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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事情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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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兩本都是規勸女子向善的,雖說如今不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到底讀多了書也無用。”便偏過頭詢問兩位:“哀家覺得甚好,皇帝,皇后,你們的意思呢?”皇帝一見此女,素清冷的臉龐柔和了許多不說,那抹笑意更是一直掛在邊,月碧落會心地抿嘴一笑:“皇上,臣妾替您作主留下了,如何?”玄寂離情知她誤會了,只報以淡淡一笑:“皇后既是相中了,朕豈有不允之理。”

“謝太后、皇上、皇后娘娘、皇貴妃垂青。”面一喜,杜婉瑩揚聲謝恩,俏麗之態越發惹人喜愛。

“太后,按說主教習與一眾佳麗朝夕相處,最是瞭解不過了,是以臣妾有些好奇。”安景涼雖是打啞似的一句,又用了玩笑的口吻,坐中人卻是都聽明白了,畢竟那份名單昨兒個都見過了,上面並沒有杜婉瑩。

玄寂離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皇貴妃若是想知道,私下裡去問便行了。”回過臉來,卻將手臂倚在闊背紅木椅的扶手上,意興略透闌姍地問:“誰是楊凝芷?”最左邊一位佳麗應聲出列,伏倒在地:“臣,臣女楊凝芷拜見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短短的一句話,打了無數個磕巴。

太后搖搖頭,如此難登大雅之堂,以後如何在後宮立足。

“抬起頭來。”倒是皇后溫和地命令道。

楊凝芷顫顫兢兢地抬起頭,玄寂離掃了一眼,不過是中人之姿,若只是怯怯不已,倒有幾分動人,只是此時大概太過害怕,以至一張臉驚惶得失了最後一絲引人之處。

“皇上,依臣妾看…”皇后的眼神請示地看向他,沉之意不用猜便知是不予留下。

竇漣漪,朕倒要看看你推薦都是些什麼樣的女人,玄寂離淡淡地發出一聲:“留牌子。”

“謝皇上恩典。”楊凝芷幾乎不報任何希望了,突然聽到自己被留了牌子,還是皇上金口為開,喜不自勝,伏在地上叩頭謝恩。

杜婉瑩的豔幾不可見地撇了一下,到底不敢表得太過明顯,堂上之人自是誰也不曾發覺。

自此,這五位佳麗命運落定。

直到最後一批殿選完畢,幾位天家貴胄坐了大半天,早已不耐,只等著有人發話散去,不想太后忽然“咦”了一聲:“哀家記得一共進了一百零六位佳麗,怎的好像只有一百零五位,難不成是哀家記錯了?”

“太后好記,如何會記得錯。”安景涼早就發覺了,只是沉著不知當講不當講,見此一問,適時發聲恭維一句,順便也證實了太后的疑問。

紅木闊背椅發出一聲輕響,坐中人起身趨向皇上面前,盈盈拜了下去:“臣妾有錯,請皇上責罰。”

“起來說話。”玄寂離正接過茶盅,徐徐啜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極是舒服,便和顏悅一聲。

皇后卻不肯起來:“母后記得沒錯,此次的確是進了一百零六名秀女,只是前,竇修儀來報,一名秀女不慎染風寒,可否廢除秀選資格,臣妾為怕傳染太后皇上還有眾位妹妹,便自作主張應允了,還請皇上降罪。”

“朕既將選秀事宜與你協助母后處理,便有權處置一些事宜,起來吧。”玄寂離將茶盅往旁邊的李蓮成手上一遞,一邊說一邊俯身親自扶了皇后起來。

月碧落而欣喜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重新落坐。

“早不病晚不病,偏這個時候病了,不知道請過太醫沒有,尋常的風寒倒沒什麼,若是,傳染開來可不得了。”安景涼撫了撫鬢邊有些鬆垮的珠花,閒閒道來。

見太后詢問地望過來,月碧落倒有點慌了“這個臣妾沒有過問,都是竇修儀在管,不如喚她進來問問?”

“傳。”太后正自沉,皇帝玄寂離已開了金口。

外面,竇漣漪本來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有驚無險地辦完了這趟差事,忽聞小太監來傳,皇上有事詢問,心裡咯噔一下,不會是夏若桐裝病的事陷了吧。

當下沉了心緒,跟在小太監的身後進了偏殿,幾支兒臂的紅燭將整個宮殿照得亮如白晝,堂上幾人錦衣華服,氣勢不凡。

她穩步上前,跪於堂下,一一問過安,靜等示下。

“夏若桐染風寒可有太醫診治?”因心中不安,她一直伏於地上未敢抬頭,斜前上方傳過來的聲音悉入骨,此刻聽來,卻是驚多於喜。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竇漣漪暗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回答:“奴婢怕傳出去引發不必要的慌亂,是以未敢驚動太醫。”

