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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國宴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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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天下五國林立,玄月居於正中,國力也最強,其東臨陳國,南接趙國,北攘北越,此三國國力薄弱不足為患,獨西邊的西涼國地廣兵強,與玄月皇朝兩強相持,自古紛爭不斷。

兩年前,皇上御駕親征大勝而歸後,按照當初的協定,西涼國每年須會向玄月皇朝進貢朝拜。

今次,西涼使臣如約帶著豐厚的貢品來到金陵,為顯大邦禮儀,皇上玄寂離決定舉行國宴招待來使。

後,宜園國宴廳座無虛席,皇上與皇后居中而坐,底下賓主分坐左右而邊。

左邊由儷妃竇漣漪、廣陵王月驚楓夫婦及御史蕭大人組成;右邊則是來使一方,領隊的乃西涼國第一王爺、戰功卓著的慕容明

賓主坐定,玄月皇帝親自致辭歡遠到而來的朋友,接著西涼來使慕容明呈上納貢禮單,並帶著本國皇帝的敬意。

只是那慕容明身形八尺,闊面虯髯,看上去十分的威武,說是進貢,神態卻十分的倨傲,並不像心悅臣服之人。

聽說上次一戰,此人因故未能出戰,對本國戰敗一直耿耿於懷,時常豪言:若本王在,定不輸給玄月,也就難怪他態度如此不恭了。

玄寂離始終聲不動,將天子威儀與大國風範表現得可圈可點。

接下來是雙方引薦環節,當介紹到月王夫婦時,慕容明只衝著月王點頭算是致禮:“久仰王爺的賢名,今一見果然無愧於天下第一美男與天下第一賢王的美譽。”

“慕容王爺謬讚了,聽說王爺乃西涼第一悍將,吾皇前次御駕親征得勝回朝,一直以未與王爺手為憾,還說若有機會願再披徵袍,小王倒是希望兩國世代友好,永不再兵戎相見,王爺以為呢?”月驚楓淡笑間,既提醒對方敗軍之將不必言勇,又好言勸誡雙方和平共處,以利國民。

“月王爺說的是,嘿嘿,本王聽聞月王妃乃本國第一舞姬,可是她?”歐陽明揚手一指旁邊的明雪鳶,輕慢之態溢於言表。

蕭大人不悅道:“月王妃豈是爾等可輕慢的?”

“哼,她是你們的王妃不假,但在本王的眼裡不過是西涼一介舞女罷了,噢,原來本國的舞女在貴國那麼尊貴,嘎嘎,本王若是早知道,今次應該多帶幾名來。”歐陽明說話越來越沒有分寸,言語間已有侮辱國本之意。

上至皇帝,下至王爺幾人俱都變了臉,卻又無從答覆。

“慕容王爺有禮了。”獨明雪鳶面不改,恬淡如舊:“王爺又何必呈口齒之勇,若故國西涼真的強大,明氏也不會有今天,不是嗎?”一番話直戳得得慕容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吭哧了半天,終於一拍大腿,退回坐位上。

“俗話說寶劍贈英雄,是以來之前,吾皇特意讓在下將此劍贈送給皇上,還請笑納。”坐中站起一人,雙手呈上一隻美的劍盒。

“李蓮成。”玄寂離淡掃了一眼旁邊站立之人。

李蓮成接到旨意,立即上前接過來,不想劍盒太沉,竟差點失手落地,他咬牙才穩住了身形,打開劍盒,一柄繡跡斑斑的鐵劍映入眼簾,所有人臉皆是一變。

玄寂離的臉再次呈現不悅之

“慕容王爺,你這是何意?”蕭大人更是憤而指責。

慕容明大搖大擺地復起身上前,彈了彈鑲滿寶石與夜明珠的劍盒,嘎嘎作笑:“好盒呀,三十六顆紅藍綠寶石與十顆夜明珠鑲嵌而成,可謂價值連城。”一隻豪華至極的劍盒裡躺著一柄繡跡斑斑的劍,真是絕妙的諷刺。

竇漣漪也猜出了對方此舉,意在譏笑玄月外強中乾,遂微微一笑道:“李公公,拿過來讓本宮瞧瞧。”李蓮成當即託著珠光寶氣的劍盒呈送到她面前。

竇漣漪暗暗提了一口氣,這才抓著那把鏽劍,另一隻手指彈了彈,鏽劍發出暗啞無華的一聲,然而,劍卻是把名劍,只是年代有些久遠了。

“好劍,只是之前未遇名主,生生給埋沒了。”此話一出,那慕容明如何聽不出她話中的貶損之意,臉不由一沉,挑釁道:“本王倒想看看它如何重放光彩。”

