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會集二郎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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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的也是“修羅刀”;但和祝茜茜使出來就大不相同,一聲嘶然輕響,就像一把利刃,迅即把黑衣人劈出的掌風齊中剖開,朝兩邊瀉出,但聽“砰”的一聲,端端正正擊在黑衣人口。
但就在擊中之時,修羅門主已經拿揑得準,剛剛把對方真氣擊散,就右手一招,把內力收了回去。他若是不及時收回掌力“修羅刀”真力直透內腑,可以把對方內腑一下切開而不傷皮膚。
黑衣人口中悶哼一聲,腳下往後連退。
修羅門主右手朝前輕輕一抬,四名白衣使女不待吩咐,宛如四朵白雲,翩然飛出,一下圍著黑衣人,纖手連揚,點了他數處道。
黑衣人一個身子卻在此時,應指往地上倒去。他才一倒下,七孔立時出綠
的血來。
人血是紅的,如是中了劇毒,出來的該是黑血,但他七孔
出來的綠血,綠得好不鮮豔,但也使人
到無比的詭異,尤其綠血
過之處,皮
立時隨著潰爛,他本來冷森的一張臉孔,眨眼之間,面目全非,逐漸銷蝕!
四個白衣使女看得幾乎要嘔吐出來,急急後退,躬身道:“啟稟門主,這人面目已經腐爛了。”腐爛的不僅是頭面,綠血沆到那裡,就腐蝕到那裡,片刻工夫,一個人化作了一灘綠血,綠血滲入砂土,連他周圍的砂石都被腐蝕成一條長形的淺溝!
柳五沭然道:“好厲害的劇毒!”矮彌勒道:“門主,這綠劇毒會是…”他似是不願意多說。
修羅門主點著頭道:“不錯,此人很可能是老魔門下。”祝茜茜問道:“乾爹,你老人家說的老魔,究竟是誰呢?”修羅門主修眉微攢,說道:“你們最好不知道。”柳五口中“唔”了一聲,他敢情也想到了,徐徐說道:“朝陽教、玄女門,已把大半個江湖攪得暗洶湧,這老魔頭如果再
上一手,那就更不容易對付了。”上官平劍眉一挑道:“他們人既然在這裡出現,又殺蘇破衣滅口,自然已和朝陽教、玄女門沆瀣一氣了,這些妖魔鬼怪,聚在一起,咱們衛道誅魔,正好聚而殲之。”修羅門主朝他笑了笑道:“上官老弟豪氣干雲,只是…唉,這老魔頭如果真的趕來中原,
手其間,不是老夫長他人志氣,咱們這四撥人,加起來不知是不是人家對手呢?”宇文蘭道:“門主說得他如此厲害,究竟是什麼人呢?”修羅門主看了上官平等幾位年輕人一眼,拂髯笑道:“此人一向住在西陲,很少到中原走動,據說武功高不可測,但卻有一個怪脾氣,一生喜歡俊美少年,如果遇上像老夫這等老頭,他認為早已該死,那就非死不可了。”祝茜茜道:“乾爹,這人到底是誰嘛?”修羅門主道:“西方教主鳩盤茶。”祝茜茜問道:“這人是男的還是女的?”修羅門主笑道:“數十年來沒人見過他,因為見過他的人都已經死了,照說他應該是女的才對,古人把醜婦喻為鳩盤茶;但他們西方教的歷代教主,都叫做鳩盤茶,是以外人始終
