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說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十二章亂象漸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和尚道:“她人已不在房中,韓婆婆發現臨窗的桌上,用燭臺壓著一封信,上書上官平掌門人的姓名,故而送到小僧那裡來的,請上官掌門人收拆。”說著送上信封。

上官平說了聲:“多謝師父。”伸手接過書信,只見信封上果然寫著:“請轉上官掌門人親啟”字樣,急忙撕開封口,出一張信箋,只見上面寫道:“讓賢:我說過要幫你當上泰山派掌門人的,所以一路才和你同來,現在你已經當上掌門人了,我一點忙也沒有幫上,我該走了,再見。”下面沒有俱名,但一看就知是老婦人寫的了,心頭不一急,忙著問道:“我姑姑什麼時候走的?”那和尚道:“不知道;小僧聽韓婆婆說,令姑母好像是昨晚走的,她上被褥都沒有動過。”再不稀吃驚的道:“她怎麼會無緣無故,一聲不響的走了呢?唉,這真是糟糕得很,再遲一天走多好?”譚玉琴偏頭問道:“老哥哥,為什麼遲一天才好呢?”

“你不知道的。”再不稀道:“她身上金葉子多得很,老哥哥兩壇酒早就喝光了,今天老哥哥正待向她開口,再借一片金葉子買酒去。”譚玉琴道:“你借了人家金葉子,幾時還?”

“嘻嘻!”再不稀聳聳肩,笑道:“借了要還,還借個?”譚玉琴道:“借了自然要還,不然為什麼要說借?”再不稀道:“現在人都走了,還說什麼借不借,還不還?”譚玉琴咭的笑道:“老哥哥,你講三個故事,我就請你喝酒去。”再不稀聽到有酒喝,不覺眼睛一亮,忙道:“行,行,只要有酒喝,就是要我講十個,一百個故事都有。”譚玉琴盈盈一笑道:“那好,我就請老哥哥喝酒去。”上官平拿著信箋發怔,心想:“姑姑怎麼會突然走了呢?這許多天來,她對自己真像親侄兒一樣,照顧得無微不至,自己直到如今連她姓氏來歷都一無所知,這一走,自己只怕再也找不著她了。”譚玉山道:“姑姑也真是的,怎麼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再不稀聳著肩道:“上官小兄弟,你姑姑也許另有事去,這有什麼好急的?過幾天,老哥哥陪你找她去?”上官平心中一動,問道:“老哥哥知道姑姑去處嗎?”再不稀道:“去處是不知道,但她是你姑姑,過上幾天,你不去找她,她也會來找你的了。”譚玉琴道:“老哥哥,你這話不對,方才你說陪上官大哥去找她,現在又說她會找來的,前後不是有矛盾嗎?”

“哦,不,這話一點矛盾也沒有。”再不稀道:“過幾天,老哥哥陪上官小兄弟到處去走走,如果他姑姑找來,不是會在半路上碰上嗎?”譚玉琴目光一溜上官平,說道:“我看上官大哥姑姑走了,他心裡很難過,老哥哥,你既然說要陪他到處走走,為什麼不吃過早餐就走,還要過幾天呢?”再不稀道:“不,這幾天,因為上官小兄弟初當掌門人,各大門派的掌門人,要和他打道,還有應酬,譬如今天中午,上官小兄弟就和鍾大先生約好了,哦,對了,今天中午,上官小兄弟不在這裡吃素齋,咱們趁這機會,到山下去走走,小妹子,你不是答應要請我喝酒嗎?好極了,譚小兄弟,你去不去?”譚玉山道:“老哥哥要喝酒,小弟自然奉陪了。”

