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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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越是態度誠懇,玄寂離越覺得她心中藏,跳起來揪住了她的耳朵:“還敢狡辯,你家主子姐姐是怎麼教你的,越發沒大沒小,沒規沒矩了。”
“主子姐姐,救命!”五兒扯著喉嚨喊了起來。
玄寂離斜睨了她一眼:“喊她來也沒用,你主子姐姐照樣得聽我的。”最後個字還沒落地,一個人站在面前,蹙著眉頗是不滿地問:“皇上,你這是幹嘛?”手不自覺地鬆了,他痞笑著正要解釋,小丫頭捂著耳朵殺豬一樣的叫喚起來:“主子姐姐,皇帝姐夫打我,耳朵都給揪掉了,唉喲,好疼!”
“我看看。”竇漣漪連忙扒著耳朵一看,果然紅紅的,眉頭越發擰成了一股麻繩:“你看看,都傷成這樣了,你下手也太重了。”玄寂離悻悻不已:“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不過是輕輕擰了一下,聽她瞎叫喚。”
“好啦,讓秀珠給你一下。”竇漣漪輕輕地一拍五兒的背,示意她快去。
五兒衝他隨便福了一福,轉身的時候,嘀咕一聲:“要是月王爺當姐夫就好了。”
“你說什麼?”玄寂離臉譁然一變。
竇漣漪更是渾身的汗一炸,厲聲喝道:“五兒,你實在是被慣壞了,連輕重也不知道了嗎?”若他起了疑,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我…奴婢沒說什麼。”五兒雖然懞懂無知,也明白惹下大禍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的意思是,皇帝姐夫像月王爺就好了,不對,奴婢的意思其實是皇上像月王爺一樣和氣可親就好了。”
“夠了,別再說了。”言多必失,只怕是越描越黑,竇漣漪當即厲聲制止。
玄寂離淡掃了她一眼:“你見過廣陵王了?”
“是。”為今之計,越坦承越能打消他的疑慮,竇漣漪便將那天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察看他的神,諱莫如深,看不出端倪。
“你還會烤魚?”聽完,玄寂離看向地上之人,淡聲而問。
五兒將小膛一
:“當然會烤,皇上若是不信,奴婢可以烤來您嘗一嘗。”足足過了一袋煙的功夫,玄寂離仰頭一笑:“朕吃烤魚的樣子,只怕比廣陵王更令人笑掉大牙吧,四兒,你以為呢?”著一襲明黃
的龍紋袍,圍著火席地而坐,手中捉著一支黑糊糊的木
,再啃著一隻煙熏火燎的魚,這情景,想想便讓人忍俊不
。
“這麼好笑?”玄寂離淡瞥了她一眼。
竇漣漪拖著他的手,一邊往書房走一邊上他淡而銳利的眸光,嫣然一笑:“臣妾不得不說句實話,皇上吃烤魚真是不行。”
“為什麼,他月驚楓吃得,朕便吃不得嗎?”輕輕的一問,外帶輕輕地一瞥,仍是教她聽出了一絲不愉。
她越怕嬌笑起來:“皇上自己想想看,您穿著一身明黃的龍袍,坐在草地上啃魚,會是怎樣一種情景?”他歪著頭想像了一下,自己那副尊容還真是不敢恭維,不
啞然失笑:“可不是沒法看。”竇漣漪輕舒了一口氣,總算雨過天青,他沒往心裡去,猶是有些不放心地察看著他的神
:“你真的不介意了?”
“一個王爺和一個嬪姬在宮裡烤魚吃,你以為這麼大的事能瞞得過朕?”早有幾個人在他面前,或有意或無意,或好心或別有用心地提過了。
呵呵,這邊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隱瞞,而是選擇了君子坦蕩蕩,不然反倒令他起疑,當即歡聲:“謝寂離不疑。”相愛的兩個人之間,信任是有多麼重要,她是有過一次慘痛經歷的,對他的不疑自是深歡欣。
“我可不是信你,而是信廣陵王,他可是天下第一君子。”玄寂離故意這麼說。
竇漣漪無比怨念地睨了他一眼,要不要這麼打擊她啊!
