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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20.厲紹憬想要逼死我我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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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她坐了整整兩個小時,終於抬起頭來,對著站在身側的張帆說道:“你叫人估算一下,併購韓氏企業,我們有多大的勝算…”顧妤此言一出,張帆的臉瞬間就變了。

張帆不同意顧氏收購韓氏,顧妤頭一次與張帆有了正面衝突。

顧妤我意已決,本不顧張帆的勸阻。

張帆自然也是有苦說不出,只對著顧妤說道:“小妤,我只以你親人的身份,問你一句。你既然主張收購韓氏,到底有幾分是你對韓敘的怨恨在裡面?你非要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對韓氏落井下石?”顧妤轉過身去,許久不語。

張帆說的沒錯,眼下併購韓氏風險的確很大。

可這是個機會,她沒辦法勸說自己放下。

她女兒的命就死在韓敘手裡,她見不到韓敘有一天的痛快子過,只要能讓韓敘痛苦,那麼,她就痛快。

為此,她不惜一切代價!

張帆言辭義正,站在她身後,慍怒道:“收購韓氏的風險就在眼前,我們顧氏沒有那麼雄厚的實力,將韓氏一口下,你有沒有想過,併購之後,要運作,資金鍊條一旦出現斷裂,我們無力迴天。”顧妤不語,依舊背對著張帆,臉青白。

張帆繼續說道:“顧氏所有股東的命脈都掌握在你一人手裡,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顧氏破產,有多少人恨你,有多少個家庭因為你的一念之差,最後導致分崩離析,有多少員工會失去他們賴以為生的求生途徑,我們不能這麼自私!”顧妤突然轉過身去,刺紅著眼,失去理智道:“那你要我怎麼辦?四年了,有人心疼過我嗎!有人心疼過我的孩子嗎?我的孩子被韓敘一手葬送了命,我甚至還沒來得及看她一眼,她還那麼小…”張帆別過臉,面上的血早已經褪盡。

她不敢看顧妤的眼睛,更是無言以對。

顧妤眼中猩紅,滿臉殺氣,她咬著牙,說道:“我父親一輩子為公司鞠躬盡瘁,到最後,他落得什麼樣的下場,有任何一個股東站出來,替我父親著想嗎?憑什麼人人都可以自私,唯獨我不行?!我只想要我孩子的命,我只想她還能夠活著,一個顧氏對於我來說,有什麼意義?!它能帶給我什麼?除了那些沒意義的錢以外,能給我快樂嗎?不能!從我女兒死在韓敘手裡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裡就已經沒有快樂而言,我恨不得親手手刃了他!”張帆的嘴在顫抖,她自己抬起頭來,看著顧妤的眼睛,說道:“韓敘沒你說的那麼十惡不赦。”顧妤呲的一聲笑了出來,一臉的諷刺。

她走回到辦公桌前,坐進了座椅裡,目光並不看向張帆,說道:“如果他能還給女兒的命來,我連整個顧氏都可以給他。如果不能,我便不會對他再心慈手軟…韓氏,我要定了!”

“…”——薛家。

薛亞峰從部隊裡請了假回來。

除了顧妤,一家老小都在,這是薛君山的意思。

客廳內,薛君山久不出聲,臉沉的厲害。

張帆將藥盒裡的布洛芬片摳出了兩粒,放入口中,用溫水服下。

此時,頭疼的並不止她一人,薛君山更是如此。

幾個人坐在沙發裡,都沉默著,直到丁嬸牽著弩弩出了門,張帆才率先開口道:“爸,我實在沒了法子,顧妤現在誰的話也聽不進去。”薛君山雙手扶在柺杖上,坐在沙發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出來。

張帆繼續說道:“現在收購韓氏,風險太大不說,如果顧妤真的這麼幹了,等有一天她發現是我們全家人瞞著她,將聿崢留在啟勳身邊,這後面的事,我真的不敢去想…”許久不言語的薛君山終於開了口,他說道:“公司裡的事情我不懂,但若顧妤真是以公謀私,說什麼我們也得攔住她,韓敘縱使有不對的地方,也不足以這麼針對,顧妤這是想把韓敘進絕路啊。”張帆沉重的點了點頭:“我又何嘗不知這麼做對韓敘是不公平的,當初也是韓敘勸您讓顧妤留下了聿崢,可是當前的狀況下,我們如果不把孩子的事和顧妤挑明,她是不可能放過韓敘的。”薛君山將柺杖往地上一頓,不怒自威道:“我就不信,現在還沒人說得了她了,既然投資有風險,整個董事會都幹什麼的?難道也要看著她這樣一意孤行?”張帆的臉蒼白至極:“難就難在這了,顧妤擁有代理股權,高達整個公司的21%,她有絕對的決策權,況且,顧純清那邊一直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不反對卻也不拒絕,反倒對顧妤的行為能忍就忍,能讓就讓,再這麼下去…”

