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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蝶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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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將在梁婆婆家住上最後一夜,第二天就要啟程返回w市,依然和前幾天一樣,薛品寒和沈致遠一個房間,白雪和蘇映真一個房間。

來的辛苦和擔驚受怕,一直不曾好好睡個覺,現在總算破了案,蘇映真緊繃的心玄終於放鬆下來,空前的疲累也排山倒海一般向她襲來,一沾她就馬上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蘇映真突然到一陣心悸,不由秀眉深鎖,在睡夢裡覺到有一股巨大的危險向她近。她像從噩夢中驚醒一般,猛地睜開雙眼,就看見頭頂一道冷森森的寒光像閃電一樣對著她劈了下來。

大概大腦還沒完全從睡夢中徹底清醒,又遭此突然襲擊,蘇映真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一動不動,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那道寒光迅速充滿了她的視線…。

門咚的一聲被人從外面用力地撞開了,與此同時一聲清脆的槍響,那道已經到了腦門的寒光改變了方向,堪堪擦著耳朵落了下來。

燈也被人猛然間按亮了,刺眼的光線照得蘇映真眼一花,本能的偏過頭去,赫然發現一把鋒利的斧子在耳邊。

頭頂似有體滴在臉上,蘇映真這時已經適應燈光了,斜眼看去,白雪披頭散髮的站在邊,一隻手腕鮮血淋漓。突然她轉身向窗戶跑去,看樣子想奪窗而逃。

薛品寒和沈致遠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她,還沒有來得及問她一句,白雪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死了,不過眨眼的功夫,屍體上就佈滿了屍斑。蘇映真看見一團黑氣從白雪的身體裡飄了出來,飛向了窗外。

梁婆婆一家人聽到槍響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看見地上的死屍嚇了一大跳,等看清楚是白雪時,更是驚怕不已,梁婆婆看著那具已經發黑腐爛的屍體戰戰兢兢地說:“明明已經死了好幾天怎麼會跟活人一樣呢?難道是…。。”

“是什麼?”薛品寒聽他話裡有話。

梁婆婆遲疑了一下才說:“我們這裡曾經有個教叫大悲教,就可以讓已死的人像活人一樣無二。”說這話的時候,她一直用眼覷著蘇映真。

“那個大悲教呢,現在在哪裡?”

“早就滅了,不知去向了。”

“滅了,怎麼滅的?”

“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一天醒來,大悲教的房屋全都變成了瓦礫,裡面的人也全都不知去向了。”這時,蘇映真已經從上爬了起來,對沈志遠說:“幸虧你們及時趕到,不然我的小命就玩完了。”

“多虧了頭兒,他看出白雪有問題,你要謝就謝他吧。”

“你怎麼看出的?”蘇映真問。

“那晚陳雨蝶曾對白雪說過,她和她是一樣的,我就很懷疑,陳雨蝶是死而復生的人,難道白雪也是?當我們經過那片樹林時,沈致遠中要殺你的時候,我要去救,白雪裝作害怕死死抱住我的不放,這更加重了我的懷疑。

並且,陳雨蝶留下的六個字裡面的暗算我先以為是你之前遇到的幾次危險,後來一想,陳雨蝶絕不可能告訴我們已經發生的事,而是要告訴我們即將發生的事,所以對白雪處處留意,今晚果然應驗。只是我想不明白,你和她朝夕相對就怎麼沒有發現呢?”蘇映真仔細回憶了一下,說:“我其實也曾懷疑過她,但是她的身上明明是熱的,現在想來——白雪的媽媽可能已經死了。”

“這跟白雪的媽媽有什麼關係?”薛品寒不解的問。

“因為我懷疑白雪出事的那天晚上,白雪的爸爸曾說過白雪的媽媽身上冷得像塊冰。我猜——會不會是魔教取走了白雪的命,又怕我發現,就來了個乾坤大挪移,把她媽媽的魂魄安置在她的身體裡,這樣屍體就不會冷也不會爛,所以我察覺不到她已經死了。但是,魔教為什麼這麼做,難道僅僅為了殺死我?”蘇映真陡然剎住話,突然想到了什麼,臉大變,頭皮發炸,不敢再說下去了。

薛品寒已經明白過來:“會不會是魔教想造成一種假象,白雪還活著,那麼另外幾個女孩就不會有事,這樣我們就會麻痺大意,而實際上…。。”

“你是說,梅文軒她們很可能已經死了!”沈致遠提高聲音問:“可是,為什麼我們收不到消息?”