“妙極!”再不稀拍著手道:“咱們就一言為定,中午到鎮上喝酒去。”這時和尚們送上饅頭、稀飯。譚玉琴忽然偏過頭問道:“上官大哥,中嶽派的冷姑娘,是你表妹麼?”上官平給她突然問得俊瞼一紅,說道:“是的。”譚玉琴道:“冷姑娘生得很美,昨天你怎麼不給我們介紹呢?”上官平道:“我和表妹已有很多年不曾見面了,還是小時候見過。”譚玉琴不肯放鬆,接著問道:“那你們怎麼認出來的呢?”上官平被她問得臉上更紅,他又是不會說謊的人,只得說道:“那天我在路上遇到的。”譚玉琴看他臉都紅了,不覺咭的輕笑道:“上官大哥,我知道啦,她一定是你小時候青梅竹馬的伴侶了。”上官平道:“姑娘休得說笑了。”譚玉琴抿抿嘴笑道:“你還不承認,怎麼會瞼都紅了呢?”譚玉山早就看出妹子和上官平初次相識,就有了意,如今上官平又當了東嶽派的掌門人,妹子一顆心自然更在他身上了,因此只是含笑撕著饅頭吃著,沒有口。

再不稀笑嘻嘻的道:“小妹子,你不是叫上官小兄弟上官大哥麼?你們五嶽劍派,親如同門,嘻嘻,依老哥哥說,你們比起一表三千里的表親,可親近多啦!”譚玉琴聽得心裡甜甜的,但粉臉卻驀地紅了起來,不依道:“老哥哥,你怎麼扯上我來了,我不請你喝酒啦!”再不稀慌忙道:“好、好,算老哥哥說錯了,你和上官小兄弟不親,是表兄妹親…”他這話越描越黑,譚玉琴姑娘聽得一張粉臉更紅,跺跺腳道:“你專會亂嚼舌,我不來啦!”大家吃過早餐,再不稀一手拉著譚玉山就走,說道:“小兄弟,老哥哥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譚玉山邊走邊道:“老哥哥有什麼事?”再不稀道:“咱們出去再說。”兩人出了膳堂,再不稀依然拉著他的手不放,一路往前進走去。

譚玉山道:“老哥哥到底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再不稀一直把他拉到廟外,才放開了手,笑嘻嘻的道:“第一件事是老哥哥酒癮發了,你小兄弟身邊可有銀子?”譚玉山伸手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約莫有五兩來重,遞了過去,說道:“老哥哥,夠不夠?”再不稀伸手接過,掂了掂,連忙點頭道:“夠了、夠了。”譚玉山問道:“第二件呢?”再不稀把銀子揣入懷中,嘻的笑道:“就是你小兄弟太不識相了,這五兩銀子,就算是罰你的。好了,老哥哥要下山喝酒去了,你就在這廟門前多站一會吧!”說完,顛著股,如飛朝山下而去。

譚玉山給他一說,心中不暗“哦”一聲,自己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口口口口口口譚玉琴眼看再不稀拉著哥哥就走,她心裡自然知道,粉臉紅紅的,故意說道:“老哥哥鬼鬼祟祟的拉我大哥去做什麼?”上官平道:“老哥哥就是這樣,他喜歡逗著玩,其實心地很好。”譚玉琴瞟了他一眼,問道:“上官大哥,你和老哥哥很熱,他武功高不高?”上官平道:“應該很高,但我從沒有看他使出來過。”譚玉琴點點頭道:“我也在想,老哥哥應該是一位遊戲風塵的奇人才對!”上官平驚奇的道:“你怎麼看出來的呢?”譚玉琴笑了笑道:“那天餘休門下的張在刺他一劍被他夾在脅下,後來餘休老羞成怒,劈了他一掌,他轉身就跑,掌風竟然沒劈上他背後,豈不是有大本領的人,故意深藏不麼?”上官平道:“姑娘果然心細如髮,不是你說,那天我還看不出來呢!”譚玉琴聽他稱讚自己,心頭一甜,甜笑道:“又不是我一個人看出來的,我大哥也這麼說。”這時候膳堂上僧侶們均已吃過早餐,紛紛離去。上官平道:“我們也該走了。”譚玉琴飛紅著臉,站起身道:“老哥哥和大哥去了這許多時間,怎麼還不來呢?”上官平道:“姑娘請。”譚玉琴舉手掠掠鬚髮,走在前面,回頭道:“我和你說過,叫我玉琴就好啦!”上官平跟在她身後,走出膳堂,輕風吹來,可以聞到她秀髮的香脂,心頭不覺微微一蕩。

