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鬥姥毒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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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是這裡的地頭蛇吧?”右掌揚處,擊出—拳,一記拳風,暗勁山湧,直向祝南山撞去。
祝南山怒聲道:“不長眼睛的東西,祝某就教訓教訓你…”揮手發掌,擊過去。但聽蓬然一聲,兩人功力悉敵,誰也沒被震退。
那三人中的第二個冷笑一聲道:“朋友不過小有成就,就敢口發狂言,要教訓人,只怕還差得遠呢!老三,你退下些,我讓他領教領教!”揚手凌空抓出。
這人正是龍虎狗中的老二風從虎,他這一記“揭地爪”果然功力深厚,五道指風,尖銳如同有物,一爪之勢,十分凌厲!
祝南山看得暗暗吃驚,心想:“這三人是什麼路數,武功竟有如此了得?”但此時當著天下英雄,他豈肯示弱,沉哼道:“祝某就接你一爪,又有何妨?”暗自凝聚功力,往前推出。
又是蓬然一聲,祝南山接是接下來了,但右手掌如被五尖錐刺了一下,有些火辣辣生痛,同時人也上身搖晃,後退了一步。
突聽有人深沉的道:“關洛龍虎狗,居然跑到這裡來撒野,十顆解藥,你們三個人要三顆,難道別人都只有中毒死了?”呼的一聲,一盤菜餚,朝風從虎頭上砸去。
這說話的正是無形殺手索無忌。
接著有人大聲道:“對,解藥不能給他們三個,咱們江湖人,就從武功分個高下,決定解藥給誰?”風從虎剛和祝南山對了一掌,並沒佔到便宜,突覺一隻盤子凌空砸來,舉手一格,把那盤子震飛出去,口中喝道:“什麼來砸來的,給老子爬出來…”話聲未落,那隻格出去的盤子又朝他飛了過來。
原來那隻盛著素菜的盤子,經風從虎揮手一格,盤子凌空飛出,不偏不倚朝上官平上首一桌那個青衫文士飛去。青衫文士連看也沒看,手中摺扇隨手點出,盤子經摺扇一點,比飛來之時還快,又刷的一聲飛了過去。
風從虎喝聲未落,盤子又凌空砸來,只好再次舉手揮去。那知這回砸來的盤子上含著的竟是一股陰柔內勁,舉手揮去,盤子像一下黏在手上,卻並未揮出。
這隻盤子從無形殺手擲出,經風從虎揮出,再經青衫文士用摺扇一點,又朝風從虎飛回,中間這段時間,在大廳上空飛來飛去,盛在盤中的美餚,卻連一滴水部沒濺出來;但這回風從虎舉手一揮,沒有把盤子揮出,盤子受到震動,一下側了過來,連湯帶菜,從上而下,傾倒了風從虎一頭一臉。風從虎用手抹了一把,更是怒不可遏,大罵道:“那一個渾小子,你給老子…”青衫文士低喝了一聲:“打!”一縷勁風,直奔風從虎口中“篤”的一聲,那是一顆細小的石子,打到他口中,風從虎啊了一聲,被打下兩顆門牙。
同時祝南山被風從虎震退一步,臉上自然掛不住,口中嘿了一聲,伸手從間取出兩截兩尺長的槍桿,接了起來,立即變成一支四尺長的鐵槍,槍尖一指風從虎,喝道:“朋友,咱們到外面去比劃比劃。”無形殺手索無忌因風從虎喝出:“給老子爬出來”也虎的站起,喝道:“姓風的,你給老子爬過來。”三才手老大向成龍眼看祝南山和無形殺手向二師弟叫陣,二師弟卻被一個沒有出面的人打落了兩顆門牙,心頭止不住大怒的怪笑一聲道:“很好,還有什麼人衝著咱們弟兄來的,都給我站出來,咱們兄弟絕不含糊。”風從虎、苟嘯天也同時掣出了隨身兵器,風從虎是一對虎頭,苟嘯天是一對鋸齒刀。
大廳上,剎那之間,形勢緊張,雙方箭拔弩張,從對掌演變成真刀真槍的廝殺場面!
同時四周的人也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響起了一片吵雜人聲,有的說:誰得到解藥,由比武來決定。有的說:應該由拈閹來決定才公平。
只見右上首上席少林羅漢堂住持鐵打金剛能遠大師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諸位請肅靜一些,聽貧衲一言。”他這句話是以佛門“獅子吼”神功說出,聲若洪鐘,內功較差的人,耳朵都被震得嗡嗡作響,廳上鼓譟的群豪,果然立時肅靜下來,所有的目光,也都朝能遠大師投去。
能遠大師接著道:“江湖上雖然有‘五合一’毒的傳說,但試問大家是不是遇上過?以貧衲猜想,應該都沒有,那麼世上到底有沒有‘五合一’毒,還是一個疑問。再說,方才落魄郎中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留下了十顆解藥,諸位不覺得可疑嗎?第一,他怎麼知道素齋之中,被人下了‘五合一’毒?這消息從何得來?第二,他留下的解藥,是否可靠,是否真能解‘五合一’毒?第三,如果這十顆是真正的解藥,那麼大廳上共有三四十位中毒之人,他只留下了十顆解藥,是何居心?諸位施主如果明白了這三點,就不至於發生爭執了。”他是少林高僧,說出來的話十分含蓄,意思就是指落魄郎中分明是使毒的一夥,他送來的解藥不但靠不住,而且還十分惡毒,要大家互殘殺,鷸蚌相爭,造成漁翁得利。
老和尚雖然說的含蓄,但廳上群雄都是老於江湖的人,豈會聽不出來?
