳衣眼中異光大盛,清楚寫著:敢挑上後者,你就死定了!
聰明人一眼即知,真正的選擇只有一個。
“當然是第一個!我跟-走,我跟-走。”吳桂雖非絕頂聰明,卻也是點頭連連,深怕點慢了引起誤會。
對他而言,這絕非進退兩難的抉擇,而是邁向幸福的必然。
“那好,我們走。”鳳衣拉著他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