“噢。”他極是玩味地淺應一聲。

“抬起頭來。”下一句卻含了威儀。

竇漣漪強自鎮定後,方依命抬起頭來,卻垂著眸不去看他。

“看著朕。”這三個字沉了聲線,一股說不出的壓迫隨聲而來。

壞了,他必是察覺出了什麼,竇漣漪一直趴伏在地上,因為緊張指甲摳在堅硬卻光滑的金磚上,劃出一道印跡,她決然抬起頭,視線與他窒人的目光相撞,一下子慌了神,蕩然跳開了。

果然在撒謊,她不知道自己的一雙眼睛太過清轍,一撒謊便會了餡嗎?

“來人,將夏若桐帶上來;另外,叫王文庸來一趟。”他丟下她不理,自顧發出了旨意。

竇漣漪心思飛轉,考慮著應對之策,並在心中不住地祈禱,太醫千萬不要查出什麼來才好,可是萬一,萬一查出來怎麼辦?

她這廂慌亂如麻,偏有人居高臨下,不錯眼珠地盯著她,令她有一種無所遁形的覺,越發地心慌意亂。

不一會兒,夏若桐被帶了上來,病病歪歪的倒是一點不假,儀態卻是一些不亂地向坐在上面的天家貴胄一一請安。

雖是病容,卻絲毫不減絕,甚至讓人生出一種想法,這女孩尚且病著都姿容不凡,若是好了,會是怎樣的傾城之態。

“夏若桐,你的身子可還好?”太后憐其貌美嬌弱,極是和氣地問。

夏若桐恭敬作答:“多謝太后關心,臣女於選秀之期,沒為皇室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實乃罪過。”說完,伏身重拜在地。

噗哧一聲,座上有人巧笑一聲:“若是真病,都是吃五穀雜糧的,焉有不犯病的,何罪之有;只是,若假病避選,那可是死罪了。”不用看,這個時候還能想得如此深遠的非皇貴妃安景涼莫屬了。

皇后月碧落聽了這番話也不由得臉一變,失聲道:“竇修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初本宮可是聽了你的一面之詞便同意了你的建議。”這下,所有矛頭皆是對準了一個人。

“太醫來診過了,再下定論不遲。”玄寂離適時輕哼了一聲,皇后與皇貴妃俱都住了口。

只是皇帝那有意無意的一掃令安景涼打了一個寒噤,駭得面一凝,不過這件事情她挑得很高明,料別人也抓不到自己的小辮子,她倒要看看事態如何發展。

很快,皇帝的御用太醫王文庸來了,見過禮,便遵照旨意替夏若桐診脈,雖只是佳麗一個,但說不定明便是正兒八經的主子,所以拿請診用的軟枕墊了腕,又搭了絲帕,一應按規矩而來。

竇漣漪緊張極了,而貼身跪在一旁的夏若桐也好不到哪裡去,身子有微微的顫意傳過來。

約摸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王太醫似乎有了定奪,收了指,同時撤去軟枕。

“王太醫,病情如何?”玄寂離沉而不語,皇后月碧落事涉其中不便開口,安景涼這個時候不想急著跳出來,免得給人無事生非的口實,便只有太后迫不及待地問道。

王太醫拱了拱手:“回稟太后,觀小主脈象,之前應該服食過三葉草,因此引發高熱不退。”

“你的意思是,她的病是‮物藥‬所致?”眸底滑過一絲驚愕,見王太醫點頭,玄寂離的聲音驟然冷到了冰點“夏若桐,你竟敢裝病不選,好大的膽子。”

“皇上,臣女…”天不佑我,夏若桐暗自長嘆一聲,便銀牙一咬準備認罪,不想有人悄悄地撞了她一下,眸光微轉,見竇漣漪拼命給自己眨眼睛,因兩人都是上身趴伏在地上,雙臂前伸以額觸地,是以其他人看不到兩人之間的互動,只是這麼一來,倒令她沒了主意:“臣女…臣女…”

“夏若桐,你到底想說什麼,還不從實招來。”見她吐吐,太后早已不耐。

“推到我身上,快。”在太后大聲斥責中,旁邊傳來極小的、僅兩人聽得見的聲音。

夏若桐猛然抬起頭,衝著旁邊的竇漣漪搖頭“我不能…”剛說出三個字,便被人一頭截斷了,只聽得竇漣漪幽怨地看著她:“你不能相信是嗎,事已至此,奴婢無話可說。”

“你?”見她有意大包大攬,夏若桐驚異地看著她,不過這一個字還有驚異的表情正好被人解讀為不敢置信。

皇后月碧落更為震驚:“竇漣漪,真的是你做的?”

“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