不清楚。”矮彌勒道:“咱們是向門主報告消息來的,玄衣聖母親自率領玄女門的人,是往大別山去的,據說她們的目的地,好像是二郎廟。”上官平道:“這就奇怪,我們剛從蘇破衣口中問出,朝陽教的人也是往二郎廟去的。”修羅門主朝矮彌勒問道:“大師兄這消息如何得來的?”矮彌勒笑了笑,從大袖中取出一個小紙捲來,那是他們在一處大樹
下看到了鍾大先生和七星會主約定的記號,挖入土
,得到的紙卷,上面有“二郎廟”三字。
“唔!”修羅門主點頭道:“朝陽教和玄女門居然同時趕去二郎廟,這就不簡單了!”說到這裡,立即朝隨來的二名七星會武士說道:“這消息很重要,二位就得立即回去稟報楚會主,並通知第一、第二兩撥人,咱們既然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二郎廟,四撥人的路線,最好稍作更動,仍按既定的中、左、右、後四路,以二郎廟為目的地,不過在未到目的地以前,最好找一落腳地方,大家再集會一次,地點可由楚會主決定。”二名武士答應一聲,為了怕路上被對方截住,先由其中一名武士立即回身朝來路奔去。
另一名則稍遲才起身,由另一條小路而去。
修羅門主等兩人走後,就朝大家道:“現在咱們已經知道對方集會的地點了,愈接近目的地,對方的耳目也必然愈多,咱們仍按先前分組進行,不過此去還有幾天路程,為了互相策應,距離不妨縮短為三里,才不至落單,不論在打尖或落店時,如無事故發生,最好裝作互不相識,只要沿途留下記號就好。”矮彌勒笑著道:“門主越來越小心了,難道咱們這三組人,還怕被人家吃掉不成?”修羅門主笑道:“人家江湖越走越老,膽子越走越小,大師兄江湖越走越多,人卻越來越像初生之犢。”矮彌勒笑嘻嘻的道:“這大概是我和燕兒兄弟在一起,所以越活越回去了。”說著回頭道:“燕兒兄弟,咱們走。”兩人走後,上官平等四人也相繼上路。
等到天大亮,三組人都已趕到西華,先後住進了客店,好在西華城裡只有兩家客店,同在一條大街上,大門對著大門。矮彌勒、燕兒和修羅門主等人住在北首的興隆老店,上官平等四人,卻住在南首的如家棧。
最使上官平傷腦筋的這家客店,只有兩間上房。自己四人之中,卻有三位是姑娘家,如今只有兩個房,不是總有一位姑娘要和上官平同住一間。其實三位姑娘心裡都只有他一個人,江湖兒女咯,同住一間房又有什麼關係?何況同住的人又是自己心裡的情郎;但就因為有三個姑娘在一起,誰都不好說出口來?
夥計送上香茗,退出去之後,就該是各自回房休息的時候了。
宇文蘭道:“這該怎麼辦?這兩間房,都只有一張鋪,咱們不是世俗兒女,不用矯造作,而且大家一晚未睡,都需要休息,誰去和上官平一個房?行走江湖,這也是很平常的事。”祝茜茜嗤的笑道:“你們一個是上官大哥的姑姑,一個是他表妹,自然是你們兩個中去一個了。”冷雪芬紅著臉道:“大姐說得不錯,咱們都不是世俗兒女,行走江湖,這是很平常的事,大姐不去,就由小妹去好了,我才不在乎呢!”口中說著,已經渾身都臊熱了。
宇文蘭道:“還是三妹乾脆,好了,上官平,你們可以去休息了。”冷雪芬點點頭,說道:“大哥走吧!”上官平不腳下猶豫,紅著臉,囁嚅說道:“這…不太好吧?”宇文蘭撇撇嘴道:“你比三妹還要婆婆媽媽,三妹相信你,難道你自己還不相信自己嗎?
