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說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226章獲救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楚清清偏過頭去,看著緊追不捨的馬騎,且越來越近。冷得毫無溫暖的手掌緊緊的捏著車框,楚清清出無盡的不甘與遺憾,輪迴的命運不由她由天。

“筱筱,她們是衝我來的,你趕緊將馬車停下,自己逃命去。”

“小姐,你在胡說什麼,奴婢怎麼可以丟下你不管?”筱筱拒絕小姐的提議,這個提議還有些令她傷心。

“你聽話,忘了方才在車上我跟你說的話了嗎?你要活得比我幸福,明白嗎?”

“不明白。”筱筱大聲說著,又是在一陣顛簸後,馬兒倏然斜跑出官道入了一條剛好夠兩個輪子輾轉的小徑。這馬要跑到那裡去?筱筱早已慌得六神無主,此時更恨不能自己會百般本事好好控制這匹受到驚嚇瘋狂奔跑的馬。

平常筱筱倔起來楚清清可以不予理會,可目今在生死關頭,她斷不能因為自己讓筱筱丟了命。該怎麼辦呢?小徑愈來愈窄,在一處時,馬車被卡在樹與樹之間,筱筱拼命的打著馬背,馬兒受到痛疼的刺不停的嘶叫與掙扎。

楚清清見狀,心頭一橫,傾身搶過筱筱手裡的韁繩,在馬兒掙脫的瞬間將筱筱推向了一側。筱筱錯愕的看著小姐含淚攜笑的雙眸剎那間遠去,自己的身子則重重撞砸地上,滾入一旁的樹叢間。腳處傳來陣陣刺痛,痛得她臉上的全部表情都已扭曲。覺得前眼的所見恍動得歷害,頭暈得作嘔,掙扎著起身時見四個黑衣人策馬奔向小姐駕車離去的方向,趕緊放低身子隱入樹叢,不安的看著眾人追去的方向,抬起手伸去,無力的喚著:“小姐——。”隨即,昏了過去。

透過窗縫子的光縷,跳動著不易發現的塵埃。半斂的目光清晰過後,視線裡的陌生猶如此刻的內心,平靜得毫無波瀾。

纖指擱在被褥之外,冰冷的空氣已將它凍得沒有溫度。楚清清忍著痠痛的身子坐起,拂落肩頭的青絲立時帶給脖頸一片冰涼。素手微抬,半掀翡榻簾,弱波微轉,疑惑頓生,‘這是哪兒?’“姑娘,你醒了?”有人說話,楚清清緩緩移過視線,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門口處站著位伶俐乖巧的小婢。她沉默不言,只是略蹙的雲眉彰顯著幾分警惕。那小婢見狀,連站住靠近的步履,笑道:“姑娘,你別害怕,婢子叫瓊兒,是我和夫人救你回來的。bsp;瓊兒?夫人?救?努力在腦海裡搜索瓊兒這個名字,茫茫然一片,沒有屬於她的記憶。

“你是誰?我為何需要你們相救?”瓊兒一愣,顯然讓這女子的話湖塗了些。她初醒不該謝麼?怎麼還問起為什麼救她?藉機靠近一步,又見她身形微顫,瓊兒又停下來,示意那半掩病顏的女子不必緊張“你臉上的傷該擦藥了,你別躲,我幫你擦藥好不好?”除了身上不自在外,楚清清絲毫不曾受到臉上有傷,或許是藥效極好能止痛,或許是冷得麻木沒有知覺。她不再有動作,任由那名喚瓊兒的小婢近身,起她掀起的榻簾束勾在一旁。緊接著又見她麻利的從那裡拿來一瓶藥,坐在榻沿上,細心為她的臉作著擦拭的動作,邊說:“夫人說了,這藥不會讓你的臉留下疤痕,所以你不用擔心。一會兒呀先吃點稀弱,然後再服藥,大夫說你的身子好弱,躺了一個月才醒過來真是不容易。”這小婢好聒噪,楚清清有些不悅的垂眸。卻又讓她的那句‘躺了一個月才醒過來真是不容易’勾起興趣,她躺了一個月了麼?心中驟然一緊,窒息的痛苦讓她顫抖不已,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回憶起,可她愈是著急去想,腦海裡的茫然就愈是濃冽,一陣似要將她撕裂的痛苦襲身,淚水徒然盈滿眸簾,滑過臉頰,方才塗過藥的地方,讓熱淚一濁,恢得了疼意。

“姑娘,你怎麼了?”瓊兒忙將藥擱到不遠處的桌臺邊,不安的瞧著女子似痛苦難熬的身子,朝著門外喊“快來人啊,快叫大夫。”楚清清被瓊兒扶著躺上,緊皺的心又似要讓什麼撐裂,為什麼她什麼都想不起來,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你放開我,這是哪兒,我又是誰?”大夫來了,隨行而來的還有一位年逾暮年的和藹婦人。大夫眼疾手快的取出銀針,對瓊兒說:“你緊緊的按著她,別讓她亂動。”瓊兒領命,緊按著亂動之人,大夫迅速在楚清清幾處位上刺下銀針,很快,楚清清安靜了下來。

看著榻上的女子昏睡過去,和藹婦人輕聲問著大夫“她這是怎麼了?醒過來為何動成這樣?”大夫在邁過門檻時,聽到楚清清朗聲所喊的話,捋須一忖,隨即收拾著醫箱,邊說:“夫人,老朽實不相瞞,從先前這女子所喊的話來看,多半是因著頭腦傷勢過重,淤血積壓在腦內,導致她失去了記憶。”和藹婦人驚訝得口略張,釋然般頜首。回想一個月前她在一堆軒車的殘骸中救起這名女子,當時她一身傷勢婉如死狀,若非那一線氣息,也不會救她回來了。

“那她可能再恢復記憶麼?”

“這個老朽不敢斷言,不過若是長期服用去淤活血的‮物藥‬,或許有一終能記得從前,只是那一何時是頭,老朽就不得而知了。再者醫書上言明對待失憶之人刺也是可行的,只是福禍相倚,誰也不敢保證後果令人滿意。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撫她的心神,若再這樣動,會影響她身體的恢復。”大夫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榻上之人,含笑對和藹婦人說。

和藹婦人點點頭,吩咐一旁的小婢去賬房領診金並送大夫離去。

“夫人,她才醒過來就這麼動,以後可該怎麼辦呀?”瓊兒有些為榻上之人擔心,如果不是臉上的傷,她定然是位出塵脫俗的大美人,就像她家的大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