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夫唱婦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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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唱婦隨書記走了，福安低著頭想了好長時間，然後對桂珍說:你敢不敢去和縣裡調查團的人說話。桂珍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有我什麼是嗎？

福安說:剛才沒聽見書記說呀！要我們找人說下放青年的事，就是去年有幾個男青年辱罵我們村的女青年，你不管怎麼說把調查團的說走就行了。

桂珍有些遲疑地說:為什麼不去找被辱罵的女青年，讓我說，我哪裡知道他們怎麼罵的。福安笑了笑說:他們見不得大官，倒時恐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桂珍笑著說:那我就不怕，我就能說出話，她們是沒見過大官的，難道我就見過嗎？福安堆著笑臉說:為了我你就去吧！再說了，她們誰能和我老婆比呀？桂珍搖搖頭說:好話我聽多了，可是不管用。

福安繃著臉說:那就是說你沒有那個能力了，你也是膽小鬼，平時我還高看你了。桂珍聽了福安的話站起來說:去就去，我怕誰呀？福安急著問道:當真去！桂珍堅定的說:當真去！我就讓你看看我怎麼打敗他們的。

福安接著說道: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呀！來的都是縣裡的領導，那些青年都是他們的子女。要是人家有意偏袒，我們也沒辦法，你最好幾句話就能把那些青年的惡行說出來了。

桂珍底氣十足地說:放心吧！我就不行信當著你們的面，他們能偏袒哪去。

幾天過去了，縣裡的調查團來了，村書記通知福安領著桂珍還有一大群圍觀群眾，來到村委會，院子裡擺好了桌子，好像要開堂審案似的，桂珍也有些緊張。

不一會兒，書記讓福安領著桂珍站在桌前，桂珍看看桌子後面坐著的領導，心裡不緊張是假的，但是她還是表現的非常鎮定。

下放青年也來了代表，是個戴眼鏡的男孩，文靜靜的，看起來好像很有文化的樣子。桂珍心裡有些嘀咕，自己能說過大學生嗎？人家文化又高，可是回頭看看鄉親們都在注視著她，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桌子後面的領導說話了，眼鏡你先說:到底怎麼回事，實話實說，不要說假話，我們誰都不偏袒。如果不說實話，我可輕饒不了你們。

桂珍心裡更是沒底了，因為她也沒有和青年們打過架，怎麼說呢，桂珍開始犯愁。桂珍心裡打定主意後，默默的在心裡說:對不起了，眼鏡，誰讓你今天來了。

只見眼鏡說:我們哪裡打過架呀！他們每次截路，都要把我們打得鼻青臉腫的，我們不敢出青年點，他們村是去鄉里的必經之路，每次都不敢一個人走，怕他們這群野蠻村民截路。

領導一聽村民竟敢截路，啪！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問村書記說:你們村的村民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學土匪截路”你是怎麼管的？

書記不好開口看了看桂珍，意思是說:你怎麼不吭聲呀？桂珍明白了書記的眼神，對那位領導說:他撒謊，我們村民本就沒有截路，更沒有打他們。不信你們就住在這兒調查幾天吧！

那位領導看看桂珍說:你是幹什麼的？桂珍回到道:我就是那幾個青年，常常看見就辱罵婦女當中的一個，她們不敢來和眼鏡對質，只好我來了。

領導看看桂珍說:你不怕嗎？桂珍:我也怕，但是都怕不讓人家欺負死了，所以怕也得來。領導點點頭笑道:很好，你既然不怕你就說說，她們是怎麼辱罵你們的。

桂珍指著眼鏡說:領導你們要是不來，我們也不敢告狀，這些青年仗著自己是**，橫得很，我們這裡沒人敢惹。

那天我和妹妹去地裡挖野菜，就是這個眼鏡不讓我們挖，還罵我們“欠配”我們沒文化也不知道這“欠配”是什麼意思，領導你給我們解釋解釋？

這位領導一聽氣的鼻子都歪了，本是打算來給知青們出口氣的，沒想到讓桂珍一句話就給問住了，站起來就給眼鏡一耳光，然後指了指眼鏡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眼鏡被打的愣在那裡，村民齊聲鼓掌，大喊道:回去吧！回去吧！被在這兒丟臉了。眼鏡灰溜溜的跑了，福安對桂珍豎起了大拇哥，桂珍也鬆了一口氣。

