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風雲再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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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習慣了金鐘民的存在後,表面上,這條街恢復了往的生氣,然而,實際上,這條街已經死去了。
漸漸地,金鐘民也習慣了沒事的時候來這裡轉轉,最初那種示威的心情已經沒有了,他只是想來這裡走走,畢竟,有將近三十年的時間,他生活在這裡。
自己還真是一個念舊的人啊!
金鐘民嘆著,來到一個人堆前,有人回頭看見他,忙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人群圍著的空地上,一個老人正端坐在一張小凳上,拉著二胡,悽楚的曲調中,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在輕聲哼唱。
她唱的是蘇北一帶的小調,那調子金鐘民非常悉,正是他家鄉的小調,他雖然在六七歲的時候隨父母來到了上海,然而,家鄉的一切,他並沒有完全忘記。
曲調聲中,金鐘民神情恍惚,許多他自以為已經忘記的事情,又重新在歌聲中出現在他的眼前,一時之間,他有些痴了。
人群慢慢合攏,如果,金鐘民這個時候仔細看周圍的話,當發現那些圍上來的都是些陌生面孔,而非平時經常看見的那些街坊。
他的幾個保鏢很快被那群人包圍起來,同時,一個身形瘦小的人來到了他的身後。
“碧雲天,黃葉地,孤鴻一羽風悽清…”清字入耳之時,突然從尖利變得婉轉,隨即,老頭的二胡聲也近乎嗚咽,一陣悲鳴,金鐘民的眼中,清晰地看見老家村頭的那棵老槐樹,冷風之中,落葉片片翩飛。
這個時候,他覺得身後一陣溫熱,有人緊貼著自己。
隨後,間猛地一疼,就像有什麼東西深深地
了進去,接著,又飛快地拔了出去,那一刻,痛
不是很強烈,他只是覺得心裡面空空的,好象有什麼東西隨著那個東西的拔出而溜出了體外,他腿雙一軟,就想往地上滑去。
然而,身後的那人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沒讓他滑下去,然後,在間相同的部位,那件東西又紮了進來,比第一次扎得更深,他忍不住呻
了一聲。聲音剛一出口,嘴巴就被身後那人捂住了。
又是一下!
他的腦袋已經糊了,記不清被紮了多少下,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眼前的一切血紅一片,那個小姑娘看著他,目無表情地唱著歌,一點吃驚的意思都沒有。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細若遊絲,然後,眼前的景物旋轉了起來,他看見了天空,天空旋轉著向他緊
而來,一道眩目的光閃耀過後,
接他的就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金鐘民仰面朝天地躺在地面上,眼睛仍然大張著,看著頭上的天空“呱”地一聲,一隻烏鴉從空中飛過,影子在他瞳孔中一閃而沒。
“大家都知道自己的任務了嗎?”在馮玉瑤才佈置好的接待室裡,許文強微笑著向身邊的那些人問道。
“知道了!許先生!”回話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留過學的知識份子,他們和以前的許文強一樣,懷著一顆拳拳的赤子之心,回到自己的祖國,想用自己學到的東西,報效國家。然而,現實是殘酷的,與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報國無門,到頭來卻要為自己的人生掙扎,不得不向現實低頭,畢竟,人是要活著才可以談其他的。
其實,許文強一直在找這樣的人,因為,他們心裡充滿了理想,都願意為了自己的理想奉獻自己的人生。在他們沒被現實折磨得心灰意冷,還沒有中年人的現實,和老年人的怯懦之前,他們無疑是許文強最需要的人。
同伴,這是許文強給他們的稱呼,他們就像一團火焰,危險的火焰,許文強需要做的就是引導他們,在他們應該在的地方燃燒,而是不是隨意揮霍他們的熱量。畢竟,火焰這種東西,始終都會熄滅的。
這批人都是學習工科的,是許文強找到的第一批人,許文強在用金錢資助他們,讓他們做他們喜歡做的事情,雖然,有些東西,許文強現在還用不上。
現在,他們已經成為了開創的第一批員工了,然而,好笑的是,他們所做的事情都和開創沒有一點關係。
除了其中的幾個人,以李四清為代表的一些學地質的學生,他們做的事情,勉強可以和開創拉上關係。明天一早,他們將和猶太人貝納永一起到蕪湖去,去那個叫馬鞍山的礦山。現在,在那裡負責的是卓天倫,而這次帶隊的人將是別動隊的成員之一,路遠。
路遠是少數進了別動隊之後仍然在學習文化知識的年輕人,許文強準備把他培養成馬永貞的助手,這一次馬鞍山之行是對他的一個考驗。
許文強站在門口,把那些年輕人送走,馮程程臉上掛著恬靜的微笑站在他身邊。等許文強回過身,她小聲地向他說道。
“文強,今晚有空嗎?”許文強微笑著瞧著她,不說話,他很想問她是不是想約會,不過,當看見馮程程在他的目光中,臉上飛起一抹紅暈之後,他只是點了點頭。
“剛才我哥來電話,想請你吃晚飯,說是有些事情想找你商談!你能去嗎?”許文強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一句。
“你會去嗎?”馮程程點點頭,說道。
“二姐也會去!”
“那好!我也去!”許文強點點頭,正好,他也想找馮玉堂商量一些事情。同樣,對馮玉堂想和自己的商談的事情,他也抱著強烈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