“你在練字?”說話間,兩人已走進書房,滿室的墨香味道,案頭尚攤著宣紙,玄寂離隨意問了一聲。
她的臉上立現得意:“我在教五兒練字呀,你不知道,如今她可認真了,都會背寫三字經了。”噗,三字經可是啟蒙教材,稍微好一點的家庭裡,三歲小兒都會倒背如了,玄寂離走到書案後坐下,隨手拿起一張看了起來“嗯,五兒的字倒有些進步。”
“每天天不亮便起來了,一直練到深更半夜,你說她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或者被人換了?從前打死都不摸書的,如今你不讓她學還不行。”雖然讀書是好事,可五兒的變化太大太突然,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玄寂離不以為然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許是見你這位主子姐姐愛看書,她也被染了…吧。”見他說得好好的,最後幾個字聲音小了下去,視線緊盯著手中的一張宣紙,臉
突然變了一變,她好奇地看過去。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當她看清紙上寫的這一句,渾身冒出了冷汗,難怪他神古怪,當即從他手裡接過來:“這是誰寫的?”
“難道不是你寫的嗎?”
“不是。”他一經問出,就被她一口否認了,然,下一秒,心口驀然一緊,那幾個字悉得不能再
悉,分明是自己的“手筆”啊,難怪他看著自己冷寂無語。
“如果我說這幾個字的確不是我寫的,寂離,你信嗎?”她上他深邃如夜的目光,坦蕩而懇切。
邊浮上一絲清涼淺薄的笑紋,玄寂離站了起來,口氣淡淡無它:“即便是你寫的,又如何?朕還有事,改
再來看你。”他到底還是存疑了,竇漣漪默默地送到門外,直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外,回身衝著外面的置守的小英子道:“叫她們都過來。”說完,快步回到書房。
當她一坐定,小英子便喊了秀珠三人一起過來,見她的的臉嚴肅得可怕,秀珠忙問:“您與皇上吵架了?”若是吵架興許還好了,他一言不發地走了,只怕心裡終是生出一道坎來。
“這副字是誰寫的?”她舉起那張紙,指著上面惹得他不高興的八個字盤問道。
四個人湊過來看了看,小英子目不識丁,字認得他他不認得字,大搖其頭,顯然不是他。
秀珠識得幾個字,不明就裡道:“小姐是知道奴婢的,一向不在這上面用功,肯定不是我寫的,五兒,你這段時間天天用功,可是你寫的?”
“什麼見君子,雲胡不什麼,這什麼意思啊,奴婢不懂。”五兒左看看,右看看,張口否認了。
四個人中,素雲的素質是最高的,一下子認出來了:“主子,這不是您的字嗎,有什麼問題?”
“對噢,怪不得奴婢覺得眼,這不就是主子姐姐自己寫的嗎,倒來問我們,主子姐姐是想考五兒嗎,嘻嘻。”經素雲一提醒,這一向照著她字體描摹的五兒也覺出來了。
竇漣漪的神越怕沉鬱了下去:“如果我說這字壓
不是我寫的,素雲,你怎麼看?”
“方才皇上走的時候臉不大好,可是跟這幾個字有關?”素雲小心地問。
她點點頭,凝重的臉可見事態很嚴重。
“不就是幾個字嗎,皇上為嘛不高興,真是。”五兒不以為然道。
秀珠也這麼認為,不過到底大一些又經歷了一些事,不比五兒少不更事,一看主子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那麼簡單。
“廣陵王素有‘天下第一君子’的美稱,那主子與王爺食魚啖腥的場景在宮中傳得沸沸揚揚,難怪皇上見了這幾個字不痛快了。”素雲嘆息一聲,後宮無小事,便是這個道理。
五兒驚奇道:“怎麼又跟廣陵王扯上了,這到底是哪幾個字,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惹得皇上不高興,素雲姐姐,快告訴我。”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這句話的意思是:既已見到意中人,心中怎能不歡喜呢,出自詩經中的一首愛情詩,詩中描寫的是一名女子正在思念她的心上人,苦等不來心中煩悶的情景,後來她心中的‘君子’來了,這怎能不令她欣喜萬分呢?”有於五兒的不恥下問,素雲當即耐心地解釋給她聽。
秀珠眼珠轉了幾個圈後,方才琢磨出味來了,大叫一聲:“意思是,皇上誤會主子喜歡上廣陵王了?”
“正是應了典了呢。”素雲頗無奈地點點頭“只是,既然這句話不是您寫的,我們幾個肯定是沒寫的,那又是誰寫的呢?而且還特意摹仿您的筆跡,顯然是故意陷害於您啊!”到底是讀過書的,腦筋就是轉得快,見小英子三人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竇漣漪沉重地點點頭:“素雲分析得沒錯,有人故意寫了這副字放在這裡,就是為了讓皇上看見誤會於我。”
“誰這麼缺德,簡直是小人,千萬別叫我看見她。”秀珠氣得擼拳捋袖,好像那個小人就在眼前,隨時要衝上去打一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