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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劍主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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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獨自思索之際,忽聽板壁上有人輕輕叩了兩下,接著響起再不稀壓低聲音輕輕的叫道:“喂,上官掌門小兄弟,你睡著了麼?”上官平忙道:“沒有,我一直沒睡。”

“噓!”再不稀“噓”了一聲,低聲道:“說話輕一些,老哥哥也睡不著,咱們出去走走,透透新鮮空氣,你快出來。”

“他明明喝得爛醉如泥的人,怎麼一會工夫就清醒了?”上官平心中一動,應道:“好,我反正睡不著,出去走走也好。”再不稀道:“輕一點,別吵了人家。”上官平輕輕開門出去,再不稀已經等在門口,兩人走出走廊,但見一輪明月,清光如水,照得如同白晝。

再不稀低聲道:“你隨我來。”他走到西首牆,雙手攀著圍牆,爬了上去,又很艱難的往牆外翻出。

上官平當然不用和他一樣需要爬著上去,當下走尖輕點,就越牆而出,只見再不稀已經站在前面等著自己,招了招手,轉身就走。

上官平早就知道這位老哥哥是位異人,因此他慢從牆頭爬出來的人,會一下到了自己前面,也毫不到驚奇,這就隨著舉步走去。

那知再不稀明明只是舉步走著,看去只不過走得比平常快些而已:但自己卻已經跟不上了,只得加快腳步跟了上去,那知加快腳步還是跟不上他,漸漸已經落後了一大段路。

加快腳步不行,只得施展輕功,朝前追去,那知再不稀看起來走得不快,但自己施展輕功,還是追不上,心中不大為驚奇,一面不住的提真氣,一路朝前急掠,才算漸漸縮短距離,卻始終和他保持了七八尺光景,再也追不上去。

這一陣工夫,也不知奔行了多少路程?前面的再不稀忽然停了下來,上官平掠到他身前,趕緊剎住身形。

再不稀一顆頭朝左右前後一陣張望,忽然伸手拉了上官平的手,低喝一聲:“快跟上來。”一頭朝樹林中鑽了進去。

上官平問道:“老哥哥,我們到這裡是來做什麼的?”再不稀道:“看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他邊說邊走,一路繞來繞去的穿林而行。上官平看他一路上拉著自己的手不放,同樣穿林行走,他卻繞來繞去的,明明兩株大松樹中間可以過去,他偏要從左邊一株繞過去,明明應該繞道而行的地方,他又偏要從擠不過去兩棵樹中間,側著身子硬擠過去,一隻手又牢牢的拉著自己,要自己也擦著樹身,緩慢的擠扁了身子才能過去。

上官平忍不住道:“老哥哥,你有沒有病,放著好好的路不走,要這樣硬擠?”再不稀嘻的笑道:“這樣擠才好玩。”正說之間,前面出一片泥沼,長著一大片水草,再不稀拉著他筆直跑去。

上官平道:“老哥哥,這片泥沼有水…”再不稀道:“有水就不能過去麼?”他跑得很快,話聲未落,一雙腳已經“撒撒”

“綽綽”踏著水草跑進了泥沼。上官平被他拉著手跑,只得提真氣,用足尖踏著水草過去。總算沒陷到泥沼裡,再不稀卻並沒提氣,一路飛跑,濺得泥水像花般飛灑。

一會功夫,總算踏到了乾土,已經越過泥沼了,上官平一件長衫下襬,濺得盡是泥漿,不覺氣道:“我們不會繞著泥沼過來嗎?”再不稀道:“就是非從泥沼過來不可。”上官平道:“為什麼?”再不稀翻著一雙小眼睛,說道:“不從這裡來,你說從那裡走?”上官平聽得又好氣,又好笑,這片泥沼,不過十數丈方圓,圍著泥沼四周,都是森林,穿過來就是了,當下伸手一指,說道:“我們不會穿林過來?”再不稀道:“那要繞多少路,你去走走看?”上官平道:“其實也多不了多少路,至少不會濺得一身泥水了。”再不稀道:“那是你喜歡讓泥水濺到,老哥哥我怎麼會沒濺到泥水?”上官平經他一說,注目看去,再不稀身上果然一點泥漿也沒有,連他那雙只能拖著鞋底走路的破鞋鞋幫上,也是乾乾淨淨,沒沾到一點泥水,心中不由大奇,驚異的道:“老哥哥,你怎麼會沒沾到泥水的呢?”再不稀歪著頭,笑道:“這道理你想不通?”上官平一呆,想到他在論劍大會上用手指揮著自己長劍在天空飛來飛去,自然內功純,奔行之際,有真氣護身,這就說道:“莫非老哥哥用氣功護身,真氣包在身外,所以沾不到泥水了?”再不稀笑嘻嘻的點點頭道:“孺子可敦,練了神功若是不能護體,那還練個?”上官平道:“我也辦得到麼?”再不稀道:“那要問你自己,咱們待會回去的時候,你試試就知道了。”上官平望著他,說道:“老哥哥,你是不是先師臨終代要我上泰山來找的快活三呢?”

