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雷劈-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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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內赫連嘯天在演戲,赫連玦的馬車則出現在蓮莊之外,這會兒方下馬車,在離蓮莊大堂外還有一段距離的路上站著,只看見一條筆直的道鋪陳在眼前,就像是在等著他到來,許久,許久。
道上兩旁立滿了白幡,霎時就和年少時的記憶重疊在了一起,恍惚間記得,好似什麼年少的時候,也是有這樣一條的路在等著他到來,那時堂中的人躺著的是赫連建天。
年少的淚裹滿了兩頰,他只是忍著,咬著不出聲,只是仰起了倔強的臉,而後十年,他也曾直立起年少單薄的身子,在這堂中接過這蓮莊莊主之位。
而此刻,站在這裡,微微凝起了狹長的眸眼,直看這眼前的大堂。
這一次堂中置放著的則是他的玉棺,與之前不一般,再重回蓮莊,一切覺都像是
悉又陌生。
此時只站在這兒,遠遠佇望…
看著前頭的風景,邊都輕瀉出了淺淺蔑視的笑意。
沈如薰與上官青紫此刻在身後第二輛馬車中,還未下來,赫連玦的到來一下子就引了守在蓮莊大堂周圍的侍衛的注意,此刻數十個侍衛只拿著劍戟,立著直直站在大堂前直通大堂的路上,看著赫連玦。
驀地霎時皺了眉,只看著赫連玦華貴的身影,猶如天人一般的臉,面具遮住了部分眉目,卻只出一雙妖冶的墨眸,看起來更是凌人,有種
悉的
覺,像是似曾相識,卻又好似記不起在哪看過這一雙眼睛,勾魂攝魄的味道太過於濃重…
若是把這雙眼睛放在臉上,倒還不讓人覺得這般觸目驚心,只見面具遮了一半,獨顯了它的妖孽。
而面具下的,則是微微緊抿著,薄
微顯涼薄,似有冷意。
卻又像是渾然天成一般,彷彿是自身自初始的時候就自帶著了。
蓮莊侍衛只忽地看著顯然像是不速之客的赫連玦,這般忽然到來,蓮莊大堂裡頭的弔唁都已經開始半刻了,似是像見過卻又不記得是在哪裡見過的樣子,只好只圍了上來:“敢問公子,你是何人?”只見赫連玦站在這天地之間,只看著遠處的大堂,裡頭好似有熱鬧,微微勾起了眸眼:“玉面。”蓮莊侍衛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拿著劍戟,一剎間反應不過來。
而赫連玦聽著此刻大堂裡頭傳出的聲音,已經略提步,走了上前。
“公子…”似是想攔,霎時喧鬧起來!
此時蓮莊大堂內,赫連嘯天確實還在繪聲繪的描繪著他對赫連玦這番逝去的惋惜。
低沉的聲音在眾人面前響起:“遙想當年玦兒方出生,我與大哥那般高興…只覺得這尚在襁褓中的孩兒定是我蓮莊將來的光明…”抬手舉袖,似是要拭淚。
繼續道:“所幸,如我們所料,玦兒年少時也確實是爭氣,從小到大身子硬朗得很,三歲便開始接受我們蓮莊的武學,十歲已小成,十五歲已大成…如此一個努力用功,天賦過人的玦兒啊…”似嘆氣,滿是辛酸:“可玦兒這般走了,百年基業無人打理…無人打理…”又不偏不倚的把話題牽引到蓮莊百年基業無人打理之上。
方才眾人已經知道赫連嘯天這番話到底想要說什麼了,只見赫連嘯天一番聲淚俱下的傾述過後,拿著赫連玦生前的過往說事,這番比剛才那一番讓大家支持他,得以成就他一朝夙願之求,還要來得讓眾人動容。
大堂中已有人開始被赫連嘯天這番表象給騙了,雖是還有心思清明的,知道赫連嘯天這番不過是順水推舟,接任蓮莊莊主罷了,可也有人這會兒真的覺得赫連嘯天一身正氣,接任蓮莊莊主理所應當…
赫連嘯天說了這麼多,其實不過是想要承著別人的意,藉著梯子爬上這最高之位罷了。
這會兒看著堂中有人開始動容了,於是又再繼續道:“所以老夫只能…為了蓮莊百年的基業,拖著這身子…”他沒有赫連玦年輕,自然不是年輕氣盛意氣風發,於他來說,之前已經經歷過赫連建天和赫連玦兩任,他不過是從叔父之位,副莊主之位,跳躍到這蓮莊莊主之位罷了,此刻自然要謙遜委婉的說幾句,事以證明他接手蓮莊是迫不得已又無奈之事…
一腔熱血,全是無奈的為了蓮莊的未來…白兒下久。
為了赫連玦的在天之靈…
為了蓮莊眾逝去的莊主之靈…
為了這蓮莊百年天下第一莊的基業…
他自然是無奈的:“所以老夫決定…”聲音低緩,刻意拉得悠長——而門外,赫連玦已經睨著冷眼走在這通往蓮莊大堂的道上,那一扇開敞的大堂之門,不過是在幾米開外而已。
只要大步連的走上幾步,就可以走到大堂內。
此刻看著大堂其間的熱鬧,聽著裡頭喧鬧的聲音,不過是冷冷勾挑著眸眼,玉作的面具貼合在臉上,別有一番溫潤之,可是面具上的鐵邊,卻又是給了人冷冽的
覺,陰森得讓人懼怕。
原本這些個侍衛是要擋著他進去的,此刻看著他這模樣,還有這一身華貴儒雅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