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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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就這樣賴在他身上,旁若無人地聊天說八卦。
“哼!他勉強?我還勉強呢!他是二手貨了,我還是剛上市的原裝貨,搶手得很咧!”若若不滿地戳戳仲墉硬梆梆的膛。
美女在抱,仲墉臉上卻只有一臉無可奈何的苦笑。對上耕尉隱忍著不發作的高漲情緒,這兩個坐立不安的男人連一句話也不上。
“再等幾年,新品上市,你這個乏人問津的原裝貨,也要削價出售了。我家英俊傑秀的仲墉肯收留你,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水水也挑釁地戳戳老公的膛。
仲墉差點兒岔開氣,再被這兩個女人輪番戳來戳夫,他早晚要到大醫院掛號。
“去你的!憑我堂堂臺大碩士生,還要拜託別人收留。擔心你自己吧!哪一天被老公休了,找不到孃家可以依靠時,我再勉強蓋一個『棄婦營』來收容你。”
“等著瞧羅!捨棄我這個超會賺錢的老公,到時看著滿街跑的好男人,都是別人的老公,你就算哭溼三條手帕,天天哀嘆著…『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娶時』也沒人會理你。”
“是嗎?哪天你這個英帥氣的老公的
病又起,左抱一個西施、右抱一個趙飛燕,你拿琵琶在江邊大唱『滴不盡相思血淚拋河詮』、『物是人非事事休,
語淚先
』時,記得叫找去觀摩。”若若一面說,一面加強效果地拍拍仲墉的左臉頰…這就是夾在兩個讀中文系女人中間的痛苦。
“他敢!我就讓他『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她仰起頭也學起若若拍上老公的俊臉。
“夠了!”兩個男人同時爆發大喊。
在仲墉推開若若之前,耕尉早一步把她抓到自己身旁坐下。
“水水,你老公不是豬,不用你四處去推銷。”仲墉瞪住老婆。
“你也給我安分坐定,再亂吵我就扣你—個早期薪水。”耕尉語帶恐嚇。
“為了薪水,我會努力『安分』。”若若不甘願地噘起嘴巴。
“除了錢,你心裡還有什麼?拿你當手帕是我的不幸。”水水叨唸一句。
“不幸都不幸這麼多年,早該習慣了,不過說真的,水水你不要把錢看得太輕,錢的威力是無遠弗屆的,它可以讓一堆女人心甘情願貼上你老公,它可以讓兄弟鬩牆、夫失和…”
“甄若若你再無的放矢,我一定會把你從這裡往下扔!”仲墉受不了了,有個古靈怪的水水老婆,已經讓人頭皮發疼,再加上若若,他簡直要生不如死。
看來他再不拿筆錢,說服若若移民北極,就是要帶著水水買好皮大衣,搬到南極當企鵝的鄰居。
唉…古代有孟母三遷,現代有賀夫三遷,原因只有一個…環境惡劣,人心不古!
“你只會拿暴力語言,來威脅我這個弱質女子嗎?”此話一出,耕尉和水水剛含入嘴裡的茶水以噴泉狀往外奔洩。
若若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續道:“你要好好跟我們經理學學,怎樣才會讓無數人拿他當偶像崇拜!”她不放過任何機會去巴結“薪水數量控人”
“崇拜?你崇拜他什麼?”水水好奇地問。
是哦!崇拜他什麼?崇拜他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的超級“”能力?崇拜他自我中心的無理霸道?崇拜他痛宰和他利益相沖突的商業人士時,那種比殺雞還順手的殘暴手法?
不知道耶!他到底哪裡值得她崇拜?嗯…嗯…有啦!
“我們經理好會好會給我錢!”
