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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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略微低著頭，金的碎髮垂在臉側，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半晌，她仰起臉，朝著銀髮神明出一個明媚的微笑。

  “之前每一次，好像都是我在向你索要些什麼。”

  她索要過卡修斯的劍穗，卡修斯窗前的晨。

  卡修斯的銀質水壺，卡修斯的墮落之羽。

  卡修斯的靠枕，卡修斯的吻。

  卡修斯為她照料著窗臺那朵玫瑰花。

  卡修斯讓她看見整片花園玫瑰盛放的盛景。

  卡修斯為她，在魔淵下了一場特別的雪。

  那些零碎的、似乎在匆忙中變得不那麼重要的記憶，溫黎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忘卻了。

  但是，似乎在即將面臨離別的這一刻，它們再次閃回在腦海裡，而且前所未有地清晰。

  原來在這段時間裡，發生了這麼多事。

  金髮少女深一口氣，角牽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所以這一次，我想主動給你一點東西。”

  “修。”

  少女笑靨鮮活靈動，明亮的鳶尾眼眸彎成一雙月牙。

  她金的長髮不像千年前那樣隨意綁成麻花辮搭在肩頭，而是以一種極其巧的方式盤在發頂。

  她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千年前那樣樸素的麻布長裙，這一身黑長裙質地華貴，在月下反著細膩的光澤，看上去極其緻而優雅。

  一切都好像變了。

  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眼前的少女似乎與千年前那個模糊的剪影嚴絲合縫地重疊在一起。

  卡修斯眸光微頓。

  他喉結上下不自覺滾動了一下，挪開視線。

  “我從未認為你在向我索取什麼。”

  而且，自始至終，都是他心甘情願。

  “好啦，知道你家纏萬貫不在意這點東西。”溫黎笑眯眯道，“但無論怎麼說，今天都要聽我的。”

  卡修斯目光掠過少女微揚的瓣。

  “好。”

  溫黎閉上眼睛。

  雖然成為了謊言之神，但是系統並沒有告訴她，她的神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