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看了這條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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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鑄,是我。你找我…有事兒?”孫水侯恭敬地答應著。
“孫水侯,你聽著。我現在是重化機械廠廠長了。我要你明天早晨八點整,準時到我的辦公室裡彙報工作!”
“金鑄,彙報什麼內容啊?”孫水侯急忙問道。
這時,臥室裡的英娣像是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她走出臥室,悄悄地來到了電話機旁邊,靜靜地聽著爸爸的聲音。李金鑄卻沒有理睬孫水侯的問話。他說完,卻“啪”地一聲,將電話放下了。
“你看到了吧?”孫水侯指了指電話機,無奈地對英娣說道。
沒想到。此時的英娣卻猛然衝到電話機旁,衝著話筒怒氣衝衝地大喊了一聲:“李金鑄,我恨你!”一場普普通通的婚禮,因為庾省長的參加,竟在社會上引起了一場轟動。
首先是薊原的老百姓們,他們對一個省長參加一名職工的婚禮表示了極大的讚揚和敬佩之情。
“人家庾省長,親民啊!”大街小巷裡,人們都是這麼說。
當天晚上,省電視臺竟例外播送了這場婚禮的簡要錄像,這一下子,薊原人更是像炸了鍋似的,引得大家議論個不停了。
“呵呵,一場婚禮,省電視臺也給報道了。老李家要花多少錢?要搭多大的人情啊!這場婚禮,真算是世紀婚禮之最了。”
“這有什麼?在國外,婚禮、葬禮不是天天有報導的嗎?”也有人不以為然。實際上,省電視臺報導的重點,不是婚禮本身。
而是庾明省長在婚禮上的講話。金融風暴、金融危機,像瘟神、又像災難,嚴重影響了中國經濟乃至世界經濟的發展。
面對這股莫明其妙的災難,經濟發展減速,股市行情暴跌,專家學者紛紛發表高見,他們一個個口若懸河,不外乎扮演一個事後諸葛亮的角。
在講壇上、電視上,他們憑著從西方經濟學那兒販來的一點兒常識,一張花嘴,說東道西,極盡渲染悲觀、可怕的情緒,儘管中央政府採取果斷措施,擴大內需,股市依然低,經濟發展依然放緩。
一向擅長於胡吹亂侃的理論家們,像是亂了方寸,恐怕把這場危機說小了將來獲罪,便一個個縮回了脖子,開始比武似地大肆散佈悲觀言論。幾位聲稱2008股市將上漲到10000點的預言家,竟帶頭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說是1600點也未見谷底。一向是樂觀有餘的政界人士們。此時不敢人云亦云,又拿不出什麼高見。只好簇起眉頭,唉聲嘆氣,將經濟發展遇到的一切難題都歸罪到金融危機上。
然而,就在這麼一種頹廢情緒的籠罩裡,省內著名的企業家、從歐洲留學回來的省長大人竟在婚禮上發出了石破驚天的豪言壯語:“面對金融危機,我們毫不畏懼!”現在,敢於說出這種話來,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啊!看來,這位省長好象是受了婚禮喜氣的鼓舞,再不就是喝了喜酒,酒後壯了膽子吧?然而,人們瞭解自己的省長。這位省長雖然年輕氣盛,卻從不吹牛,更不浮誇。
他在一個婚禮上敢於發表這種言論,肯定是底氣十足,心中有數。所以,當“北方重化”電視臺將省長的講話錄像送到省電視臺審核時,臺長立刻簽字,當天晚上就播了出去。
就是這幾句講話,揚了省內經濟界人士的鬥志,也引起了上層不少
英人物
的思考。
“現在,經濟發展面臨的問題這麼多,中央領導講話都分外謹慎了。你一個省長憑什麼這麼豪氣沖天?”龔歆看完了電視,第一個默默思索起來。最近,不僅省內企業紛紛告急。要求政府減負。連他那位香港的老岳父也頻頻來電話,向他探討企業經營的新策。
雖然他對經濟並不太內行。可是,他知道目前的經濟遭遇了冰雹襲擊,即使不毀滅,也要肯定減速了。何況,一個省的政府並不具備宏觀調控職能。中央出臺的政策,到了你這兒說不定是好事還是壞事兒。
這個時刻,最好的辦法就是夾起尾巴做人,少說、多做。或者是不說、不做。因為,這種形勢太不明朗了,說多了就會有口誤。幹多了就會有失誤。
現在,庾省長喊出這種豪言壯語。可是犯了大忌了。再看看這則新聞的畫面,也頗有意思。庾省長講這番話不是在會議上,不是在工廠的車間和農村的田間。
而是在一個旁通職工的婚禮上。這個職工是個什麼重要人物?不就是個剛剛畢業的海歸嗎?就這種人的婚禮,還要勞駕他大省長前去捧場?
