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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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既然你能應到真氣,我們可以繞開第一步了,我教你控制真氣…”
…
楊子按照傅君綽行氣運功的方法,運真氣行於各處經脈,他牢記傅君綽的指導,指揮著真氣。
但在通過督脈之時,尾閭、夾脊、玉枕三關隱有脹痛,楊子不知是何意思,雖然疼痛,但他卻是抱著“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信念,硬是指揮真氣通過。
緊接著,他發現越是往任脈運行,身體就越是疼痛,彷彿四肢百骸都要裂開似的,猛然想到起先傅君綽說過,要隨意而為,不可強求冒進,立刻便引導真氣迴歸丹田氣海,重新以五分之一的真氣運行,這次,再通過任督二脈之時,疼痛輕緩得多,一個小周天竟然一蹴而就,吐納調息運行小周天,令楊子通體舒泰,好像身體為之一空,神清氣朗,全身的
孔都張開了。
楊子神大振,怪不得那些武功高強的人一天到晚的修煉,敢情修煉真氣原來是這麼有趣的!哪裡像是電視裡面拍的那樣,不是用手在炒滾的鐵砂裡面
,就是用手去皮磚那麼變態的。
一瞬間,楊子彷彿明白了什麼,怪不得通常那些絕世高人都不娶老婆或者只娶一個老婆,最後甚至連後代都沒有,原來修煉內家真氣就沒時間圈圈叉叉了!
楊子循環往復,愈發的練,整整一天竟未停下,傅君綽又驚又喜,她知道楊子體質特異,是練武的好材料。
但卻沒想到他竟然能夠修煉到這種程度!須知一個剛剛才開始修煉真氣的人,經脈是非常脆弱的,如何能抵受得住這種高強度的修煉?直到第二晚飯前,傅君綽一直沒敢離開半步,生恐這小子貪功冒進,以至於走火入魔。
但卻看到他臉上一直都沒有痛苦的表情,便沒有阻止他,其實,第一次進行真氣應,堅持得越久,意味著他將來的成就會越大。傅君綽又擔心又歡喜,通常來說,在
應到真氣之後,首次運行能夠達到五個時辰的,都算是很了不起了。
當年傅君綽達到了五個半時辰,令傅採林大加讚賞,可是現在,楊子已經是八個多時辰了!這是何等的奇蹟!不單是傅君綽,聞訊而來的宋魯和宋師道也是驚為天人,站在人身後的衛貞貞聽到他們的評價,芳心之中充滿了喜悅和驕傲。
宋魯和宋師道對望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惋惜。一直到第十個時辰時,天已全黑了下來,楊子一聲長嘯,睜開雙目時,眾人都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芒,一閃即逝,都是訝異不已。
這…還是初次修煉內家真氣應有之相麼?這時候,艙房中只有傅君綽一人在,其他的人都去休息了,見他醒來,笑道:“你終於醒來了?”楊子神十足,丹田之中,一把小小的劍形真氣也清晰了許多,他將自身的情況說了出來。
傅君綽驚愕得呆住,問道:“你是否應錯誤?怎麼可能是劍形?真氣怎會具有形狀的?”楊子自己也是不知,但他確實
應到,在丹田氣海中懸浮著一把劍,雖然還未成形,但已然能夠察覺到劍柄和劍身的區別了。
他腦中忽然電光火石般一閃,猛然想到在家中廚房的暗格裡面,那把老爸遺傳下來的古樸重劍,難道竟是因為那把劍的緣故?楊子又是驚駭,又是興奮。只是,若說給傅君綽知曉,想必她也不會信,只好自己偷著樂了。
傅君綽無法解釋他這樣的異狀,卻是愈發的有興趣,這個小子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不可思議,傅君綽直覺後他將會有更大的成就。
楊子笑道:“真的,沒騙美人師父,我是不是很厲害?”洋洋自得的模樣溢於言表,傅君綽沒好氣的道:“你又忘了戒驕戒躁麼?雖然你有些天份,但天份不代表一切,你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方能有所成就。”楊子身上有種飄飄飛的輕盈
,
神有些亢奮,問道:“美人師父,我現在能進行第二重的修煉了麼?”傅君綽一巴掌拍在他帥氣的腦袋上,嗔怒道:“胡說八道,才剛剛
應到真氣,你就要修煉第二重!什麼時候等你能夠
練的
控真氣進行周天運行了再說!”楊子
茫道:“周天?運行?師父你是不是說,將真氣調集出來。
