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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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沒來由的如此巧合。
拿朱雀堂做誘餌,其實只是…設一場局,誘他出莊罷了。
看似想要將此番九州的麻煩移給他,可其實只不過是想要他權衡之下,忽略了原本他想要算計的方向,讓他誤以為他想要將他牽扯進九州紛爭,而他卻其實只是想要他被動入局。
東辰本就心如明鏡,倒也是差點讓赫連嘯天這一出佈置給騙過去了:“副莊主此次不是想躲九州的麻煩,而是想要對付主子你。”不是讓赫連玦抉擇,是否要收下朱雀堂,摻入九州之事,而是想要鋌而走險試一番,佈局請君入甕,想做什麼手腳…殺了主子?
“依主子你看?”這會兒問的可不是要不要接手朱雀堂,承不承赫連嘯天刻意出的破綻,而是問赫連玦該如何辦,明知此事有詐,要如何處置。
已經看穿了赫連嘯天的佈局,知曉了九州之事有鬼,只是不知道究竟唱的是什麼戲,到底在哪一處設下了陷阱,或者醉翁之意在哪裡?
赫連玦只是驀地再勾冷笑,這會兒話語聲風輕雲淡得很:“不過是唱一齣戲給我們看罷了,亦是可以唱一齣戲給他看。”沒想到赫連嘯天這麼多年,這一次終於來了狠的…可是於此同時,也太低看他了。
他本早已經不是數十年前那個只知將他們視為親人的他,
本就不會再隨意聽從柳氏的話,更不是不知他狼子野心的少年,不過是一場逐鹿中原罷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東辰聽著赫連玦的話,似也是笑了,這會兒像是明白起來,也看得透徹,像是知道赫連玦的意思了:“主子,我知道了。”而後便也是輕扯笑了。
東辰不似那常笑的人,就像是輕扯了嘴角,多出了幾分明瞭似的,微微動冰冷的
。
而赫連玦卻是微睨了魅的眸子,輕扯
的那一剎,幽深的眼也彷彿像望不見底的深淵。
兩個人男人,一個黑衣冷然,扯冷笑,而另外一個螭紋華服,卻是微微勾挑了魅眸,幽然冷眼魅笑,笑裡彷彿沒帶笑意,有的只有冰冷的肅殺之意。
沈如薰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話,從東辰走進來後她就小心肝一直忍不住砰砰亂跳,這會兒聽著他們的話,又開始糊糊了起來。
今兒一整天就一直在混亂中度過,先是雪蓮說出真相,後來又是知曉了孃親的由來,而後便是看到夫君那冷然的眸子,冷靜的佈局,這會兒又聽到了什麼…什麼九州,什麼朱雀堂?
朱雀與玄武是神物,都是四方之神的稱謂,既然稱作朱雀堂,那就是說這個玩意兒是和玄武堂是差不多的東西。
說什麼朱雀堂堂主…什麼九州分堂堂主被殺,又說叔父不想去處理這些事兒,把算盤敲到了夫君頭上。
看似是一個奪走朱雀堂的好機會,可眼前的黑衣暗衛問夫君的時候,夫君卻又是不作回答,反而笑。
顯然就是看透了什麼事兒似的…透過了表面看到了內裡。
現在兩個人扯笑,就好像是悄無聲息的對話,一種莫名的主僕默契,看得她雲裡霧裡,方才就不甚明白了,這會兒更是不明白。
只覺得好像有什麼堵在心裡頭,哽喉中,說不出話來。
東辰看著赫連玦,只見赫連玦扯冷笑,一瞬後,整張臉又忽地冷了下來,只有微微勾挑的魅眼仍是多了幾分暗藏的氣勢,他略微懂得了赫連玦的意思,此刻只是驀地點了點頭,抬手抱拳朝赫連玦告退:“既然如此,那主子…屬下就不打擾了,先下去安排。”
“嗯。”赫連玦冷冷的出聲,這低沉的聲線,比方才接見那幾個火舞堂堂主時還要陰沉魅人。
就好像早已是料到了什麼…不過是順水推舟,陪著赫連嘯天唱這一齣戲罷了。
東辰也點了點頭,似笑非笑。
不說定片刻後,赫連嘯天派出的人就要到這落棠院來了,定是掏心掏肺的又上演一出好戲,說是盼望了赫連玦好久,終於等到他身子休養好了,終於不再沉痾於晚宴之殤,那一場忽如其來的暈倒…
定是又說自覺得自己辦事不利,玄武堂打理不力,就連朱雀堂,也管得岌岌可危…想要赫連玦開始接手蓮莊之事,把玄武堂和朱雀堂一齊到赫連玦的手裡…以彰顯自己大度忠誠之態。
天下共賞…
真是極好的算盤,赫連玦驀地勾起了角笑。
忽地出聲:“若是待會赫連嘯天派人來,就不必讓他進來了,若是有關朱雀堂之事,就說我身子漸好,如數納了。”既然是送上門的東西,為何不要?
既然已經明白他想要做什麼…何不順著他的好戲,當做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