“我們的電話都收不到消息。”蘇映真說:“請問,自從我們出發後,你們有誰收到任何一個打進的電話嗎?”薛品寒他們搖搖頭。

“再問,你們有誰想到要打個電話出去嗎?”兩人更是心臟一緊,一股捉摸不定的寒氣圍繞著他們。

“你們不覺得我們的思想在某種程度上被人干擾了嗎?”

“難道紙條上的篡改就是指的這?”薛品寒猜測到,一想到自己的思維被控制住,他就覺得渾身發冷:“我現在就打個電話給忘塵長老。”電話通了,裡面傳來忘塵長老蒼老而祥和的聲音,他在電話說一切安好。

薛品寒滿腹狐疑。

“你打我的電話試試。”蘇映真說。

薛品寒按她說的做了,電話裡傳來蘇映真好聽的娃娃音:“喂。是組長嗎?”整個房間的空氣徹底凝固了,在場的每個人冷的血都似乎凍住了,連呼也變得不規則了。因為,蘇映真的電話本就沒有響!她也本就沒有接電話!

看來,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封鎖消息。正因為神秘,不可觸摸不可看見,更叫人心中沒底而懼怕。

“不過還好,魔教要湊足12滴花之淚才行,現在還差3滴,陳雲的,還有兩個連夏明軒都沒找到的。”

“不,應該都集齊了。”蘇映真把臉轉向薛品寒:’你還記得橋上自殺的那個女孩嗎?當時曾在那裡聽到過化蝶,可能就是夏明軒在提醒我。後來我又在京劇看到過一個紅衣女孩,她就是橋上自殺的那位,我一直覺得面,就是想不起來,大概是思維被幹擾的原因,她也應該是有淚痣的。至於陳雲,我想她已經不在人世了。”薛品寒在心裡算了算說:“那還差一位。”

“不,一位都不差。剩下的那位應該是——陳雨蝶。”!薛品寒他們兩個一頭霧水。

“梁婆婆,陳玉跌時不是一月份生的?”梁婆婆在一旁早都聽得冷汗直,見蘇映真問她,忙恐懼的點點頭。

“這麼說,魔教已經湊齊了12滴花之淚?”薛品寒憂心忡忡的說。

“不,我不能完全肯定。在陳語蝶搬回村裡之前,她是一個人住在上海的,在這期間究竟發生過什麼沒有人知道。”

“什麼意思?”

“她是被魔教控制了,還是像傳言的那樣,夏明軒和魔教做了易放過了她。我們本就沒法查出真相。但是以我的覺,前種的可能大些,魔教一定在這期間通過特殊的方法把她的花之淚從她的靈魂裡分離出來。

按說這種可能極小。因為其他幾名死者即使剛剛死去,屍體也像死了足足一天一樣,是因為死的是以後魂魄被取走了。照常規來說,人死之後,魂魄還要在身體裡呆上幾天,所以民間有守七的風俗。這個時候如果魂魄穩定下來,人就還魂活過來了,也就是醫學上說的假死。如果還是飄忽不定,那麼就終難免一死。

從案情來看,那些裝著花之淚的魂魄是不能受到驚嚇而死的,所以夏明軒才用種種幻像讓她們死得很愉快。

但是,這麼長的時間魔教對陳雨蝶做了什麼誰也不清楚。不過我能猜到他們應該成功分離了花之淚,他們這才能用陳雨蝶的魂魄跟夏明軒做易,他去取花之淚了。”

“說來說去,魔教還是集齊了12滴花之淚,那麼觀花娘娘所預言的人世浩劫不是在劫難逃了嗎?”梁婆婆大驚失地說,臉嚇得雪白。

眾人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卻都到被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恐慌擊中了心臟。

前面,究竟還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在等著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