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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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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浩天與趙雪驚駭得臉發白,兩人正想再辯解時,這時趙盈雪姍姍而來。

“父皇,發生什麼事了?”接著,當她看見躺在榻上的祁浩天和趙雪時,滿臉震驚、不敢置信,“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她眼眶發紅,一臉泫然泣地看向趙知熙,“父皇,為什麼會這樣?雪怎麼會和祁浩天…”

“盈雪,你先不要難過,這事朕會替你做主。”趙知熙安撫了女兒後,怒沉了臉下令,“來人,將這不知羞恥的兩人給我押下去!男的拖下去砍了,女的眨為庶民,從今而後不準再踏進都城一步。”聽見他的話,趙雪顧不得自個兒衣不蔽體,駭然地爬下榻,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

“父皇,兒臣真是冤枉的,兒臣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這是有人陷害我!”按照當初趙琛的計畫,現下陷入這般難堪境地的應該是趙盈雪與戚敬元,怎麼會變成是她和祁浩天?

祁浩天也滿臉驚懼地跪地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這件事定是有人想陷害我們,請皇上明察…”趙雪將怨恨的目光投向原本想陷害的趙盈雪,“父皇,是她,就是六皇姐陷害兒臣的!”她記起先前剛代完小太監前去送信給趙盈雪,一個轉身後,整個人就不省人事了。

再庭醒過來時,她聞到一股誘人的甜香,登時情|高漲,令她無法思考,看見身側躺著的人正是她心心念唸的情郎,當即猶如干柴遇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待雲雨之後,她偎靠在情郎懷裡睡著了。

誰知醒來後,卻被父皇抓了個正著。

這分明就是她和趙琛先前設計好要陷害趙盈雪與戚敬元的事,竟然發生在她自個兒的身上,怎不叫她又驚又怒。

聽見她的指控,趙盈雪淚滿腮,“雪,我為何要這般陷害你和我自個兒的駙馬?雖然我早就得知你與祁浩天早有私情,可我一直默默隱忍,為的就是怕你和他會被父皇責罰,所以我從未揭此事,卻沒想到你們竟會做出這種事來…”說到這兒,她拿手絹輕拭著淚不止的雙眼。

為了讓自己哭得悽慘一些,她特地在眼睛四周抹了青蔥,結果抹太多,眼睛剌得受不了,眼淚鼻涕一直個不停,看起來更是傷心不已的模樣。

聽見她的話,趙知熙回想方才自個兒也親耳聽見趙雪親暱地叫祁浩天佑郎,更加認定趙盈雪說的沒錯,見趙雪竟還想誣指她,他更加惱怒,“你自個兒不知廉恥做出這等事來,還想誣賴盈雪,朕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來人,將她拖下去!”被兩名太監架著往外拖,趙雪淒厲地吼叫道:“父皇,兒臣是冤枉的。”突然瞟見不發,語站著的趙琛,她急喊,“五皇兄,你快替我和祁郎說話,幫我們向父皇求情啊,你快告訴父皇我是冤枉的,我全是按你的命令行事,你不能這樣害我呀,五皇兄…”

“你做出這種事怎麼會同五皇兄有關係?”趙盈雪質問她。

“是…”趙雪張口想說什麼,就被趙琛截住,轉開了話題,“盈雪,我知道你和雪一向情甚好,發生這種事你心裡定然很心痛,但雪到底是咱們的妹妹,念在她一時年少無知才會被祁浩天所誘騙而犯下這種事,你能不能原諒她,求父皇給她一個機會反省澳過?”趙琛一臉兄妹情深地對著趙盈雪這般說道。

他完全沒料想到自己心安排好的計畫竟會完全顛倒過來,不僅沒害到戚敬元和盈雪,反倒把雪和祁浩天給陷進去了。

為了這件事,他當初特地去找了個能模仿字跡的人,仿照盈雪的筆跡寫了信約戚敬元,同時也模仿戚敬元的筆跡寫信去邀盈雪來此相見。

而這間屋子早就被他命人暗中點了能助情的薰香,一踏進這屋子,聞了那薰香,便會令人慾火高漲,難以剋制,沒想到竟會被他們反過來給利用了。

聽見趙琛狡猾的將事情推給自己,趙盈雪拿著手絹擦著被辣得不停掉淚的雙眼,“此刻我的心全亂了,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一切全憑父皇做主。”聽她這麼說,趙知熙更沒打算原諒趙雪,揮手道:“拉下去!”

“父皇等等,”趙盈雪叫住他,“能不能讓兒臣對雪說幾句話?”

“你還有什麼話想對她說?”趙知熙問。

“兒臣想問雪,兒臣不曾虧待她,她為何要這般誣指兒臣?還有她方才說,她是按五皇兄的命令行事是什麼意思?可是有人指使她這麼做?”趙雪剛想張口,趙琛再次截住她的話,“為兄也很想知道七皇妹方才為何那般說?為兄從未指使過七皇妹任何事,希望七皇妹能說個明白,以免使為兄蒙受不白之冤。若是七皇妹還有什麼心願也儘管說出來,看在兄妹一場的分上,為兄定會盡心為你辦到。”他這話在暗示她,他會替她報仇。

雪聽見他所說的話,將眼神恨恨地投向趙盈雪,咒罵她,“你不要得意,我咒你將來有一,定會不得好死!”趙知熙聽見她竟口出不遜,怒叱,“還不將人拉下去!”