譚玉琴回頭叫道:“上官大哥,我和你說話,你怎麼不作聲呢?”上官平哦了一聲,說道:“是、是。”譚玉琴噗嗤一笑,回眸道:“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你在想什麼心事?”上官平臉上一紅,說道:“沒有。”譚玉琴等他走上一步,和他並肩而行,說道:“中午你要到碧霞宮去?”上官平點頭道:“是的。”譚玉琴又道:“你表妹姓冷,那個勝了華掌門人和七星會主的女的,不是也姓冷麼?她們是不是姐妹?”上官平道:“不是,她們是師姐妹。”譚玉琴道:“這就奇了,師姐妹都會姓冷?”上官平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譚玉琴道:“你是不是為了想去看看錶妹,才答應鐘大先生的?”上官平道:“今天中午是鍾大先生約我去的。”譚玉琴忽然低著頭道:“上官大哥,我們回去了,你是不是會來看我呢?”上官平不敢去看她,只是含笑道:“我有空一定會來看你們的。”譚玉琴幽怨的瞥了他一眼,低低的道:“不,我要你來看我。”上官平道:“看你,自然也就是看譚兄了。”譚玉琴羞澀的搖著頭,低聲道:“不一樣,看我,是專程為了看我才去的,當然也會看到大哥,但…”她忽然不說下去。

上官平道:“但什麼呢?”譚玉琴忽然轉身來,暈紅著臉道:“你如果心裡有我,就會…會去看我了。”說完,嬌羞滿臉,低著頭急步朝女客賓舍而去。

上官平心頭一陣動,要待追上去,她已經匆匆忙忙的轉入迴廊去了,只好獨自往廟外行去,只見譚玉山一個人負手站在山前,這就叫道:“譚兄,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看山,老哥哥呢?”譚玉山回頭看到上官平走出,就著走來,說道:“老哥哥到山下喝酒去了,舍妹呢?

沒和上官兄一起出來麼?”上官平臉微紅,說道:“譚姑娘回房去了。”譚玉山道:“我們過去走走。”上官平和他一路走在山道上,譚玉山四顧無人,說道:“上官兄,你劍術深,又是東嶽派的掌門人,兄弟很想和你結為異姓兄弟,不知是不是高攀了?”上官平道:“譚兄怎麼說得如此客氣,我們在不知對方身分之時,已經結了,何況五嶽劍派,親如同門,譚兄說的,小弟怎麼會不同意呢?”譚玉山喜道:“上官兄那是答應了?”上官平道:“兄弟今年二十一,不知譚兄貴庚多少?”譚玉山道:“我比你大兩歲。”上官平立即朝他作了個揖,說道:“譚兄是大哥,我是小弟,小弟那就拜見大哥。”譚玉山神情動,一把握住上官平的手,說道:“我們結為口盟兄弟,那就是自己人了,愚兄久居北嶽,很少朋友,賢弟也是我第一個的朋友,我有一件心事,積壓心頭,兩年來無人可以傾訴,在江湖上也不認識一個人,無人可以援助…”說話之時,忽然從眼角掛下兩行淚來。

上官平道:“大哥有什麼事,可以說與小弟聽麼?”譚玉山拭去淚水,目光左右一瞥,低聲道:“這件事十分機密,我連舍妹都不敢告知,這次論劍大會,愚兄稟明家母,隨同敝師叔而來,就是想結幾個知心朋友,他好勸我復仇…”上官平聽得奇道:“大哥有仇人?不知是誰?”譚玉山微微搖頭道:“目前還沒有證據,無法確定。”上官平問道:“大哥怎麼會和人結仇的呢?”譚玉山忽然壓低聲音道:“無父是被人害死的,我想這可能和先父當上劍主有關…”上官平驚哦了一聲。