“不用再說了,你的意思我也算是明白了,只是,孩子的事,你們再容我考慮考慮…”薛君山一臉疲態的說道。

張帆點了點頭,側過頭看向始終一語不發的薛亞峰,道:“亞峰,你有沒有什麼好的主意?”薛亞峰長了一口氣,聲音獷道:“我一早就不同意讓聿崢跟著啟勳他們,孩子是顧妤的,就算顧妤沒結婚,可他們是母子,這份血緣也是割捨不斷的。作為長輩,我們是最能理解失去親人孩子的痛苦的,為什麼這份痛苦,還非要小妤再去嘗試一遍?”張帆的臉白了白,沒有接話,而薛老爺子的老臉倒是繃的空前的緊。

薛亞峰繼續說道:“小妤有今天,格之所以偏,正是因為當初亞楠去世的早。沒有母愛引導的孩子,有很多都會在格上出現問題的,這一直都是我們最擔心的問題。可到最後呢?不還是沒逃離這樣的後果,你們能說小妤有今天的個,就和失去孩子沒有半點聯繫嗎?”薛君山的臉更青了,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不能否認薛亞峰的說法。

可薛君山的心裡的苦楚也是不少的,老人家比誰都希望顧妤能有個好的將來,能有個對她好的男人好好照顧她,如果孩子留在顧妤身邊,試問有哪個男人真心願意接受一個已經有了孩子的女人?

薛亞峰臉依舊很沉,道:“我覺得還是把孩子的事和顧妤如實說了吧,我不想看著我外甥女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等到無法挽回的那一天,我們再多的良苦用心,也是沒用的了。”張帆看了薛亞峰一眼,最終沒有選擇開口。

氣氛再度沉悶了下去。

——韓準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韓敘停在門口處的車。

他抬起頭朝著別墅裡看了一眼,這才抬起腳步往裡面走。

保姆在門口接過韓準遞過去的外套,韓準問道:”韓敘來了?

“保姆點了點頭,道:“在二樓陪韓小姐做遊戲呢。”韓準點了點頭,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

二樓的舞蹈室裡,茉莉開的鬱鬱蔥蔥。

韓敘坐在米白的沙發裡,正將一顆冬棗藏在手心裡,讓韓語歡猜。

韓語歡顯得很開心,翻開韓敘的右手,卻發現冬棗不在,轉而一臉的失望。

韓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走了進來。

韓敘抬起頭來,和韓準對視了一眼後,又低頭將左手裡的冬棗遞給了韓語歡。

“我以為公司那邊你已經忙的焦頭爛額,沒想到,你還有空到我這裡來。”韓準一邊說著,一邊自己走到韓敘對面的藤椅裡坐下。

韓敘沒有抬頭,關於公司裡的事,更是隻字未提。

又陪著韓語歡完了一會兒,韓語歡所表現出來的熱情也已經散去。

保姆將泡好的咖啡送上來,將韓語歡帶出了舞蹈室去。

這裡,就只剩下兄弟兩人。

韓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韓敘的臉上,而韓敘什麼表情也沒有。

韓準長嘆了一聲,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公司那邊,你有沒有想到什麼辦法?”韓敘挑起了嘴角,似笑非笑,道:“溫氏,厲氏,顧氏,如果想要一起針對我,我還能有什麼辦法?”聞言,韓準的臉白了。

許久以後,韓準才說道:“敘子,我瞭解紹憬和肖默的為人,以紹憬的脾氣,他是輕易不會打兄弟間的主意的,況且,若是沒有紹憬的默許,肖默更是不可能針對於你…”韓敘盯著韓準的眼睛,淡淡道:“若他從未將我當成過兄弟呢?”韓準一時語結。

片刻後,韓準恢復了神,一臉無力道:“如今,韓氏在劫難逃了,對嗎?”韓敘微不可見的嘆氣,卻沒有回答。

可韓準還是有些不甘心,她盯著韓敘,說道:“我就不明白,我們幾個從小一起到大,到底是有多大的恨,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呢?”韓敘沒有回答,目光始終淡淡:“奪殺子,難道這一條還不夠嗎?”韓準臉上的血瞬間褪盡了。

他不敢相信的盯著韓敘,問道:“敘子,這四年來,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韓敘從容一笑:“做了些我問心無愧的事情…”說完,韓敘從沙發裡起身,拿起外套,頭也沒回的下了樓。

只留韓準一臉的震驚…

——厲紹憬連續一個多星期沒回老宅,夜裡回去的時候,厲劍東書房的燈還亮著。

書房的門沒關,厲紹憬從門前經過的時候,朝著裡面看了一眼。

厲劍東坐在書桌前,眉頭緊鎖,低頭不知在看什麼。

厲紹憬剛想離開,卻被裡面的厲劍東給看到了。

厲劍東抬起頭,開口喊住了他:“你回來的正好,進來,我有話對你說。”厲紹憬轉身走入,在書桌前停下,問道:“您找我什麼事?”厲劍東伸出手示意厲紹憬朝書桌上看。

書桌上擺著兩張照片…---題外話---【上午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