從此福安再打魚沒有人攔路要魚了，村裡的女孩挖野菜再也沒有人罵，村子裡恢復了平靜。

夏季來臨，東北的初夏並不是很熱，太陽早早的掛在天上，然後再慢慢的落去。夏季奠要比冬季奠長很多，大概凌晨三點多就天亮了，晚上八點多才會漸漸黑天。

村裡沒有什麼娛樂，只有晚上看電影是最大的樂趣，可是桂珍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福安不讓她去，她也就不去了。

福蘭和二哥“歪脖子”天天晚上去湊熱鬧，福貴和福全太小福安也不讓去，他們只好在家裡睡覺。

福安和桂珍坐在院子裡，聽著蛐蛐的叫聲，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象著肚子裡是男孩還是女孩，福安說:我喜歡男孩，長大了可以娶媳婦回來，那樣我們家多熱鬧呀！

桂珍摸著肚子，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說:我希望她是女孩，長得就像月亮裡的嫦娥一樣美麗，到那時，多少人求著我們把女兒嫁給他們。

福安聽了哈哈！大笑說:你還要為女兒拋繡球先女婿不成。桂珍也笑了說:那倒不是，我就想女兒可以自由戀愛多好呀！

福安看著旁邊坐著的桂珍說:你不甘心嫁給我嗎？桂珍聽了福安的話搖搖頭說:現在還提什麼甘不甘心，馬上就要給你生孩子了，你還吃這個醋。

福安拉起桂珍的手說:放心吧！以後我會讓你和孩子過上好子的，桂珍看著福安欣的笑了。

一陣涼風催過，帶著植物的芳香，還夾雜著泥土的氣息，讓人聞了有些心曠神怡。福安說:進屋睡覺吧！起風了，免得著涼。桂珍站起身，隨著福安進屋了。

清晨房前菜園裡的菜頂著珠，亭亭玉立在與陽光下，散發著清新的氣味。抬頭看看天藍的讓人心情愉快，空氣清的讓人陶醉。

桂珍早早起來準備一家人的飯菜，響能種一些小白菜，菠菜吃，比冬天好多了。東北蔬菜只能在響吃，那個時候有錢也沒有地方買去。

吃過早飯，福安領著“歪脖子”下地幹活，生產隊最後一年集體種地了，聽說秋天就要分田到戶，大家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以後就不用餓肚子了。

桂珍搬著板凳坐在屋後，屋後面就是田地，福安正和大家在地裡幹活，桂珍看著熱鬧的人群，坐著針線，心裡卻很想首歌。

天藍藍；草青青；黑土地長出了金的玉米。

你除草耶；我唱歌嘍；歌聲飄·飄到田野給哥聽嘞！

靠雙手嘍；把田種嘞；快快樂樂奔小康嘍。

福安聽到桂珍的歌聲，也接唱道:土兒黑呦；苗兒綠耶；我的歌聲給聽嘍，我的歌聲給你聽樓。

哥哥田間把活幹嘍；妹妹家裡要做飯嘍。

大家聽了福安的歌聲哈哈！的笑道:福安，還沒到中午就餓了。福安也笑了說:肚子餓是人之常情嗎？

桂珍正看著福安他們唱的熱鬧，突然聽見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回頭一看，是婆婆回來了。桂珍站起身問道:嬸，怎麼會來的？

“大彪子”就是奴隸，你給她好臉，她就非把你踩死，如果你不給她好臉，她就要看著你的臉行事。

“大彪子”連聲都沒吭，就進屋了。桂珍知道婆婆的脾氣，也不和她一般見識。桂珍心裡在默默祈禱，回來好好的，千萬不要鬧，讓我們過幾天消停子吧！

可是“大彪子”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反而對福全很好，說話也溫柔了，桂珍覺得很奇怪，不知道婆婆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太陽漸漸落到西邊，火紅的朝霞映在天空，四周有著五彩繽紛的顏，像是染紅了半邊天，無比的美麗。

桂珍看著夕陽嘆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福安取笑道:沒想到你也會念詩了，不簡單呀！

桂珍被他說的紅了臉，轉身進屋了。

“大彪子”領著福全和福貴去看電影了，福安囑咐道:媽，早點回來了，沒讓福全亂跑，嚇壞了不好治的。

“大彪子”吐了口福安說:就你知道疼弟弟，難道說他不是我的兒子嗎？

夜晚靜的有些嚇人，只能聽見幾聲蛐蛐叫，還有遠處傳來的幾聲狗叫，桂珍在睡夢中被哭聲叫醒，他搖了搖福安說:你聽遠處怎麼好像是福全在哭，哭聲越來越遠。

福安做起來細聽，是福全的聲音，我去看看媽回來沒有，是不是出事了。

ps:這裡面的歌詞是我興致所寫，寫的不好請各位不要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