“不是。”再不稀笑了笑道:“你不是早就找到快活三了?”上官平道:“沒有呀!我幾時找到快活三了?”再不稀嘻的笑出聲來道:“小兄弟,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冷一時,他如果不是你要找的人,如果不是你師父從前代過他,他會傳你劍法麼?”上官平又是一呆,說道:“這麼說教我一招‘一劍小天下’的就是快活三了?”再不稀道:“沒錯,他就是你師叔。”上官平道:“那麼老哥哥你到底是誰呢?”再不稀笑道:“老哥哥叫再不稀,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還問什麼?”上官平道:“你老人家一定是先師和師叔的朋友了?”

“不是朋友。”再不稀搖搖頭道:“不過老哥哥和你師父、師叔都很倒是真的。”上官平連忙翻身拜了下去,說道:“你老和先師很,那就是晚輩的前輩了。”

“不,不。”再不稀一把把他拉了起來,說道:“你叫老哥哥沒錯,我不能說是你前輩。”上官平道:“這怎麼說呢?”再不稀道:“老哥哥說沒錯,就是沒錯,你何用多問?”上官平道:“那麼老哥哥是不是本門的人呢?”

“唉,你這人實在嚕囌!”再不稀搖著頭道:“要說是,老哥哥也只算和東嶽派是自己人,卻並不是東嶽派的人,這就是說我和東嶽派淵源很深就是了。”上官平道:“老哥哥,今晚你非和我說個清楚不可。”再不稀道:“這話咱們有機會再說不遲,今晚咱們是找人來的,去得晚了,人家已經睡了,再把人家叫起來,總不好意思吧?”上官平問道:“我們去找的是什麼人呢?”

“這話你方才也問過了。”再不稀道:“讓老哥哥費一番口舌和你說,你自己去看不是更好嗎?何況這人你也見過。”說著,當先朝前走去。

上官平跟著他穿林而出,但見湖光山,群峰環繞,波影澰灩,湖邊垂柳成蔭,一片濃綠,明月在天,銀光灑地,使人到說不出的清幽脫俗,好似進入了另一天地!

再不稀踏著碎石小徑行去,上官平正想開口問他這是什麼所在?

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來的是什麼人?”上官平聽得不由一怔,他如今內功已有相當火候,自然聽得出這說話的聲音是從遠處轉來,相距尚遙,此人竟是隨口說話一般,就傳過來,尤其自己兩人出林之後,一句話也沒說,此人身在遠處,居然就聽到腳步聲了!

再不稀嘻嘻一笑道:“是我領著新任掌門人,拜見老叔來了。”那低沉聲音呵呵笑道:“這幾天辛苦老哥哥了。”上官平聽得好生奇怪,一個叫他“老叔”一個卻稱他“老哥哥”細聽聲音,卻又有幾分耳,心中暗暗忖道:“這人會是誰呢?”石子小徑沿湖而行,走了約莫一里光景,才看到背山面湖,一片柳蔭之間,有三間茅舍,屋中隱隱透出燈光。

再不稀回頭道:“到了。”他剛走近茅舍,兩扇木門呀然開啟,出一個童子,欣喜的道:“老哥哥來了。”再不稀笑著問道:“燕兒,你師父在做什麼?”那童子道:“師父和大先生正在下棋。”

“下棋不如喝酒,喝酒使人陶然自樂,下棋只有傷腦筋…”再不稀搖著頭道:“咱們進去吧!”上官平隨著他跨進茅舍,只見客堂中點著一盞油燈,正有兩個人對面坐著奕棋。

這兩人上官平都認識,左首一個身材高大的紅臉老人,正是中嶽派掌門人鍾大先生。

右首一個個子瘦小,兩須花白的禿頂老者,手裡拿著一支竹菸管,嘴裡噴著煙,赫然是在伏虎廟同桌吃飯的別老人家,只是在伏虎廟看到他時,彎駝背,一副龍鍾老態,現在得筆直,身材就高了許多。

“哈哈!”別老人家打了個哈哈,站起身道:“咱們約好了你今天來的,怎麼到這時候才來?”再不稀聳聳著肩道:“你是坐著等人,我們可要一步一步走來的。”別老人家道:“燕兒,快去沏茶。”一面朝鐘大先生笑道:“兄弟給你們介紹…”再不稀搶著抱抱拳道:“這位鍾大先生,小老兒早就認識,只要小老兒自己介紹就好了,小老兒叫再不稀,再不稀就是再也不稀罕的意思。”鍾大先生也連忙抱拳道:“兄弟久仰。”再不稀笑道:“小老兒只會喝酒醉不死,大先生不可久仰了。”一面一指別老人家,朝上官平道:“來,來,掌門小兄弟你快來見過二十六代掌門師叔。”上官平聽得一怔;急忙朝別老人家拜了下去,說道:“弟子上官平叩見師叔。”別老人家含笑道:“很好,你起來,現在你是本門二十七代傳人了,我對師兄總算有了代。”他剛說這裡,燕兒端著兩盅茶走出,放到几上。

別老人家道:“燕兒,這是你師兄上官平,本門二十七代掌門人,你快上去見過了。”燕兒慌忙走上一步,作揖道:“燕兒見過掌門師兄。”上官平連忙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