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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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方玉希是上天對他的眷顧，還是懲罰？

他以為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他已懂得如何埋藏自己的情，但，再見到她的一剎那，他知道他失敗了！

徹底的失敗了！

頹喪地將頭往後靠在沙發椅背上，裴凱眉頭深鎖著，不懂老天為什麼以這種方式考驗他！

“咦？！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裴母踱入客廳，看見他，疑惑問道。

裴凱立即坐直身子，半瞇眼睛直視著母親，想起有關方玉希所說之事“媽，我想問你一件事。”

“有事問我？”裴母先是一怔，接著笑了笑“與我有關嗎？”

“我今天見到方玉希。”他以打量的眼神，注視裴母臉上的表情。

裴母愣了一下，但很快地恢復以往的鎮靜。

她從容回看裴凱一眼，眼裡盈滿輕蔑不屑“見到她又怎樣？”

“她現在過得出乎意料的好。”他的聲音異常低沉而沙啞，“是嗎？”裴母冷哼一聲。

裴凱覺全身每一肌都緊繃起來，他太清楚母親不可一世的傲慢“你不希望她過得好一點嗎？”

“她過得好與不好，與我無關，再說，你別忘了，她曾經從我這拿走了兩百萬，也許她就是靠這兩百萬發達起來的。”她的聲音宛如結霜的清晨般清冷。

裴母狂傲的態度簡直令裴凱反胃，他按捺不住動情緒，詰問道:“媽，除了那兩百萬之外，你還對玉希做了什麼？”裴母吃驚地瞠大眼睛，看著無端朝她低吼的裴凱“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也許他不該這樣衝口而出，他真的不想看到母親臉上這種…震驚的表情。

裴凱斂回情緒，放慢語氣“她說了一些我從不知道的事。”裴母暗暗倒了口氣。就算他已經知道全部真相，她也絕不能鬆口承認任何一句話。

她驕橫冷諷:“真不能小看她，居然這麼多年後，還有本事扭曲事實。”

“媽，”然而起的怒氣，使得他的黑眸閃爍不定。

他的心沉沉地跳著，不需要再證實，母親傲慢的表情已證明了一切，同時，也加深了他對方玉希的虧欠。

原來這些年來，他犯下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他不應該沒得到證實，便一味地責怪她的背叛。

“我錯了。”深深一句自責自他口中逸出。

聞言，裴母欣地以微笑取代梢早的慍“我不會怪你的，不要太自責。”

“媽，你誤會了。”他僵硬的說。

裴母不能置信地看著他“我誤會了？你…”第一次，裴凱忘了他一直以來對母親的尊敬。

極度的壓力環繞著他，令他頓失冷靜地低吼:“我說我錯了，是自責當初為什麼沒清楚真實情況，便責怪玉希的叛離！”

“你！”裴母大叫，聲音沙啞。

“當玉希告訴我其他我所不知道的事時，我還半信半疑，而今從你的態度和語氣裡，我已經知道了什麼才是事實。”裴凱緊閉雙眼，不願再見母親充滿怒的表情。

“你給我住口！”裴母換上一個嚴肅的表情。

不難想象母親此刻的動，裴凱頹喪地半睜開眼睛，發漲的額頭“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裴母坐在他的對面，瞪視著他，口氣尖銳地詰問:“你今天見到那個女人，回來就對我說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難道說，你想重新跟她在一起嗎？”打從認識方玉希，到他們分開至今，裴母連方玉希的名字都鄙視得不願叫。

“媽，夠了！真的夠了！”他的耐心已到了極限。

“不行，我今天非耍個明白，你是不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