“劍耀山河。”女人明明是淡泊的一聲,卻彷彿氣萬里,手腕一抖,但見鏽劍發出如耀的光芒,鏗鳴著飛了出去,以無比的氣勢與動人的姿態直進厚重的石牆裡,劍柄猶顫了幾顫。

一室屏氣凝聲,滿屋目炫神

啪啪啪…

良久,有人一下一下地擊節而喝。

“儷妃娘娘好身手,沒想到玄月皇朝的女子也這般厲害,皇帝陛下,小王心悅臣服。”慕容明起身,直到此時,終於肯心甘情願地曲膝行禮。

玄寂離自然知道其中的奧妙,必是飛雪暗中所為,但竇漣漪能在如此情勢下想出此計,足見其聰明才智過人,不讚賞地看了女人一眼。

然後才大度地一揮手,衝著來使輕描淡寫道:“這算什麼,王爺若是多住些子,朕一定讓王爺‘驚喜連連’,罷了,坐下吧。”一時間觥躊錯,賓主盡歡。

席間,更有西涼國敬獻的美貌舞伎歌舞助興。

竇漣漪視線不經意一轉,看見妹妹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蕭大人身邊,並執了酒壺頻頻為喝得正歡的蕭大人倒酒。

奇怪。

以妹妹的子,應該對蕭大人恨之入骨才對,如今執酒侍奉,其中必定有鬼,這麼想著,竇漣漪便悄悄地留意起妹妹的動向。

蕭大人痛飲數杯過後,竇嫿姒左右瞄了一眼,見無人注意自己,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自然,手中的酒壺也隨身帶了下去。

“五兒,跟在二小姐後面,設法將她手中的酒壺拿到手。”她小聲吩咐一聲,五兒領命而去。

等她若無其事地將注意力轉回場上,蕭大人不知怎地離了座位,上前摟著一名歌舞伎動手動腳,雙眼通紅,口裡汙言穢語:“美人,來,抱一個。”嚇得那名舞女尖叫著逃避。

“蕭大人,你喝多了,來人,將蕭大人拉下去好好醒醒酒。”國事活動上出此醜行,置國家體面與尊嚴不顧,玄寂離也淡定不下去了,氣得大喝一聲。

月驚楓則皺起了英眉,又有一絲惑,以他對蕭大人的瞭解,剛直不阿且作風正派,斷不至於做出如此有損國格與個人名聲的事來啊?

“哈哈哈,看來我們西涼的舞女果然厲害,是個男人都為之傾倒,照本王看來,之前出了一個王妃,這次止不定再來個御史夫人。”慕容明大笑若狂,說出的話更是難聽之極。

玄寂離臉上再也掛不住了,拂袖而去,一場國宴不歡而散。

至於蕭大人,酒醒後羞愧至極,自覺無顏再見聖上還有昔同僚,當即自請辭官不做,玄寂離怒其不尊,焉有不準之理。

而竇漣漪從五兒口中得知,竇嫿姒離席後,半路上被玲瓏堵住了,隨後兩人一起去了皇后的坤寧宮。

完了,妹妹竇嫿姒肯定被皇后娘娘抓了個正著,她一聽,當時便心中咯噔一下,同時脊背一陣陣發涼。

還有,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月碧落馬上會來找自己。

事實正如她所料,沒過一會,中宮的小宮人便過來傳話,說是皇后娘娘請儷妃立即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竇漣漪二話沒說,即刻坐上軟轎來到中宮。

“儷妃娘娘來得倒是快,坐吧。”月碧落蔥白一樣的手指一搭一搭地輕叩著銀質小酒壺,笑著招呼一聲。

竇漣漪行完禮,依命坐下。

“皇后娘娘召見,臣妾怎敢怠慢。”進門的時候,她一眼便看見了那隻銀酒壺,只能不動聲地等待皇后出招,自己再見招拆招。

月碧落驀然停止了指間輕叩,漫啟朱道:“這銀壺儷妃可覺得眼?”

“宮宴常用器皿,自是眼,怎麼,皇后莫非想請臣妾共飲一杯?很抱歉,臣妾有孕在身,不能陪飲,還請娘娘莫怪。”既然月碧落打啞,她也不必著急點破,跟著打太極便是,看到底誰先沉不住氣。

果然,月碧落按捺不住了,眸光陰冷地投過來:“這銀壺是從令妹手上截獲的,儷妃是個聰明人,應該有所聯想吧。”蕭大人當眾出醜之事當真是妹妹竇嫿姒所害。

竇漣漪低下頭,暗自嘆息一聲,順勢將眼底的又急又怒隱了去,復抬起眸的時候,已然鎮靜如常:“臣妾不懂娘娘的意思,還請明示。”哼,裝傻。

月碧落不想兜圈子了:“這隻銀壺裡的酒被人下了**,然後又被人親手倒給蕭大人喝下,至於是誰,本宮覺得沒必要再說了吧。”

“難不成是…臣妾的妹妹?”她故作驚訝一問,繼爾不敢置信地:“不可能,姒兒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月碧落綻開一絲陰毒至極的冷笑:“儷妃,你別跟本宮演戲了,竇嫿姒已經招認了,不容你替她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