“你那麼死要錢,乾脆嫁給他好了。”水水隨口說說的建議,咚…一聲撞進若若心坎裡。
是哦!她怎麼沒想到?嫁給他比當他的秘書能撈得更多。從此錦衣玉食、榮華一世,最後還能撈副厚棺風光入土,許多議員、院長都來幫她上香。嫁他…嫁他…嫁他…這二個字以杜鵑圓舞曲的旋律,在她心中歡唱。
要真嫁給他,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數他的錢,數啊、數啊、數啊…數到手痠、數到韌帶發炎、數到手斷掉…就算要她因數錢數到手細胞組織壞死,數到動截肢手術,她都甘願。
水水湊到耕尉身邊坐下,越過耕尉的身體,拍拍若若發痴的臉龐,心裡警鐘大響。
完了!同學多載,她豈有不知若若這種沉醉幸福模樣的代表意義,要死了,她幹嘛哪壺個開提哪壺?
“若若…你不要發神經了,賀耕尉有多爛你知不知道?他視女人為無物,他嚴重踐踏女人的人格自尊,在他眼裡,女人和充氣娃娃沒太大差別。”水水在耕尉身前,毫無顧忌地大肆批評。
她們把他常成什麼了?聽不懂人話的低級生物?例如:蛞蝓?蚯蚓?水蛭?
“如果他願意把一堆—堆的錢攤在我面前,不用他代,我會自動把自尊擺在他面前,請他上去踩一踩。”現在除了錢的浮影,她眼裡再也看不見其他不相干的東西。
“他的女朋友一個一個疊起來,可以排出一座金字塔了。”水水緊握住若若的肩膀,試圖搖醒她。
在她們之間被擠出汗汁的耕尉,一臉尷尬地看著幾乎要坐上他大腿的兩個女人。想到待會兒還要面對仲墉的怒氣,他心裡剛發的“”吃了生長
素,長得密密麻麻。
“只要他在金字塔裡埋很多、很多、非常多、非常多…的金幣,我願意為他爬上金字塔頂端…”她的聲音開始飄忽起來。
“你的體育成績爛到極點了,你爬不上去的,只會跌得粉身碎骨。”水水的話贏得耕尉的稱許。
“我願意…有志者事竟成…”若若笑得很美、很耀眼,彷彿她已經挖掘到所羅門王的寶藏。
“賀耕尉那種膚淺白痴,只看得到豐圓
的高個子美女,他看不到我們這種有內在美的優秀女士。”聽了這番話,耕尉真不知自己該點頭還是搖頭。
而她們無視於賀耕尉的存在,兩人一來一往地討論熱烈,還三不無時拍拍他英俊氣的大臉,捏捏他厚實寬闊的
膛…忘記自己的行為,已經可以構成
騒擾。
這兩個女人,誰能來制止她們?仲墉心裡滿不是滋味地看著老婆“倒貼”男人。
“那…”她眼神斂了斂,彷彿神智又恢復運作,這讓水水鬆了一口氣,可是她接下來的話,讓在場人士心一沉,沉入大西洋底。
“水水,你認不認識比較安全的整型醫院?那種光脂,就會把人
死掉的,我不要哦!”
“夠了!”兩個男人再度同聲大吼,第一次他們發現彼此的默契十足。
仲墉把老婆拉回身側,牢牢抱著,不讓她再有機會被耕尉佔便宜。
胞尉則握著若若的肩膀,宣示般地說:“甄若若,我不會娶你,聽懂了嗎?我、不、會、娶、你!”
“那你要娶誰?”她懷疑地仰頭問耕尉,忘記扣掉她後,地球上還有幾十億的女人口。
“我不要娶仟何人。”他沒好氣地回答。
“既然你沒有其他對象,我回去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回來告訴你,我要不要嫁給你!”她心情太好,熱情地把香送到他嘴邊啵了一下。
又來了—那種甜甜香香的嬰兒香味充斥在他的鼻間,那股壓制不住的慾望竟抖然發。
要不是有水水、仲墉在場、要不是若若腦筋不清地飄向門邊、要不是他對自己心中那份莫名的悸動震撼不已、要不是這一堆有的沒的,從來不懂得憋忍慾望的賀耕尉不會臉通紅、慾火焚身,卻找不到宣洩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