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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只有壞與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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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縈早就料到莫璃會找上門來,只是時間上出了些差錯,比她預期中的晚了差不多半個月。

此時的帝都已經徹底地進入了寒冬。

莫璃約她見面的地方是在星盛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因為天氣過於寒冷再加上大家都在圍著月底的月績忙碌著,所以咖啡廳裡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人。

悠揚的爵士音樂在空蕩蕩的上空飄蕩著,在暖氣的包圍下,服務員顯得有些昏昏睡。

君縈坐在靠窗的位置,漫不經心地用勺子攪拌著杯中的牛,而坐在她對面的莫璃則是雙手捧著杯子在取暖,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對於莫璃的坐立不安,君縈就顯得隨許多。

今天的她出來應邀本來就做好了今天上午什麼事情都不做,就好好地解決莫璃這件事情。現在莫璃沒有打算那麼快開口直奔主題,那她就樂得自在,慵懶地坐著,聽著音樂好好地放鬆。

就在她把牛解決了一半後,莫璃終於開口了。

“明天走上我就要離開了。”莫璃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決意,可以看得出她思想鬥爭了好久才做下的決定。

聽到這話的君縈抿了一口牛,輕描淡寫地說:“我一早就知道了。”

“去國外發展,到時候我回來的時候一定會讓你刮眼相看。”莫璃注意到她的隨,讓她心裡有一絲的不悅。

不管是什麼時候,她總覺得她在君縈的眼中就像是個小丑,她將要做什麼事情,對方都瞭如指掌,本不把她當做一回事。

君縈點點頭,看向她,淡淡地說:“好,我很期待。”她這樣子最終讓莫璃忍不住了。

“難道你就不擔心你這次放過我,就是為自己以後的子埋下隱患?難道就不怕我再對你不利?當好人可是有不少壞下場,就如同那句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這話,好心不一定會有好報。”莫璃現在是在提醒她,之前她所受到的恥辱,很有可能會在後她全數歸還。

面對她的提醒,君縈絲毫不以為然。

她放下手中的白瓷杯,嘴角微微上揚,抬起眼眸看向莫璃。明明眼中也帶有笑意,可是在莫璃看來,那是比惡魔還要可怕的笑容。她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有成竹,也有不把剛才的提醒當一回事的意思在。

她這樣子讓莫璃到害怕,可還是桿直視回去。

“人總會把事情分成好壞,可我從來不覺得。在我的認知中,人沒有好壞之分,只有壞與更壞。也許我在處理你的事情時,我沒有辦法做到更壞,而我的決定看起來就是仁慈,很有可能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因為不是每個人在接受別人的仁慈時是恩的。”君縈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的,全程直視著莫璃的雙眼,而她說話的語氣極其平淡,彷彿她就是在對著空氣在訴說著自己的內心受。可就是這種覺讓莫璃剛到害怕,明明店裡開著暖氣,可是她卻害怕地寒豎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很多時候當人想要拾起所謂的人時,無非就是為自己種下了惡果。不過我不會讓事情重蹈覆轍,如果下一次再面對你的話,我不會再放你走,而是讓你生不如死。不過我相信不會有下一次,你說是吧。”後面那句平淡的問話讓莫璃到害怕。

她雙手顫抖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牛,勉強能夠讓她直打抖的身子平靜了一點。她沒敢說話,也不敢再直視著君縈的雙眼。

“我現在後背上的傷疤如今還在,雖然不注意看會發現不了,可是它還是真真切切地存在過。你說當時要是沒有人及時發現我,我死了你會心安嗎?”君縈拋出這個問題時,她的語氣就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樣,可就是這樣的態度讓莫璃更加害怕。

“如果我真的死了,雖然你不是殺人兇手,但你確實僱兇殺人的幕後黑手,你覺得你還能安穩地坐在這裡聽我說話嗎?”隨後,她又拋出了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徹底的把莫璃給嚇壞了,拿著杯子的手頓時無力,讓杯子直接摔在了桌面上。

還冒著熱氣的牛全部灑在桌布上,就算莫璃在反應過快,衣服還是被牛髒了一點。

聽到聲響的服務員立馬上前處理,在看到莫璃衣服上溼了一大塊,便提議:“小姐,您要不要去洗手間處理一下?”正拿著餐巾紙擦拭衣服的莫璃搖了搖託,“謝謝,不用了,你重新給我衝一杯牛吧。”在服務員離去後,莫璃完全不敢去直視君縈的雙眼,甚至有些害怕地躲閃著她的視線。

