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家天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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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世代忠良！竟然在你這個逆子這裡敗壞了門風！你知道嗎？你知道你給柳家的祖先蒙灰了嗎？你父親泉下若是有知的話！當初就不會管你的死活了！我更不應該生下你來！”看到老夫人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打著柳寒辰，竟是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勸阻，常寧更加的不敢。

這是他們的家事，更是他們家中的事情的！他們母子的事情！他們柳家的人的事情！

只是，她很心疼柳寒辰，老夫人打到頭上，竟是一杖子打在他的頭上，隨後，他的頭上鮮血直。

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衝了上去，抱住了跪在地上的柳寒辰言道:“母親大人！夫君這都是被的啊！您不要再生氣了，您若是也倒下了，可如何是好啊？您打兒子可以！但是，現在湖州城內，千千萬萬的百姓，千千萬萬的母親和孩子，都要靠著夫君一個人去保衛啊！母親大人，您手下留情啊！”何向雲這一舉起的手，想要打下，卻不能夠打下。

她想說，這是柳家的家事，她不能夠嘴，但是，柳家的家人，一份子，何嘗不有著常寧的一份呢？

她可是和柳寒辰拜堂成親過了的，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進來的啊！

她沉重的放下了手中的柺杖，淚水還在那裡著，她朝著京城的方向，顫抖著雙膝，緩緩下跪，磕了三個頭。

“柳府的祖先們，柳何氏教子不正，致使豎子今犯下如此滔天罪惡，今，何氏已經是盡了一個婦人的能力了，站在柳府的主婦位子。何氏已經是做完了何氏該做的事情了，接下來，何氏將會盡一個母親的職責，看好我的兒子，不會再讓他如寒雪一般的，被人無緣無故要去了命，望柳府的祖先們，明白何氏的心。”說罷，起身，她攙扶起來了柳寒辰。

只是。柳寒辰執著的不願意起來，這是他的罪，他對不起他的家人。對不起柳府內所有的下人們，所有的依仗著他們活著的人。

“母親大人，既然你已經是知道了寒雪的事情，那麼，我也不會再隱瞞下去了。青谷。幫我宣所有西北軍的將士們過來，只要是有官稱的，全部都要宣過來！”賈青谷點了點頭，馬上去通知了。

那些人趕來的時間，差不多有一個多時辰，這一個多時辰內。柳寒辰就這麼跪在了院子裡面，寒風暴雪，所有人。都站在外面，只是杏姑姑看不過老太太一個人身著單薄，給她拿了一件大襖過來，給她披上，她拒了。讓給常寧，說她當年乃是馬背上的女兒。不懼這些風寒。

常寧不敢要，依舊是和柳寒辰兩人一起跪在了何向雲的身邊。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這種行動，她必須要跪著，只有跪著，她才能夠思考。。

她在這次的事情中，到底應該站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上。

她已經不是常寧公主，她現在只是一個人了，她沒有了母妃，沒有了一切，但是，她有夫君，有疼愛她的婆婆，這就夠了，不是嗎？這就是人生啊！

她無法阻止，只能夠幫助，她永遠不會站在中立，站在中立的人，都不是一個純粹的人。

西北軍的軍士們，一過來就看到了這麼一幕，他們還不明白，就有人衝了上來，想要拉著柳寒辰起來，卻是被人的眼神給止住了的。

“今，所有的人都在這裡！我要跟你宣佈一些事情，你們現在看著的各位，都是朝中追隨我的官員們！”柳寒辰就這麼跪著在地上大聲的說道。

“我的面前，是我的母親，今，我所說的話，即將要做的事情，也都是對不起她，對不起所有的柳府列祖列先們！”

“將軍，要說事就說事啊，您站起來說，不一樣的麼，這麼冷的天兒，地板磚上頭都是結冰了的，您起來說，不也一樣的麼？”有人話道，但是，隨後，被身邊的人拉扯了一下，他就趕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我想你們很不清楚，為什麼這一次戰事發生了那麼久，但是物資卻是還沒有跟上來，原因發生在哪裡？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皇上在宮中得到軍情，說是我已經反了，私下和突厥人已經是簽下了賣guo協議的！但是，你們現在在這裡，你們都和我一起，在湖州城內，苦苦抵抗著突厥人的部隊！阻止他們的前行，你們可有看到我和突厥人簽下什麼協議嗎？你們都是明白的！那所謂的宮中蓋有我印章的協議！肯定都是有人造假的！皇上直接就派人去京中抄我的家，若不是我家中有人在那裡，保護了我的子和我的母親，那麼現在，這世上，就只有我柳寒辰，一個人，孑然一身了！”

