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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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那我呢？我也一樣愛你嗎？”

“這個答案我現在無法替你回答，只腦瓶你自己找到答案。”

“可你應該也知道我失去記憶，我連你是誰都不記得了，又如何找得到答案？”

“就是因為你失去記憶，所以如果我告訴你你也一樣愛我，當你恢復記憶時，發現自己並不愛我，那對你是否為一種欺騙呢？”

“我什麼時候會恢復記憶也不知道，就算你欺騙我，我也不會曉得。”

“就算是如此，我還是不能這麼做。”

“我曾問過莫特森，他告訴我，我和他是一對戀人，現在的我本無法分辨你們誰說的話才是真的。”

“這裡無法分辨。”霍斯楚先指了指腦袋後，又將手放在心口處。

“這裡卻可以清楚的知道答案。”

“我和莫特森的相識是因為我被誤當成小偷，那我和你又是如何認識的？”

“某的黃昏，你坐在納河畔的天咖啡座，正專心畫著設計圖時，我搶了你的設計圖本。”

“就這樣嗎？”這聽起來不太真實，也不怎麼漫。

“其實我一開始接近的動機並不單純，我知道你父親是臺灣奕氏珠寶企業的總裁，你到巴黎是為了學習珠寶設計，所以我想藉由你來報復一個人。”

“你想報復的人是誰？”

“我的母親，亞貝蘿。”

“你要用什麼方式來報復你的母親呢？”

“在珠寶設計大賽上打敗她。”

“我爸媽告訴過我，我在上個月的設計大賽上得到第一名，這麼說你已經達到目的了，不是嗎？”

“我是達到我的目的了，但結果卻沒有我想像中的快樂。”他以為只要讓她失敗，尤其是輸給一個默默無聞的新設計師，就可以讓她痛苦、挫敗。然而那天，他為了茗炫而去找莫特森，當他第一次與她面對面時，從她的臉上，他只看到一張愧疚的面容，他竟然無法正眼看著她。

“你不快樂，那是因為她是你的母親。”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為人子女的，會真正恨自己的父母。

“或許吧！”

“霍斯楚，你不必因為你利用了我而對我到歉疚，甚更強迫自己來愛我。”

“你錯了。相反的，我因為利用你，而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愛你。”她睜著一雙疑惑、不解的眼神瞅著他瞧，思索著他這句話的意思。

“茗妶，我問過你的主治醫生，他把你的狀況都告訴我了，我…”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主治醫生是誰？”

“我運用了一些關係查到的，你的主治醫生剛好是我在哈佛大學醫學院的同學，所以他才會將你的情況告訴我。”

“這麼說你也是醫生嘍？”他搖搖頭“我雖然唸的是醫學院，也有醫生執照，但除了實習的那一段時間之外，我沒當過一天醫生。”

“為什麼？”

“因為我的養父突然過世，他將他的公司全都給我，我有這個責任接下它。”不知怎地，從他說話的語調裡，她覺到他似乎有著一段不堪回首、坎坷曲折的過往，那種痛，競讓她到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