殺人兇手這個身份她從來不敢往自己的身上想,可是君縈的話無疑是在提醒著她,她差一點就走到了那麼一條道路。

“其實你本不用那麼緊張,我說了,我還沒有想把自己變得更壞。”君縈全程都在看著她,看到她因為害怕而打翻牛,因為害怕而不敢直視她,這種讓她讓她覺得興奮。

如她剛才所說的,她還沒有把自己變得更壞的念頭,對於莫璃她不會下狠手。

她的話讓莫璃剛鬆了一口氣,結果下一秒她說的話又讓莫璃大氣不敢出。

“如果你選擇於我為敵,才去不正當手段,我不介意把你徹底的玩死。”君縈說著這話的時候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越發的滲人。

她說完這話也不等莫璃反應,站起身從錢包裡掏出錢放在桌面上,說:“今天是我的休息,我不是很想把時間全部放在你的身上。今天算我請你,牛你慢慢喝就好。希望下次再能見面時,能夠看到不一樣的你。”說罷,她拿過一旁的手挎包便離開了。

走出咖啡廳的君縈受到面吹來的寒風,讓她連忙捂緊衣領,把圍在脖子上的圍巾網上拉了拉。

雖然現在寒風刺骨,可是在這個快節奏的城市裡,隨處可見著為生活而奔走的人。每一個人都行匆匆的,並沒有注意到站在咖啡店門口的君縈。

君縈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便離去了。

用她剛才的話來說,這是她難得的休息,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不會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莫璃身上。

經過這段時間,她越來越少出現在大眾面前,媒體對她的關注力也減少了不少,大家全程都在關注著祁琪跟魏靜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

雖然之前君縈在微博上曬出了兩人的請柬,但受邀人的名字和婚禮舉辦的時間都打上了馬賽克,這舉動無非是在想大家表示,君縈的真實姓名以及婚禮時間並不想過早的公佈。

不過大家在看到魏靜發了一張婚紗的照片,大家就知道婚禮不遠了。

今天君縈能夠有一整天的假期,還是託了魏靜的副,因為今天下午她要陪魏靜去試婚紗。

當她給司機報了一家婚紗店的地址時,健談的司機大叔忍不住問:“小姐,你是要結婚了嗎?恭喜恭喜呀。”聽到這話,君縈笑了笑,“謝謝,不過不是我結婚,是我的好姐妹要去試婚紗。”司機聽到這話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估計是枯燥的載客子讓他練就瞭如此厚著臉皮跟乘客繼續聊天的技能。

“原來是這樣呀,那替我祝福下你的好姐妹了。看你這麼漂亮,你的好姐妹應該也是個大美女,能夠去到美女,南方一定也是個帥哥。”雖然知道這個是客氣話,不過君縈承認她還是有些開心,畢竟有好話聽也是讓人開心的辦法之一。

“是呀,他們都是俊男靚女,走在一起時不知道引了多少人的目光。”這句話她倒是沒有吹,光是呆萌的祁琪站在大街上,就能引無數少女一鬨上前把他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現在他要舉辦婚禮的事情爆出後,媒體對他跟魏靜的關注度達到了新高,只要有採訪必定會被問到婚禮什麼時候舉行。

一想到他們常被媒體為主的畫面,君縈就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說起來,她一開始跟駱珺結婚,還有不少媒體不相信,對比起祁琪他們,君縈覺得自己幸運極了。

司機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後面樂呵呵地笑著,總覺得她很眼,歪著頭想了想,突然間拍了一下大腿,動的問:“小姐,你不就是那個明星嗎?叫什麼來著?這英文名我老是記不起來,反正我家女兒一直很喜歡你。之前你出了那樣的事情,我女兒都急死了,都說你不會是那樣的人。”

“我叫eve。”

“對,就是這個名字,可我就是老記不住說不好,被我女兒說了好多次了。”君縈沒有裡料到,她隨便叫了輛計程車還能遇到粉絲的家人。

想起她之前的新聞,嘴角忍不住搐了幾下。

看著司機的年紀,他的女兒應該就是個初中生吧。一想到自己的負面新聞會誤導未成年粉絲,君縈心中就有一股罪惡,何況之前的事情還是她自導自演讓事情那麼發展下去的。

想到這裡,她抱歉地笑了笑,說:“謝謝你女兒的支持。”本以為她這麼回覆司機會直接跳過這個話題,誰知道她竟然遇到了一個極其八卦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