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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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save5

  房間內安靜得落針可聞，空氣似乎在這一刻靜止。

  在略有些起伏凌亂的呼聲中，僅剩零星幾不可聞地嚥聲。

  尖銳的獠牙刺入皮膚，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受順著喉嚨湧入全身。

  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宛如溫熱的泉水，在赫爾墨斯身體的每一寸角落奔湧而過。

  溫和柔軟地撫平他身體內叫囂著的痛楚和深掩在神力之下的虛弱。

  這種受無疑讓人沉。

  赫爾墨斯甚至覺到一瞬間的失控。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享用食物。

  在溫黎之前，每天清晨降臨，晨墜落的時候，他的神宮都會敲響沉重的喪鐘。

  但他卻從未體會過這種食髓知味的受。

  在遇見她之前。

  赫爾墨斯不著痕跡地皺眉，用力撐起手臂起身。

  他腦海中像是有一緊繃的細線，在這種席捲而來的劇烈受之中繃緊，彷彿下一秒就要徹底繃斷。

  他艱難地在混沌和沉淪的衝動中尋找到最後一抹理智，剋制住自己進一步動作，強迫自己停下來。

  看清身下少女的狀況時，他眸光不自覺怔了下。

  金的長髮凌亂地散在枕頭上，少女光潔飽滿的額頭滲出冷汗，幾縷碎髮黏在上面，看上去格外狼狽。

  本便白皙的膚因為失去鮮血和能量而變得更加蒼白，她的眼皮半耷拉著，熠熠生輝的生機和光亮從她的瞳孔中消散，略有些失焦地半睜著。

  就連呼都變得衰弱，口起伏的弧度用眼幾乎看不清。

  赫爾墨斯神情複雜地盯著她看了一會，挪開視線，下頜線條不自覺緊繃成一條凌厲的弧線。

  和他的饜足截然不同，她的狀態顯然算不得好。

  赫爾墨斯略微低下頭放鬆身體斜倚在頭，一條長腿伸展，另一條腿微屈支在身前。

  肌線條明顯的手臂搭在膝蓋上，指尖入淡白的髮絲，緩緩收攏。

  金髮少女躺在他身邊，沒有任何反應，安靜得像是已經死去。

  那些對他來說洶湧澎湃的湧來的生機，對她而言，卻是絕望的死亡。

  他們之間此消彼長，永遠不會停歇。

  直至死亡。

  那隻輕輕搭在他後頸上的手軟軟地垂下來，赫爾墨斯淡的睫羽掃下來，將她的手腕虛虛攏在掌心。

  平裡向來優雅深情的笑意淡去，他的眼眸深邃莫測，意味不明地凝望著她。

  他原本以為她在算計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