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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看著哢傷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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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他對我很好,他也沒有騙我!”闞平昌陡然尖利的聲音讓季婉大為失望,早在阿伏至羅裝傻時,她就一而再的提醒她了,現在她明知他的身份和野心,卻更加死心塌地。

“王妃,我們須得儘快離開,恐此地有詐。”負責保護季婉的侍衛長大步上前,在季婉身側悄聲說到,目光銳的掃過不遠處的幾個山丘,一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季婉可不相信阿伏至羅的人品,開始往車駕退去。

“平昌你好自為之,旁人真心與否你當最清楚的。”車駕異常順利的離開了,直到回了王庭,才從侍衛長的口中知曉,彼時四下怕是埋伏了不少人,若是硬拼他們可能都要折在那裡,季婉後怕不已。

若是落在阿伏至羅的手中,她怕是會成為鉗制闞首歸最好的王牌。闞首歸回王庭之時,副伏羅部已經開始揮兵車師前部。

不過一便將那裡輕易拿下,自此建立高車國,自己更是號“侯羅匐勒”意為大天子,狂妄無極。

季婉入正殿時,坐在錦氈上的闞首歸似乎睡著了,手中的羊皮卷大半落在地上,這幾又是好幾場硬仗,方將副伏羅進攻的步伐抵擋在車師。

如今阿伏至羅已好北魏,共克柔然,這依附柔然而建的高昌岌岌可危。有意放輕的腳步卻因為腕間的金玲清響,淺眠的男人立刻睜開了眼睛,碧眸裡剎那的殺意掠過,看清來人是季婉時,立刻柔和。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這邊亂的很,過來作何。”季婉指了指懷中的食盒,這還是第一次主動來給闞首歸送吃的,訕訕說道:“聽賽爾欽說你今天一直忙,連膳食都不曾用,這會兒吃些吧。”人心都是做的,終是有軟的那一瞬間,季婉看著難掩愉的闞首歸,哪怕是再累再忙,她的一個關懷一個笑容,似乎都能讓他高興。我們可以談戀愛嗎。

“平昌她如今…”季婉在闞首歸的身側坐下,皺著纖細的眉,依舊念念不忘闞平昌的事情,阿伏至羅那樣的男人,如虎狼之輩,稍有不慎,闞平昌本不是他的對手。

闞首歸看著她絞在裙間的手指,明光下白皙的光澤籠著說不清的玉潤,纏在綴了金片的緞子裡,纖細如蔥段般,放下手中才飲了幾口的糜粥,牽過季婉的手握在乾燥的手心中。

“她已經不是小丫頭了,前路再是撲朔,自己決定了,就由她去吧。”季婉忍不住嘆息,也只能期盼阿伏至羅稍微有些良心。

“阿婉你的家鄉是什麼樣,同我說說。”撇開那一堆軍報,闞首歸得閒倚在了引枕間,目光認真的看著季婉,這個問題很久之前他就想問了。驀然聽到這樣的話,季婉想起那個已經回不去的時代,懨懨的垂下了頭。

忽而側目看向了闞首歸,眸中一亮說道:“我的家鄉可神奇了,地上有汽車,天上有飛機,家裡煮飯有電飯煲,熱了還有空調吹…”這些都是闞首歸聞所未聞的東西,看著突然來勁兒說的天花亂墜的季婉,他側的笑意漸漸濃了,將她的話一字一句記刻在腦中,自始至終,目光都柔柔的凝在她的身上。

“從小我們都要去上學,叫義務教育,男女都能去,什麼都學,讀完小學讀初中。然後是高中再到大學…”闞首歸聽的用心,唯獨到此皺了劍眉,一把握住季婉的手,笑意盡失,冷峻的面龐浮起了陰沉,森森說道:“男女都去?阿婉豈不是和那些男人在一起。”她又生的如此模樣,定是少不了追求者,至今都不願對他敞開心扉,莫不是在家鄉已經有了心上人?一想到這個可能,闞首歸臉更黑了。

他這架勢瘮人的很,換了別人可能腿都嚇軟了,季婉現在卻是摸清了他的脾氣,知道他可能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笑出了聲,這般霸道狂飲醋的樣子,簡直了。

“你想什麼呢,我來這之前才十八歲,家裡不許早戀的。”這個時代提倡早婚,女子十一二歲出嫁都是常事,季婉現在都不覺驚奇了,再者,現代的時候也委實沒遇到能合她心意的男生,更別提現在了,將過往認識的男孩子和闞首歸一比…無論是哪個方面。

他都足以擊敗千千萬萬的男人了。這麼一想,忍不住看了看緊繃著俊臉的他,忽而面上一熱,趕緊轉移視線,奈何手腕還被他抓的緊緊。

下一刻整個人都被扯到了他的懷裡,他肩膀異常寬厚攬著她,是再也爬不出來。

“什麼是早戀?”耳畔溫熱的氣息滾滾,季婉被他按在間的手捏的發癢,也不敢多動,黑黝黝的明眸看向一臉不解好奇的闞首歸,她笑的更悅然了。

“我們那裡講究自由戀愛。就是…”季婉耐心的講解著,著重描述男女自由,兩情相悅的美好戀情,擦邊球的控訴一下闞首歸搶她的暴行,將這樣的做法列入了戀愛黑名單,順便再說了下不顧女方意願強行歡會觸犯什麼法律,最重要的是還有婚姻法。

