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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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應該做點什麼呢？”少女若有所思。

  赫爾墨斯面不改地扶住她。

  “要不然，我們一起看一看貝魯卡獸吧，之前沒有看到呢，有點遺憾。”少女冷不丁抬起頭。

  “之前是你用神術為我製造了貝魯卡獸，現在我也可以做到了。”

  她笑意盈盈道，“這一次換我來。”

  “只不過……可能需要你再詳細地幫我描述一些它的樣子。”

  赫爾墨斯垂眼，眉間金墜順著重力垂落下來，在半空中無聲地搖曳。

  他淡的睫羽掃下來，濃密地掩住眸底的情緒，在深邃的眼下拖拽出一片扇形的陰翳。

  “雖然很想體驗一下這一場只為我而生的表演。”赫爾墨斯聲音淡淡的，聽不出起伏。

  “但這個，還是留給以後吧。”

  一陣清冷的風掠過，吹不散天邊的紅月。

  幻想悄然散去。

  魔淵荒蕪，哪怕是上千年，也鮮少有什麼變化。

  周遭的一切景緻都幾乎沒有發生任何改變，只是那棵樹卻消失了。

  溫黎有點意外赫爾墨斯的答案。

  ——這還是第一次，她的安排被拒絕。

  尤其拒絕她的人，竟然是向來對她百依百順的赫爾墨斯。

  但溫黎倒也沒有受到多少失落的情緒，很快便重新出一個再自然不過的笑，輕鬆點了下頭：“那好吧。”

  難道是還在介意剛才“謊言”的那個話題？

  溫黎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說完。

  夜朦朧，月光在少女臉側鍍上一層光邊，將她的臉頰映得愈發通透。

  她定定地注視著赫爾墨斯，輕聲道：“我希望你今後的每一天，都能夠像我們相伴每分每秒那樣幸福。”

  “這一句話，不是謊言。”

  赫爾墨斯角含笑，那雙琥珀般好看的眼裡，深深淺淺的眸光之中，清晰地映出金髮少女纖細的倒映。

  “只要你能夠在我身邊，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是幸福的。”

  溫黎在心裡嘆了口氣。

  赫爾墨斯生來孤寂，雖然她也很想多陪陪他，可是她也想回家。

  “如果……我是說如果。”溫黎沉思片刻，緩聲問，“如果我沒辦法一直陪在您身邊呢？”

  赫爾墨斯接受她的謊言。

  可莫名的，這樣的他，讓她更難以對他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