“父皇、父皇,您饒了祁郎一命吧…”趙雪不停大叫著,想為情郎求情。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祁浩天也不停地求饒。

他壓沒明白為何自己會和雪出現在那張榻,他只記得先前正走在長廊上,忽然之間只覺後頸一痛,接著再醒過來時他情|發,看見一旁躺著的就是雪,當即抱著她纏綿起來。

他那時整個人|火高漲,腦子一時也無法多想,反正那事他和雪以前也做過不少次,因此做起來毫無顧忌。

完事後,他便疲累得抱著雪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誰知再醒來卻要掉腦袋了。

不知何時出現的戚敬元站在角落,眼神冰冷地瞥了被往外拖的他們一眼。

雪想陷害他和盈雪,現在自食惡果的滋味足夠她慢慢享受了,可惜這次沒能一併將主使的趙琛傍揪出來,不過至少除掉了祁浩天,也夠了。

見趙盈雪仍不停泣,他微微眯起的雙眼滑過一絲心疼和無奈,都讓她別往眼前抹青蔥,她偏說這樣才能真的哭出眼淚來,會顯得更真一點。

他掏出帕子,悄悄倒了杯茶水浸溼帕子,再不動聲地遞過去給她。

她接過浸溼的帕子,朝他看去一眼,微不可見地朝他輕輕點了點頭,才拿溼帕子擦淨眼睛四周。

這次若不是戚敬元派辰剛暗中跟蹤趙琛,進而發現了他與雪的陰謀,她不敢想象自己和戚敬元到時會有什麼下場。

如今雪害人不成反而自食惡果,那是她自作自受。

至於祁浩天,她只能說他若真要怨,就去怨雪吧,一切皆是她心存惡意所致。

祁浩天被處死後,趙雪竟也隨即自盡而亡,追隨情郎而去,兩人的事掃了趙知熙的興,兼之他染了風寒,龍體微恙,之後的秋巡只到下個城鎮待了兩,便草草結束返回都城。

回來第三的朝堂上,趙知熙扶著脹痛的腦袋,神不耐地聽著底下的臣子稟道:“臣啟稟皇上,東北幾個縣城近來常有暴民滋事,擾得地方百姓不得安寧,請求朝廷派遣軍隊前去平亂。”聽見又是暴民作亂,趙知熙臉更難看了。

“你們誰要領兵去將這些作亂的暴民給滅了?”他詢問底下的武將。

不待那些武將回話,戚敬元便出列稟道:“啟稟皇上,臣願請旨率兵前去平亂。”

“戚敬元,你一個文官有什麼能耐去平亂?”趙知熙皺眉質問。

“臣讀兵法多年,自問行軍佈陣絕沒有問題,懇請皇上給臣一個立功的機會,讓臣能為皇上和朝廷效力。”

“好吧,那朕就允你率領三千兵馬去平亂吧。”說完,他擺擺手,“沒事的話就都散了吧。”他的頭一陣一陣地疼,沒心思再繼續朝會。

下朝後,戚敬元趁著在午後前來為趙央與趙盈雪授課時,將此事告知兩人。

“下官此去不知何時才能返回,請公主與殿下多加保重。”他會自請去平亂是因那裡剛好位於東北方,距離北義國不遠,正好方便進行他正在謀劃之事。

趙央關切地道:“聽說那些暴民很兇殘,打砸搶殺無惡不作,戚師傅要多加小心。”戚敬元問他,“殿下可知為何近年常有暴民滋事?原本好好的良民為何會變成暴民,殿下可曾想過這其中的原因?”有些事也該讓這位養在深宮中的太子知曉,省得他絲毫不知民間疾苦。

趙央被他問得一愣,“這…”他只知有暴民滋事,卻從未思考過暴民從何而來。

趙盈雪雖然長年待在深宮裡,卻是多少明白一些原因。雖然這個朝代不曾被記錄在她所知悉的歷史之中,但從她以前求學時所讀到的歷史,人民之所以作亂,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糧食欠收,餓肚子吃不飽飯。

在這種情況下朝廷沒給予救濟也就算了,還要再苛徵重稅,造成人民過重的負擔,才會得人民作亂。

此刻聽得戚敬元一問,再觀他的神,她肅容問道:“戚師傅,暴民作亂的事,不會已遍及整個晁國了吧?”

“雖尚未遍及,但也差不多擴及一半的疆域了。去年西南那一帶因乾旱導致糧食欠收,今年東北又遭遇蝗災,糧食損失逾半,人民已吃不飽,地方官員又一再藉著各種理由增加傜賦,百姓為了活下去,最後被得只能成為暴民,落草為寇。”民聚集成夥,靠著劫掠官員和富戶維生,當地不少官員都曾遭劫,因此對他們恨之不已,可又剿滅不了,只好請求朝廷援助。

晁國的國力已逐漸被侵蝕,此情形再不及時控制,最後恐將演變成一場大動亂。可趙知熙好大喜功,只愛聽好話,不喜聽諫言,若有人說了他不愛聽的話,輕則被眨官,重則被問斬,漸漸地也沒人敢將實情上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