“像你以前那樣不尊重我,在我家鄉,我是可以提出離婚的!”闞首歸眯起了眼睛,危光乍現:“你敢。”煞氣太濃,季婉被他嚇的瑟縮了下,闞首歸才立馬意思到自己的失態,掐住季婉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沉聲說道:“我不懂你們那裡的什麼法,但是你和我已經是行過大禮的夫

這一輩子都不能分開,知道嗎?”季婉的家鄉有著他無法想象的自由,以至於她的思想和他是有差別的,在這裡他是王,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完全可以不顧她的意願。

可是現在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就如季婉所說,戀愛該是平等的,這樣才能奠定婚姻基礎。

漠然看著懷中的女人,一雙烏亮的眸兒剔透,似是灑滿了星,縈滿了月華,能在瞬間蠱惑的他怦然心動。

“阿婉。”

“嗯?”

“我們可以談戀愛嗎?”

“啊?”!季婉也不知道闞首歸是受了什麼刺,還真一本正經的和她談起了戀愛,收斂了霸道蠻橫的子,按照季婉所描繪的好男友標準來做,無時無刻都在改變。

這男人本來就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一切,如此一來,情這東西就開始捉摸不定了,有時候季婉都開始懷疑自己究竟還能堅持多久,或許,動心就在下一秒。

又或許,她早就動了心,只是自己並不承認罷了。天熱的很,飄著飛紗的臺築的高,風過時難得有絲涼意,坐在堆了引枕的地氈上,季婉頗是小心翼翼的拉扯著手中的針線。

闞首歸喜潔,向來隨身要帶著手絹,既然要平等的戀愛試試,季婉自然是不會只單方面的享受別人的好,思來想去,就準備給他做點東西。

“這邊的針放開些,線下密了,出來的花會不好看。”季婉本意是想繡一束桃花的,奈何第一次碰這些東西,實在是手疏,饒是請了繡娘來一針一線的教。

她還是費力的很,顫著手指認真的將粉的線挑下去,一束桃花也就變成了稀疏的兩三朵。怎麼辦,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笨?

闞首歸到底喜歡她什麼?契合的糜。闞首歸得空來看季婉時,她正含著被針扎出血的手指緊緊蹙眉。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來由就洩氣將手中的竹柄扔開了,尚且能入眼的半成品剛好掉在他的腳邊。俯身撿起時,修長的手指連在花瓣上,碧瞳裡的愉悅漸濃。

“為何要丟開?”眼看闞首歸赤足上了地氈,跪在一側的侍女們便絡繹退了出去,偌大的空間裡只餘下兩人,季婉聳著肩頭,搖頭不語。

待在她身邊坐下,闞首歸牽了她的手指查看,新鮮的血珠又凝了出來,還不止一個針眼,面一沉直接將白皙的素指放進了自己的口中輕抿。

溼熱的觸滑動,季婉莫名紅了臉,想出手指卻又對上了那雙碧幽幽的目,如萊麗所說,闞首歸看她的眼神和別人都是不一樣的,亮亮的、柔柔的,甚至還有些寵溺。

“我什麼都不會,也做不好,你究竟愛我什麼?”她愣然的將心裡話都說了出來,等到後悔已經遲了。舌尖的血腥味淡了,闞首歸才放開了她的手,這幾季婉突然的鬱悶他也察覺到了,卻不想她是在糾結這個問題,想了想,便認真的回答了她。

“我不知道,說不清是什麼樣的覺,只有見到你的時候這裡會跳的很快,我也不知道這樣的覺能持續多久,但是,我很清楚,我想和你在一起,永永遠遠,哪怕沒有了這種覺。”因為在他的心裡、骨子裡都已經刻上了她的名字,前所未有的濃烈慾望想要護她一世,想要和她快樂一生。

即使將來這種稱為愛的覺消失了,他也會本能的去愛她。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愛她的堅貞?愛她的聰明?抑或是愛她的容貌?

能說出理由的愛又算哪門子的愛,這樣的愛說不定在別人的身上也能找到,充其量算是喜歡。反倒是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第一眼見著了就永遠磨滅不掉的覺,更為真實。

季婉呆呆的嚥了咽口水,心口撲通撲通的跳,一下比一下快,那說不清的覺,她最近也是越來越能體會到了。闞首歸拿過夾在竹柄中的手絹,似笑非笑問道:“做給我的?”

“我第一次做,有點醜。”季婉突然有些小羞怯,咬著低頭,這種覺又好笑又忐忑,看著她傷的手指,闞首歸本是想讓她不用再做,可是到口的話變了,攏著季婉耳畔的散發,手心摩挲著細的桃頰,微微勾:“我會一直放在身邊的。”如是受到了鼓勵,季婉奪過手絹就準備繼續,闞首歸反手一抬,讓她撲了個空不說,還一頭撞在了他的間。臉頰貼過他‮腿雙‬之間時,硬鼓的碩物膈的她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