而且他還熱情洋溢地發表了這麼重要的講話?想來想去,不得其解。最後,還是拿起電話,問了一下電視臺長。
“喂,庾省長講這話時,沒有喝酒吧?”
“沒有沒有。”電視臺長連連解釋“聽送稿的人說,庾省長講話時,還沒有開酒宴呢。
另外,庾省長這次去只答應證婚,沒準備講話。可是,參加婚禮的職工們再三呼喊,要求庚總裁講話。面對企業的老職工們,庾省長覺得不講幾句也不好。所以…嗯,龔省長,這條新聞,播得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人家省長講話,在哪兒講,講什麼,管我什麼事兒。可是…庾省長講話涉及到經濟發展的問題,你們報道這方面的內容,還是謹慎一點兒好。”
“好好好,今後,我們注意。”電視臺長雞啄米似點起了頭。可是,點頭之後,他也納悶了。這位剛來的龔副省長,怎麼會對省長的講話關注起來了?莫不是庾省長的講話。
在哪兒刺了他?作為資深的新聞戰士,他在省內報道過多次重大政治事件。包括中央領導來省內視察,他都親自跟蹤報道過。這
庾省長講話,場合有點兒特殊。
可是,人家講的內容很好哇!最近,中央領導來省裡視察,多次強調在困難面前要有信心,庾省長說這句話,是給大家鼓勁呀。就算是講話帶著點兒情緒,也是因為守著“北方重化”的老職工,又是在婚禮上,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想來想去,他明白了。最近,全省經濟形勢不是太好。尤其是中小企業,裁員倒閉,即使是沒有倒閉的,經營起來也十分困難。
龔歆副省長分管工業,每到公開場合講話,就是訴苦。即使在省政府會議上,也是愁眉苦臉,一一副活不起的樣子,現在,庾省長這麼高調的講話,一定是讓這位副省長覺得不舒服了。
是的,看了這條新聞,龔歆心裡確實不舒服。但是,讓他不舒服的不是講話本身。而是這場婚禮。據他了解,庾明是個工作狂,不大注重人際關係,對部下家的婚喪嫁娶之類的事兒參加的很少。
有的副省長的兒女結婚,儘管給他送了請帖,他也答應參加。但是,到了時候他總是藉口工作忙,讓秘書把“紅包”送去,自己就不去了。
這一次,他卻騰出時間去參加一個海歸的婚禮,讓人覺得奇怪。他聽說,這庾明當省長之後只參加了一個婚禮,那就是臥地溝棚戶區改造之後的第一個婚禮。
看來,這位一把手對自己的政治發祥地是十分重情的。他能夠當上省長,*的就是“北方重化”經營和臥地溝的棚戶區改造。現在,自己正在處心積慮地要把北方重化到自己手裡來,這位“一把手”嘴上不反對,行動上卻表示出來了。
看來,他一定是對“北方重化”、對礦山機械廠有了什麼新的計劃,或者是下了一個什麼賭注,著他這樣跑到一個職工的婚禮上進行這種政治表演。
不管庾省長是怎麼想的?也不管一把手有什麼妙計,龔歆都可以置之不理。因為。對於“北方重化”、礦山機械廠的事情,他已經開始染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