使得真氣通過脊椎督脈,通尾閭、夾脊和玉枕三關,到頭頂泥丸,再由兩耳頰分道而下,再行走於任脈,沿腹正中最後回到丹田氣海?”傅君綽讚許道:“你倒記得清楚。”楊子囁嚅道:“可是,這些…我都已經做過了啊!”傅君綽瞪圓了美目,嘴已張大,驚道:“你說什麼?你…你已經做到了?”她猛地搖頭,道:“胡說八道,任督二脈豈是那麼好打通的?想當年我小時候都用了三年的時間,而且還是在師尊的幫助下才得以完成,你怎麼可能…”傅君綽停住說話,面
駭然的坐到了楊子的背後,玉掌貼在他背上,內氣微吐…
不多時,傅君綽的臉越來越驚訝,手掌收回之際,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又是搖頭,又是喃喃自語,狀似呆滯,楊子伸手觸她前額,道:“美人師父,你該不會是被我過人的天資嚇得傻了吧?”傅君綽緩過神來,活像是見到了鬼似的瞧著他,一巴掌打飛了他的手,叫道:“你竟然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你竟然可以做到!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的天!”楊子連翻白眼,嘆道:“我的美人師父果然是傻了!”正在這時,艨艟忽地緩慢下來,岸旁隱隱傳來急劇而沉悶的馬蹄聲。就聽一個雄渾的聲音由右方江岸傳過來道:“不知是宋閥那位高人在船隊主持,請靠岸停船,讓宇文化及上船問好。”楊子嚇了一跳,道:“宇文化及!那傢伙竟然追了來!”***傅君綽一怔,冷哼一聲:“想不到宇文化及消息如此靈通,竟被他追來。”宋魯的笑聲傳來:“宇文大人別來無恙,宋魯有禮了!”宇文化及大聲笑道:“原來是銀鬚宋魯宋兄,那事情就好辦了,請宋兄先把船隊靠岸,兄弟好細告詳情。”大船發出嘎嘎的聲響,改變航向,向左岸靠去,顯然是不會如宇文化及所願停船靠岸了,楊子和傅君綽隱藏在暗處,向外張望。宋魯笑道:“宇文兄太抬舉小弟了,換了宇文大人設身處地,變成小弟。
忽然見京師高手連夜蜂擁追至,沿江叫停,而小弟船上又裝滿財貨,為安全計,怎也該先把宇文大人來意問個清楚明白吧!”聽宋魯說出這話,楊子不偷笑道:“美人師父,宋魯倒真是夠義氣,看來我們沒有上錯船呢。”傅君綽冷哼一聲。
宇文化及城府極深,沒有動氣,欣然道:“這個容易,本官今趟是奉有聖命,到來追捕兩名欽犯,據聞這兩名欽犯受到宋公子的邀約登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宋魯想也不想答道:“這當然是有人憑空捏造了,請宇文大人回去通知聖上,說我宋魯若見到這兩名欽犯,定必擒拿歸案,押送京師。夜了!宋某人要返艙睡覺了。”楊子見宋魯毫不猶豫的給宇文化及吃閉門羹,對宋閥的好又多了兩分,卻也看清楚,宋閥在四大門閥當中,絕對是很牛叉的存在,宋閥和宇文閥並列四大門閥之中,卻一點也不給宇文閥面子,看來,就算是皇帝楊廣也指使不動宋閥吧?
唉,楊廣這皇帝,當得忒也無趣。宇文化及仰天長笑道:“宋兄快人快語,如此小弟再不隱瞞,宋兄雖得一時痛快,卻怕是後患無窮,況且本官可把一切都推在你宋閥身上,聖上龍顏震怒時,恐怕宋兄你們亦不大好受吧。”宋魯道:“宇文大人總愛誇張其詞,卻忘了嘴巴也長在別人臉上,聽到大人這樣委禍敝家,江湖上自有另一番說詞,宇文兄的思慮似乎有欠周密了。”宇文化及放聲笑道:“既是如此,那本官就不那麼急著回京了。
只好到前面的鬼啼峽耐心靜候宋兄大駕,那處河道較窄,說起話來總方便點,不用我們兩兄弟叫得這麼力竭聲嘶了。”傅君綽變,身形一動,便
走出去,楊子眼疾手快,一把將傅君綽抱住,急道:“師父,千萬別出去。
你若出去,豈不是明著告訴宇文化及是宋閥包庇欽犯麼?”傅君綽纖被摟,玉背貼於他身體,熱氣升騰,登時芳心一顫,玉面已是染上紅暈,低聲嬌喝道:“快放手,成什麼樣子了!”楊子一時情急,卻未想那麼多,聽她喝斥,方始反應過來,心中一跳,尷尬的縮回手,道:“美人師父,不如我們去問問宋魯,船上是否有密室,我們暫時棲身,那宇文化及找不到我們,也只好作罷,師父你說呢?”傅君綽橫了他一眼,道:“倘若宇文化及當場找到我們呢?”楊子啞口無言。傅君綽卓然而立,道:“我傅君綽豈能一再接受漢人的恩德?
更何況連累他人之事,我不屑為之。楊子,你看前方左岸,正有一處可供踏足之地。”楊子失聲道:“你該不會是要跳船吧?”傅君綽哼了聲,不再言語。
楊子見她神態堅決,知道不可挽回,一咬牙,道:“那貞貞姐怎麼辦?”傅君綽美眸之中閃過一抹怒,道:“你還不去叫她來?”楊子遲疑了一下,咬牙切齒的道:“好吧,我就捨命陪美人吧!”快步往前方衛貞貞所居艙房奔去,正巧衛貞貞聽到宋魯和岸上的對話聲,放心不下,起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