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二十章討好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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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諾一下午在舞蹈室心裡都惴惴不安。

郝來說晚上要請她幫忙，不用想也知道郝來要她幫什麼忙！蘇諾太知道男人提出需要的委婉表達了。

“媽，郝來晚上要約我…”蘇諾覺得有必要和母親盛亞歡待一下。

“太好了，他主動約你當然要去。要不你提前回家好好打扮一下再和他見面。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你要抓住他的心，不能太心大意。”盛亞歡替女兒高興。

雖然盛亞歡心裡對郝來也有一種莫名的好和期盼，不過她知道她再沒有任何引男人的優勢。如果女兒能成功嫁給有錢人，她也算成功了。

蘇諾覺得母親說得有道理，下午提前趕回家好好打扮一番。

郝來給蘇諾打電話的時候，蘇諾已經打扮妥當正在鏡子前做最後的審視。

“好，我馬上去接你。”

“嗯。”蘇諾乖乖地應著。回身看見母親盛亞歡眼裡的羨慕，嗤笑一下。

“媽，我覺得你跟郝來倒是年紀相當。不如你讓藍藍給你們撮合撮合？”

“鬼扯！人家哪會看上我這個老太婆。你媽老了，以後全指望你了。”盛亞歡說著牽扯著女兒的衣角，真希望自己也有女兒這樣年輕的身體和容顏。可惜歲月催人老，誰也抗拒不了…

“呆會你可記住了，一定不能讓他輕易佔你便宜。男人只有對女人付出越多，才會越珍惜…”

“我知道了媽！”母親那點老生常談蘇諾已經聽煩了，等不及郝來接她，先去路口他。

蘇諾穿著粉裙和白細高跟鞋站在黃昏的路口，引得過往的小青年不時吹口哨窺視。

蘇諾微微揚著下巴，目光直視遠方。本不把經過的小青年放在眼裡。

郝來的奔馳500駛到蘇諾身邊，蘇諾不等郝來下車給她開車門，在小青年尖利的口哨聲中上了車。

“這些二子真討厭！”蘇諾邊說邊整理裙子，把裙襬掩住膝蓋，頓了一下又輕輕開一點，出緊實幼滑的大腿肌膚。

“你也不能怪他們，美麗的姑娘總是引人的目光。我要是再年輕二十多歲，看見漂亮姑娘也會吹口哨的。”郝來不著痕跡的誇讚讓蘇諾很受用。

郝來的車駛向中州著名的眉山，一直在山頂的雲閣前停下。蘇諾按捺著心裡的驚訝，面不改地跟著郝來走進雲閣。

雲閣是一處翻修的古建築閣宇，是中州高端人士聚會的地方，實行會員制。沒有圈子裡的人引見，就是有錢也進不來。

蘇諾在澳門的時候曾聽人說過雲閣的神秘和奢華。做為中州人，她以為一輩子也不會有機會到這樣的地方。結果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白細高跟鞋已經踩在了雲閣華光溢彩的地板上。

郝來把蘇諾帶到一間像是休息室的地方。

“今晚要委屈你晚一點吃飯。等會你表演一段舞蹈，一定要把你最美的舞蹈展現出來。”

“跳舞？”蘇諾大出意料。

“對跳舞，跳你最拿手的。這裡什麼曲子都能找到，還有舞衣你跳一身。”郝來輕車路地打開身後的一個暗櫃，一排排各式舞衣在明亮的燈光下耀人眼目。

看郝來認真的神情，蘇諾不好提出疑問。在一排舞衣中揀出一身青粉的綢衫和長裙。看見櫃子旁邊還立著幾把油紙傘，蘇諾馬上有了主意。

“我要跳《雨巷》。”

“好，我去準備音樂，你趕緊裝扮，可能隨時會上場。”郝來拉開一旁的屏風，出幾張妝臺。

蘇諾對著鏡子挽起長髮，在妝屜裡找出一朵仿真的絹花在鬢邊。抬眼看見屋角立著的描金粉彩大瓷瓶裡著幾枝百合，蘇諾把娟花拔下來扔回妝屜，摘下一朵百合戴在髮間。

鼻邊淡淡的百合花香讓蘇諾的心情慢慢沉靜下來。

“可以上場了。”郝來推門進來喊蘇諾。

“別緊張，你注意跳舞時的正位，要對著那個穿深藍中山裝的人。”蘇諾點點頭，在郝來的指引下，穿過一條長長的走道，在走道盡頭的一間房門前停了下來。

門口站著兩位穿旗袍的服務員，看見蘇諾近前，緩緩推開門。這時音樂聲起，蘇諾定了定神撐開油紙傘遮在臉前，踩著款款舞步，走進房間。

身後的門無聲地關上了，蘇諾的心頓時緊張起來。

她知道郝來不在這屋裡，她甚至不知道這間房間有多少人，有多大，她的舞蹈該怎麼施展。

蘇諾只能看見眼前一方厚重華麗的地毯，先定格腳步，扭身揚起油紙傘做一個亮相。

眼前燈光微暗，像是為了看她的表演特意營造的情調。音響的效果很好，樂音悠遠如天籟。蘇諾覺得耳裡的音樂效果比多年前，她在中州電視臺的元旦晚會上聽到的音樂效果還要好。

可惜青蔥歲月已遠，疏於練功的肢體再不復那時的柔美和技巧。不過好在蘇諾的面部表情豐富，臨場應變和發揮更成。

蘇諾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正中間的穿著深藍中山裝的重要人物。

亮相的位置離那個人錯開了兩張椅子的距離。蘇諾馬上挽了一個穿雲手躍動起跳，在空中一個完美的踢腿，準確地在那人身前的位置落地。

蘇諾順勢一個扭頭望月的嬌美姿勢定格，朝那個人投去一抹柔波。和那個男人目光碰撞的一剎那，蘇諾盈盈起身舞著油紙傘，把雨中像丁香花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表現得淋漓盡致…

蘇諾一身是汗地回到休息室，郝來馬上上她。

“覺怎麼樣？那個人有鼓掌嗎？”

“沒有，我已經盡力了。”久不練功，剛剛用力過猛，蘇諾覺得渾身的骨頭快要散架子了。

“沒事，走我帶你吃飯去。”

“不吃了，我晚上一般不吃飯的。你送我回家吧。”

“不吃飯怎麼行！”

“跳舞的要保持身材，都吃得少，我真不吃了。”蘇諾朝郝來微微一笑。

郝來臉上隱隱的焦慮蘇諾當然看得出來。她相信郝來讓她跳舞給那個人看，一定是想討好那個人，一定是有求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