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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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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兒,不…”不可能沒病。

縱然沒法真的接受,卻還是控制不住的顫抖,腦中竟然在這時還不合時宜的響起了那句話:“年少的事情怎能忘,不過是兒時的記憶太深罷了。”何為年少,何為兒時?

柳氏已然震驚,不是赫連玦不曾給過提示,只是她不懂…不懂罷了啊…

“不,玦兒,孃親不是…”這一刻心中只剩下的恐懼,赫連玦果真早已不是她掌控在手心中的玦兒,可他這麼多年一直對自己敬重,留著一份情給自己,只怕是一直將自己當做了孃親,這般重情重義,可是這一刻他眼中的冷然…只怕是當年的情一點也不剩了。

記不得到底是從何開始,從她開始暗害沈如薰開始,還是將沈如薰拿來開刀開始?還是這一次,驚慌失措,害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刻意促成這番大事開始。

柳氏這會兒只怕赫連玦與赫連嘯天算完帳後便輪到她,此刻看著赫連嘯天已經陰沉了眸子的樣子,像是被堵得大勢已去,再也不能借口不認赫連玦了,如今莊主沒死,副莊主篡權嫌疑未脫,唯有她這個蓮莊大夫人…

“玦兒!”柳氏眼淚就這般下來了,聲淚俱下,哀哀慼戚的撲了上來。

“玦兒…你沒死…你可知道孃親這幾有多難過,多難過啊玦兒…”哭得這般悽慘,就好像是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一遭大劫,轉死回生:“孃親這幾想要跟隨著你去死的心都有了,孃親不能沒有你,不能沒有你啊…”赫連玦只驀地冷了臉。

方才赫連嘯天那般拒不認賬,而柳氏這一瞬卻是當眾上演一出心碎認子。

“呵呵。”只驀地冷笑出聲。做悠口英。

涼薄的微微扯著,一手拿著方才取下的面具,就這般站著,聽著柳氏哭中帶淚的話語。

柳氏還沒察覺到赫連玦的冷然,此刻只再黯然淚下:“孃親一顆心都放在你身上,這般回來傷著了沒有?玦兒…有什麼委屈,你與孃親說,孃親會替你做主!”

“到底是誰害我兒…這番你與孃親說,孃親也全然與你做主…”

“拼盡全力,也要替你做主!”是淚是哭訴,也是為這般事情而心痛。

口口聲聲,就像是要為赫連玦報仇的樣子,可卻在別人眼中,驀地像是一場鬧劇。

這蓮莊大堂中,除了方才那一段箭弩拔張的叔侄對峙後,還多了這一段人淚下的場面。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柳氏身上,原本就風韻猶存,媚人的臉龐上滿是淚,哭得悽慘了,還是讓人稍稍憐惜的,可這會兒赫連嘯天只看著柳氏這一番演戲,恨不得狠狠的出了聲:“如媚!”當著眾人的面喊了柳氏的名諱。

她這番是想要如何?今這靈堂接任的主意本就是她出的,這個躺在他身旁十年的女人,直到這一刻他才覺得越發看不懂起來。

“你想如何?!”驀地沉聲對準了柳氏。

柳氏此刻只想著自己了,看著赫連嘯天,眼中是心痛的樣子,她已經慌了啊,“嘯天…玦兒回來了,我的玦兒回來了啊…”可縱然她怎麼演戲,赫連玦都是冷然的樣子,只垂眸看著她:“柳姨,我是回來了。”低沉的聲音,魅連,狹長的墨眸微微一斂。

眾人聽罷皆是一顫,這又是怎麼回事…

柳氏聽著赫連玦對她這聲稱呼,也是震驚了,這一生這一輩,她從未聽過赫連玦這般稱呼她,哪怕是在小的時候…而後二十多年來,聽得更多的是孃親,這一聲孃親變成了帶著姓氏的敬稱。

赫連玦這番還算是給足了面子,沒有直呼她的名字。

柳氏只踉蹌一跌,原本是演足了戲,跑來攀著他,哭得聲淚俱下,此刻只停了哭聲:“玦兒,你說什麼…”赫連玦只凝了暗眸,看來今是要一併說清楚了:“好像不曾告訴你,夷族亦蘿聖女之事我已知道,爹不曾與外人道過的那些舊事…我也知道了。”柳氏只怔怔的看著他,見他幽深的眸光中似有暗湧過,就好像是已經再給足了她面子,沒有將一切在眾人面前赤|的說出來,包括她並非真正的蓮莊夫人之事。

“你…”這會兒柳氏只狠狠的朝後一跌,又跌坐了下來。

這會兒是沒了,真沒了…

她多年藏著的,竭力守著的,什麼都沒了…

眼中出現了懼怕,一直引以為傲的赫連玦對她的情也沒了,說是先下手為強,可這番事情也全敗了,還怎麼下手為強?此刻只面如死:“玦兒…你說什麼啊…我是你孃親啊。”好似已經有些神恍惚。

哭得太悽慘,是真是假,如夢似幻,也早已分不清了。

只覺得周圍的氣息冷得很,她這般抓著赫連玦的衣袍,都不再有溫度。

赫連嘯天在一旁看著,卻是忽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