無形殺手索無忌道:“依大師所說,咱們中了毒,不能服用解藥嗎?萬一落魄郎中留下的真是‘五合一’奇毒的解藥呢?本來咱們四十個人中,至少還有十個人可以活著回去,這一來,豈非全死在這大廳上了?”他這話說得也不無道理。
能遠大師道:“貧衲不是說那十顆解藥不可服,但江湖詭詐,很難確定它是真是假?貧衲之意,諸位之中,一定有不少人身邊帶有解毒物藥,何不先服下試試,是否能解身中之毒?
如果大家攜帶的解毒藥,確實無法解去奇毒,那就只好試試落魄郎中留下的解藥,是真是假,如果真能解藥,咱們再研究分配之法,也務求公正公平,不可以武功強弱取捨,不知諸位施主意下如何?”只聽有人道:“大師說的極是,只是方才發現中毒之時,就有不少人已經服下了隨身攜帶的解毒丹丸,但卻無法消解身中之毒。”接著果然有四五個人異口同聲的道:“在下服了解毒藥丸,不但奇毒未解,反而似有加速發作之象。”能遠大師一呆,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只好先試試落魄郎中留下的十顆解藥,是否真是解藥了,只是…”老和尚似乎覺得下面的話不好出口,拖長語氣,沒有再往下說。
有人接口道:“大師是否認為這十顆解藥,說不定是毒藥麼?”另一個道:“大師是否認為在場的共有四十個人,解藥只有十顆,無法分配麼?”能遠大師合十道:“這兩點,確實貧衲久思無法解決之事。”先前那人道:“要辨別是解藥還是毒藥,只需找個人試試就知道了。”另外一人嚷道:“閣下肯不肯自告奮勇,以身試毒?”先前那人沒有再說,大廳上也立即靜止下來,這就說明了誰也不肯以身試毒了。
能遠大師舉步跨出,走到華清輝面前,說道:“華掌門人,請你取出一顆解藥來,與貧衲。”華清輝道:“大師準備服一顆試試毒
麼?”能遠大師點頭道:“貧僧正有此意。”華清輝攬攢眉道:“如今想來,那落魄郎中出現得確實有點突兀,這十顆藥丸,只怕是…”能遠大師微微一笑道:“華掌門人覺得它很可能是毒藥麼?”華清輝點頭道:“不錯,所以兄弟覺得大師太冒險了。”能遠大師雙手合十,低喧一聲佛號,徐徐說道:“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必地獄?只有貧衲試過之後,才能確定它是毒藥還是解藥了?”華清輝肅然道:“大師悲天憫人,正是菩薩心腸,兄弟只好從命了。”探懷取出落魄郎中
給他的紙包,打了開來,取出一顆此黃豆略大的暗綠
藥丸,
與能遠大師。
能遠大師接到手中,用指甲一劃,分為兩半,取起半顆,納入口中,把餘下的半顆依然遞還給華清輝,說道:“這半顆仍由華掌門人收著,如果此丸確係解毒之藥,貧衲一個人服下一顆,豈不太費了?”華清輝點頭道:“大師顧慮周詳,兄弟至為
佩。”當下把九顆半藥丸仍然包好了,納入懷中。
能遠大師服下半顆藥丸,立即席地坐下,閉目垂簾,跌坐不動。
那四個隨來的和尚同時離席,一排站在能遠大師身後,雙手合十,站立不動,大家都知道這四個和尚是在替能遠大師護法。
這一瞬間,大廳上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到能遠大師一人身上,只要看他服了半顆解毒丸,是否有效,抑或有害,就可以知道這顆藥丸的真偽了。
就在大家注意能遠大師之際,只聽一個尖沙的聲音大聲叫道:“來了!來了!”這大聲叫嚷的正是坐在上官平一桌的酒糟鼻小老頭。
大家似乎怪他在這時候不該大聲叫嚷,每個人都不怒目瞪了他一眼。
酒糟鼻小老頭卻一點也不知趣,聳著肩朝瞪他的人嘻嘻一笑,說道:“老和尚入定,有什麼好看?花不溜丟的小姑娘才好看哩!”說著,伸手朝廳外一指,尖聲道:“你們瞧,小老兒沒說錯吧!她們不是走進來了?”膳廳外面果然有兩行十二個身穿天青衣衫、長裙曳地、秀髮披肩的美麗少女,俏生生的從廳外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