虧你還當掌門人呢!”上官平矍然道:“姑姑說得是。”宇文蘭道:“你…”上官平和冷雪芬走到隔壁一間房中,冷雪芬心頭雖然有些緊張,但她早已把心都給他了,還怕什麼?因此跨進房,她就轉過身去,輕輕掩上房門,還上了閂。
兩人都取下長劍,掛在頭。
上官平低低的道:“表妹你睡到裡面去,一晚未睡,快些休息吧!”冷雪芬如今面對著,心頭小鹿
不住跳得好猛,粉臉上若不是易了裝,早已脹得和大紅緞子一樣了,她忽然覺得怯怯的,連答應都不敢答應一聲,就低著頭和衣睡到裡面去了。
上官平同樣心頭猛跳,卻另有一種說不出的刺之
,他當然也沒脫衣衫,只是和身睡下,但睡下之後,又起身放下了帳子,他和她並頭躺下,看她只是側身朝裡,連話也不敢和自己說一句,這就輕輕叫了聲:“表妹。”冷雪芬嬌怯的“嗯”了一聲。
上官平道:“你怎麼不轉過臉來呢?”冷雪芬沒有作聲。上官平輕輕的把她身子扳了過來。
冷雪芬吃了一驚,顫聲道:“你要做什麼?”上官平把臉緩緩的湊了過去,她羞怯的凝注視著他,他沒有說話,但兩片嘴已經代表他傾訴了情和愛。他吻著她秀髮,漸漸吻向她櫻
…
她一側臉,就避開他的侵襲,在他身邊幽幽的道:“表哥,我…心裡早就是你的人了,只是…只是你不能…”上官平俊臉通紅,也在她耳邊低低的道:“表妹,我知道,我的命也是你救的,我不會的,我這樣就夠了…”他話聲末落,兩片熾熱的嘴,已經堵住了她的櫻
。這回她沒有再避開他,羞澀和喜悅的闔上了長長的睫
,任由他擁抱、熱吻。
過了好一會,她輕輕推開他身子,嬌聲道:“表哥,現在該休息一會了,你昨晚一晚沒睡了。”上官平道:“我不累。”剛說到這裡,只聽門外走道上響起店夥的聲音道:“道爺,真對不住,小店一共只有兩間上房,已經給四位相公住進來了,這裡有兩間普通房,每間四個鋪位,可以住四位房人,道爺只好將就些了。”只聽一個尖細聲音道:“好,這兩個房間,咱們包了,再,你們四個就住到隔壁房去。”
“是,是。”店夥連聲應“是”陪著笑道:“道爺說得是,出門在外,要住得舒適,一個人住一間,就沒人吵。”尖細聲音不耐的道:“你去給我沏一壺上好的清茶來。”
“是、是。”夥計急步退了出去。
上官平聽到尖細聲音極為耳,只是一時想不起是誰來?他又待低下頭去。
冷雪芬用手掌輕輕推開他嘴,壓低聲音道:“表哥,你聽出來了沒有,他是崆峒餘
休!”冷雪芬又道:“他和四個徒弟這時候來住店,顯然昨晚也趕了一晚路了,可見他也是到二郎廟去的了。”上官平點頭道:“你說得對!”冷雪芬又道:“目前江湖上各門各派,不入於朝陽教,則入於玄女門,他們使的都是同一手法,把掌門人神志
失了,這老道劍法很厲害,任他去了二郎廟,豈不就增強了對方的實力?”上官平道:“我們怎麼阻止他呢?”冷雪芬湊著他耳朵,悄聲道:“你身上不是有楚會主的解藥嗎?只要如此,如此,就成了。”上官平吻了她一下,忽然道:“你這法子不錯,我這就去。”說著一下跨下木
,開出門去,故意放重腳步,往外走去。剛走到通向前進的走廊上,只見夥計端著一把白瓷茶壺,
面匆匆走來。
上官平叫道:“夥計。”店夥趕忙陪笑道:“公子爺,可有什麼事?”上官平道:“你去給我沏一壺茶來。”店夥道:“小的馬上就送去。”上官平道:“我口乾得很,你這壺茶先給我好了。”店夥長笑道:“公子爺原諒,這是小的給一位道爺送去的,小的馬上就給公子爺沏去就是了。”這話就證明這壺茶是給餘休送去的了,上官平點頭道:“好吧!”暗中彈出一縷指風,點住他
道,一手揭開壺蓋,一手迅快把一顆解藥投入壺中,又蓋上壺蓋,左手輕拂,解開了他
道,說道:“你要快點送來。”店夥連聲應是,端著茶壺,三腳兩步往後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