譚玉山叮囑道:“此事連家母和舍妹都並不知道,賢弟切勿在舍妹面前提起。”上官平點頭道:“兄弟不會說的。”一面問道:“那麼大哥怎麼會知道的呢?”譚玉山道:“先父…有人來了。”上官平和他並肩走著,好像是在山林間散步一般,回眼看去,果有四五個人沿著山徑走來,看去像是遊山的人。

譚玉山道:“賢弟,我們回去吧!”上官平道:“大哥請先回,小弟還要去一趟碧霞宮。”譚玉山道:“好,那我就在廟裡等你。”口口口口口口碧霞宮又名碧霞元君祠,是泰山最大的一座廟宇,院落空曠,覆蓋千間,大殿更是雄壯無比,紅漆大柱,彩繪棟樑,上面覆以紫銅瓦頂,氣象萬千。

傳說中的碧霞元君,是玉皇大帝敕封的“泰山玉女”殿中供奉的碧霞元君神像,雕塑得栩栩如生,仙姿美豔,服飾華麗,使人不敢仰視。

上官平剛走近宮前,只見一名秀髮披肩的青衣少女站在宮門口,似在等人,看到上官平,就飛快的上來,嬌聲叫道:“表哥!”她暈紅的臉上,笑靨如花,抬起了一雙柔荑,撲奔過來,她,正是冷雪芬。

“表妹。”上官平不得不叫她“表妹”而且人家伸手來,他也不得不伸手去接,握住了她一雙玉手。

這情形正是一雙青梅竹馬的小情人,已有好久不見了,出於情不白

上官平握住她柔荑之時,發覺她在手掌心過來一個很小的紙團,心中暗暗一動,這就問道:“表妹怎麼一個人站在門口?”說話之時,緩緩放開了他的手。

冷雪芬掠掠鬚髮,甜甜一笑道:“我是奉家師之命,在這裡等候表哥的。”上官平道:“你一定站得很久了?”冷雪芬道:“還好,不過等了半個時辰。”上官平歉然道:“真對不起,要你站了這許多時光,早知這樣,我就提早半個時辰來了。”冷雪芬心裡甜甜的,卻抿抿嘴道:“說得好聽。”一面低低的道:“我們進去吧!”上官平道:“表妹請。”冷雪芬道:“你是掌門人咯,我是奉師命來恭候東嶽派掌門人的,自然該你先請了。”上官平低低的道:“在你的面前,我只是你的表哥,還說什麼掌門人?”冷雪芬嬌嗔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快些走吧!”兩人並肩走入大門,穿過大天井,冷雪芬道:“家師是在東首客堂裡,表哥快隨我來。”上官平看到大殿深廣,卻不見有人,這就說道:“表妹,慢點,既然來了,我先上殿上拜過神像再進去。”說完,舉步跨進大殿,走到蒲團前面,恭恭敬敬的跪拜下去,把右手掌心的紙團打開,只見小紙條包著一顆硃紅的藥丸,紙條上寫著:“解,快了。”上官平心中暗暗,心想:“這假鍾大先生果然不懷好意!”當在下跪之時,暗中把藥丸納入口中了下去,然後右手暗運內功,把小紙條揑成粉碎,就站了起來。

冷雪芬冰雪聰明,自然知道表哥進去拜神,就是為了看自己的字團,她就站在大殿前面等候,並沒跟進去。

上官平走出之時,含笑看了她一眼,四目相投,她也甜甜一笑,說道:“表哥可是在碧霞娘娘面前許什麼心願嗎?”上官平低聲道:“我只有一個心願,就是…就是…”他說了兩個“就是”自己一張臉卻脹紅了。