“等到皇上的旨意下來的時候，他已經是直接要我出虎符了，若不是我的子先一步趕到了湖州，我怕是都不知道府上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若不是她過來了，我本就會不知道的把虎符給上去了，還有就是，他對西北軍的侮辱！居然讓謝廣那麼臣過來！他要我把軍權全部給謝廣！隨後，回京受罰！不是我柳寒辰誇大，這一次的戰事，若是給了謝廣，那麼，我們面對的，將是國破家亡的命運！所以，我不會願意，我會拒旨！你們，可同意我的做法？”他抬頭問道在場的眾人。

這些人，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不假思索的回到:“相信！”

“更多的事情，我需要一一說明白！這些年，江山在了現任皇上的手中，大家生活的如何，年年賦稅加重，更多的是，皇上在宮中大肆建築各種美輪美奐的閣樓，供其妃子使用，每年更是要去江南征三百名少女入京服侍他，這些做法，你們可是忍氣聲？”

“司空林和昏庸！天理不容！”這些將士們，更是直接的說出了司空林和的名字出來，要知道，皇上的名字，可是任何人都不能夠講出來的！但是，司空林和多年暴戾，手中無實權，財權在司空林澤手中，兵權在柳寒辰的手中，他只是一個空架子，而且，還特別的暴戾，總是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年年賦稅加重，別說這些軍士們，百姓們早已經叫苦連連了。

“上一次，我們打到突厥，朝廷遲遲沒有撥物資！後來，還是我的子，常寧她給我們解圍了的！現在，因為我的原因，她的父皇，竟是要對她趕盡殺絕！這個世上，以後再也不會有一個常寧公主的人了！站在我身邊的女人，只能有一個，那就是和我榮辱與共的子！常寧！”

“夫人好！”這些軍士們，都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他們都很質樸，，常年跟隨著柳寒辰在邊關，他們已經沒有了京中官員們的爾虞我詐，他們有的，只是一番熱血，保衛家國，保衛家人，保衛一切，他們想的，愛的，能夠保衛的東西，他們用著他們的鮮血，正在宣揚著這一切，他們所能夠做到的！

他們，用他們的屍骨，墊下了所有人的成功。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就是他們生活的特寫。

他們看向了柳寒辰，面目之間，完全只有相信。

他們沒有讀書，他們沒有儒家思想，他們只知道，前進！前進！前進！聽從軍令！把突厥人！鮮卑人！驅逐出境！保衛家國！

他們沒有銀錢，他們沒有一個隨時可以吃上一口暖飯，隨時都能夠回去的家！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家！共同的軍營！

他們可以在寒風刺骨中一次一次完成自己的使命，也可以在*曬中，不斷的前行著！

他們就是軍人！他們不懂什麼！只知道，怎麼樣保衛這個國家。

但是，這個凌天朝出了問題，他們已經是按抐不住了，他們心中的戰神，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們都知道柳寒辰一番苦心都是因為凌天朝，但是，偏偏司空林和還要這般作祟。

要在沙場成名！但是，成名的過程太過於遙遠，特別還是這麼一個善惡不分的皇上。

他們想要反。

“將軍！反了吧！”有人在裡面高聲呼道。

又有人接言道:“將軍！不論你什麼選擇，我們都追隨你！”

“你們的心意，我都是知道的！但是，這個天下，本就是先祖打下來的！是司空家的皇族！我不會去惦記著他們的位置！但是，我要清君側！我這裡，有一份先皇要禪位給端王的文書！當年，端王京變一事，怕是你們中無人知道，不過，我身邊的人找到了當年的老太監，他出了先皇親手所寫下的禪讓文書！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端王，才是真正的皇上！”這一句話，震驚了常寧。

她完全不知道，柳寒辰居然和端王之間有協議！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們兩個之間什麼時候有了在這樣的關係？

這樣一說來的話，那麼，柳寒辰就是投靠了端王了的！

“端王不將會抵達湖州！屆時，也是我們擊退突厥，入主空湖城的子！”柳寒辰站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

說道:“謹遵將軍之令。”這些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質疑柳寒辰的決定，他們連知道都不知道，柳寒辰就投靠了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