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五章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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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點半，載著歐蘇陽的直升機在軍區大院最後面的草坪徐徐降落。早有勤務兵抬著擔架把歐蘇陽飛快地送回家。

盛劍鋒上姐姐，看見姐夫的樣子嚇得不敢說話，盛藍藍讓他回自己屋裡。明天再和他說話。他乖乖地進屋，趴在門縫上看著姐姐和抬著姐夫的擔架進房。他的心怦怦跳，他覺得姐姐遇到大事了，他想幫幫姐姐…

蘇蔓和歐牧野知道盛藍藍要給歐蘇陽治病，不敢打擾她。又看了一眼躺在上的兒子，帶上門出去。兩個人的腳步都很沉重，回到自己房裡，歐牧野立即卸去堅強的外衣，靠在椅子上無聲地抹著泛紅的眼睛。

“老歐，藍藍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要相信她…”其實蘇蔓自己也不相信盛藍藍到底能不能治好歐蘇陽，自從兒子的特異功能消失以後，她覺得兒媳婦的能量場也減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她希望老天有奇蹟，她希望盛藍藍和歐蘇陽能再創造一個神話…

盛藍藍對自己到底能不能治好歐蘇陽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本能的覺得她能給歐蘇陽生的力量。至於要怎麼給，要多久，她也很茫然。

從魏淑梅那學來的醫治奇難雜症的醫術，盛藍藍還沒有試過，除了藉助紅玉玲瓏吊墜用念力拘過幾次亡魂，她再沒練過。

今夜她要將全部的本事都試一遍，也許有一樣就成功了呢！為了保險起見，她把歐蘇陽研究出來的起死回生藥先給他喝下一支。

時鐘滴答滴答似乎走得特別慢，盛藍藍正了正衣襟，起藏在屜深處的幾張符紙，認真地畫好符咒，燃起一香。

盯著時鐘到十一點半了，她又查看一下歐蘇陽的情況，歐蘇陽閉著眼睛，臉依然如一張白紙。鼻息微弱，幾乎不見口些微的起伏。

不能再等了，盛藍藍取來一隻小瓷盆裝上清水，拿起裁紙刀在食指尖上劃了一下，殷紅的血滴在瓷盆裡，無聲地濺起幾點血，又慢慢洇開，劃出一幅難以描繪的圖畫。

拿起符紙迅速點燃，扔進瓷盆裡，火苗躥了兩下突然萎去，化成黑鱗羽似的絮片，飄在血水上，不停地打著旋。

盛藍藍趕緊捻起指尖，閉上眼睛念口訣。

一遍口訣過後，屋裡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發生。睜開眼，黑的紙屑已沉到瓷盆底下。香也燃盡了。

看一眼鍾，十二點了。她覺得時間剛剛好，可是為什麼沒有一點反應。最起碼她該找到歐蘇陽的原魂，給他滋養。

捻起的食指尖這時傳來陣陣疼痛，小腹似乎也跟著疼了起來。她不相信她會失敗，更不願意面對歐蘇陽的狀況她如此無能為力。

盛藍藍又重來一遍，情景和第一次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覺得她的過程都沒有錯，唯一讓她覺得懷疑的就是瓷盆裡的血水。

難道是我的血不純淨？

她記得魏淑梅教她時說，公雞血和狗血對付症很好，不過最好的是童子血。她在葛氏珍方藥引方上也看到過，血療方引的作，童子血…

拇指碰到食指上的兩道劃傷更痛了。盛藍藍怔怔地看著自己還在滲血的食指，默默唸著童子血。看來得等明天勤務兵上班來，找一個未滿十八歲的滴血試一試。只是不知道鮮血留到夜裡子時是否還有效，公公知道了她這樣給歐蘇陽療傷，會不會說她信…

盛藍藍愁眉不展，突然聽到門口有輕微的趴門聲。她拉開門，盛劍鋒趴在門上差點摔倒。

“姐，我擔心姐夫他…”

“沒事，他會好的，明天我再想想辦法。”盛劍鋒為自己的竊聽行為到可恥，可是今天要是不能聽到姐夫安然無漾的話，他鐵定睡不著。昨夜姐姐姐夫都不在，他一個人失眠了。

何姨看他房間燈亮著，敲幾次門提醒他，他只好關燈，躺在黑暗裡，他更是心裡害怕不敢入睡。

“姐，你要想什麼辦法？我能不能幫你？”盛劍鋒一臉認真。盛藍藍望著弟弟英俊稚的臉，張了張嘴，不忍開口。弟弟大病初癒，她怎麼能在他身上取血…

盛藍藍情不自地望著上的歐蘇陽，愛人和弟弟，她有點兩難。

盛劍鋒看見了瓷盆裡浮著黑灰的血水，奇怪地拉住姐姐問。看到姐姐手指上還再滲血的傷，盛劍鋒驚得捧住姐姐的手指含在嘴裡。

盛藍藍咬咬牙，告訴弟弟她需要少年的血做藥引，幫歐蘇陽治病。

“姐，你用我的血。我現在很健康，我的病也不會傳染人。”盛劍鋒說著捋起袖子出胳膊。

盛藍藍地望了弟弟一眼不再猶豫…

盛劍鋒是笑著離開姐姐的房間的，他覺得他終於能為姐姐做一些事情了。他不是姐姐的拖累，他要成為姐姐身邊有用的人。這一夜，他睡得很香甜。

有了盛劍鋒的血，盛藍藍終於成功了。

不過一切平靜以後，她意識到她還要把她體內的洪荒之力，補給歐蘇陽。

她沒有一點猶豫，沐浴更衣，像是舉行一個聖潔的儀式，她要一個人完成兩個人的水融。

她不去想能不能成功，她只想把她全部的愛都給歐蘇陽，她要把她最私密的寶貝奉獻給他…

對，奉獻！

盛藍藍情不自地漲紅了臉。

望一眼身下的歐蘇陽，他在黑暗裡的輪廓還是那麼讓她心動。她褪去最後一絲布縷，伏在他身上，聽著他的呼，嗅著他人的體味。

對，人！

不論什麼時候，不論身處什麼環境，他身上自然散發的體味都令她著。

她扶起他的，緩緩送入她的秘境。她知道她必須用力挾住他，她必須讓他昂揚鬥志，必須讓他噴薄而出，必須讓他和她融合一體…

窗前一抹晨光初起，盛藍藍無力地從歐蘇陽的身上翻身躺下。她緊緊摟著他，望著他比晨光還閃亮的白髮，她苦笑，她嘆息。

她覺得她很沒用，她沒能喚起歐蘇陽的半點朝氣，更別說讓他澎湃湧了！

她就那樣緊緊貼著歐蘇陽睡著了，她實在是太累了…

盛藍藍做了一個夢，夢裡又回到了和歐蘇陽第一次在盛世豪園的家裡，他深情地望著她，動地進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