冷雪芬急道:“不用說啦,我…”她迅即轉過身去,催道:“快進去了,家師已在裡面恭候多時了。”正說之間,只見左道迴廊上人影一閃,冷雪娥笑了出來,說道:“你們話說完了沒有呀?我聽說上官掌門人早已來了,怎麼還站在這裡說話呢?”上官平連忙抱拳道:“冷姑娘。”冷雪娥嬌唷一聲道:“上官掌門人,我也是你表妹呀!”上官平笑了笑道:“冷姑娘真會說笑,在下如何敢當?”冷雪娥風情萬千的道:“我們是姐妹咯,我妹子是你表妹,我怎麼會不是你的表妹呢?”冷雪芬道:“表哥是老實人,大師姐不可和他開玩笑了。”冷雪娥格的一聲嬌笑,說道:“唷,瞧你,有了表哥,連大師姐都不要了,這也要幫著他說話,我又不會真的搶了你表哥的。”口中說著,秋水般亮晶晶的眼睛卻向上官平瞟來,說道:“好啦,上官掌門人,快請進去了,家師雖然還不知道你來了,但今天一個下午,都在盼望你呢!”上官平道:“冷姑娘請先。”冷雪娥嬌笑道:“這我可不敢,你是家師的貴賓,東嶽派掌門人,自然是你先請了。”上官平不再客氣,舉步轉出迴廊,跨進一道門,又是一重殿宇,再從東首繞著迴廊,進入一道月門,但見院落間花木扶疏,曲徑通幽,面一排三間舍,極為清幽。

冷雪娥搶在前面,走近階梯,就嬌聲叫道:“啟稟師父,上官掌門人來了。”舍中有人“哦”了一聲,接著呵呵笑道:“你們兩個丫頭,也不早些來通知為師一聲。”隨著話聲,鍾大先生急步出,連連拱手道:“上官老弟這時候才來,老夫已經恭候久矣,只是未曾遠,老弟可不要見怪。”上官平趕緊了上去,作揖道:“怎敢勞動鍾前輩。”鍾大先生一把握住了上官平的手,兩人並肩而行,呵呵笑道:“上官老弟這前輩的稱呼,萬萬不敢,你老弟是東嶽掌門,老夫忝掌中嶽,應該是平輩的,更何況五嶽劍派,誼若兄弟,老夫不過痴長老弟幾歲,上官老弟如果不嫌棄,就稱老夫一聲鍾老哥哥就是了。”兩人進入舍,鍾大先生拉著上官平一起在上首落座。

上官平如果不知這位鍾大先生是冒名的西貝貨,他這份誠摯的口氣,當真使人會覺得前輩的風範,何等謙虛?一面惶恐的道:“前輩說的,在下萬萬不敢當。”冷雪娥格的笑道:“是啊,上官掌門人如果叫師父老哥哥,我那師妹不是要叫表哥師叔了麼?”鍾大先生又是呵呵一笑道:“這不可一概而論,在五嶽劍派中,掌門人都是平起平坐的同輩,至於上官老弟和雪芬是表兄妹,那是親戚,師門和親戚怎好混為一談?”一名青衣少女送上香茗。

鍾大先生道:“你們師姐妹也坐下來,陪陪上官老弟。”冷雪芬、冷雪娥依言在下首坐下。

鍾大先生一手捻鬚,望著上官平道:“上官老弟,輕輕年紀,劍術造詣,居然如此純,老夫無任欽佩。”上官平道:“前輩誇獎了,在下今後還要前輩多多指點呢!”鍾大先生搖著手道:“老弟這前輩兩字,千萬稱呼不得,老夫已經說過,五嶽劍派掌門人都是同輩,你稱我一聲鍾老哥哥,已經夠了,再要推辭,那就見外了。”冷雪娥秋波一轉,輕笑道:“家師是個直子的人,上官掌門人,你就不可再和家師客氣了。”冷雪芬道:“表哥,家師這麼說了,你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上官平站起身,朝鐘大先生拱拱手道:“鍾老哥哥既然如此吩咐,小弟只好遵命。”鍾大先生髮出一聲朗的大笑,說道:“這樣才對。”冷雪娥輕笑道:“師父,你沒聽到這是師妹說的,上官掌門人才從命的呀!”上官平、冷雪芬兩人都被她說得臉上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