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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八章路遇查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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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嫻一愣,被迫跟著他隨白羽軍大約走了一刻鐘,來到一條寬闊的長街,這裡是一處相當闊氣的宅邸,一看就是某個大官的家。

蘇嫻抬頭看了一眼梁敞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的臉。趁機偎在他身上,笑問:“這是誰的府邸?”

“秦安省布政使何紅章的府邸。”梁敞輕聲回答。

蘇嫻沒想到他竟會回答她,愣了愣,向前望去。

這時,已經完全被白羽軍包圍的府邸外,長巷的另一頭忽然走來一匹白馬,那長長鬃的白馬在盡是雪白鎧甲的軍隊中趾高氣昂地走過,高頭大馬上一個紅衣男人溫煦含笑,大紅的織金錦袍在陽光下極是耀眼,金燦燦的陽光照在他宛如鬼斧神工般俊美無雙的臉龐上。連自耳一直蔓延下來的猙獰疤痕亦顯得魂妖冶起來。

“是瑞王爺!”遠遠圍觀的女群眾覺到一陣心浮氣躁,體虛氣短,蘇嫻覺得她們比自己在二八月時情盪漾的表情還要誇張。

“我已經站不住了!”一個妙齡女郎虛軟地說,直接躺倒在丫鬟懷裡。

蘇嫻瞅了她一眼,嘴角狠狠一,比起她們,或許自己只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抬頭看了一眼面冷峻的梁敞,輕聲安道:“殿下放心,奴家還是覺得殿下更俊些。”梁敞瞅了她一眼。黑著臉道:“閉嘴!老實點!”

“是。”蘇嫻笑地應了一聲。

何府的大門前,梁錦騎著馬不緊不慢地來到臺階下,停住,一個副將模樣的人上前來。抱拳,輕聲道:“王爺,鹽業衙門的顧新也在裡面,正在跟何紅章飲宴作樂。”梁錦山般的眉一挑,慢悠悠笑道:“他來得倒是巧了。”頓了頓,收斂起角弧度。朱微啟,沉聲命令:“進!一個不留!”明明是恍若四月和風般溫暖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卻彷彿十二月冰天雪地裡的寒霜,森冷刺骨。

副將應了一聲,對著後頭的士兵手一揮,上百兵士一句話都沒應,直接衝進華麗的宅邸,眨眼間就撞開了大門,蜂擁而入。

很快,闊氣的宅邸裡響起了許多驚恐的尖叫和淒厲的嚎叫聲,很快又被後續死一般的寂靜給掩蓋了。

空氣中開始瀰漫起血腥味,這股血腥味上升至何府上空,讓周圍的人有種置身於屠宰場的覺。

圍觀的百姓不明所以,因為離得很遠,縱使議論紛紛,也不清楚何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白羽軍一動,何紅章必倒黴了。

“殺人了嗎?”蘇嫻靠在梁敞身上,輕輕地咕噥了句。

“你為何會知道?”梁敞看了她一眼,疑道。

“血的味道。”蘇嫻說。

梁敞吃驚於她的嗅覺,沒有回答,眸光深邃地望向何府大門外的長街。

梁錦從容地騎在馬上,過了一會兒,忽然啊呀一聲,屈起的手指抵在澤鮮豔的嘴上,傷腦筋地自語:“忘記告訴巖之先宣讀一下聖旨了,讓何紅章死得不明不白就不好了。不過他做了什麼他應該很清楚才對,若是做了那些壞事還覺得死得不明不白那他活該死掉,嗯,沒錯。”他自我安完畢,頓了頓,再次驚了一下,“啊呀,忘記告訴巖之聖旨上沒有顧新…反正顧新也不是好人,早死早超生,這是好事。”他說完,自我認同地點點頭,繼續摩挲著身下坐騎的長

兩刻鐘後,整棟何府變成了一座外表華麗卻泛著陰森恐怖氣息的死宅,外觀看不出絲毫血跡,濃重的血腥味卻籠罩在宅子上空,久久沒有散去。

英姿颯颯的白羽軍以閃電般的速度撤退,殺氣騰騰,強悍鐵血,讓人不敢直視。

圍觀百姓議論紛紛,卻沒人敢接近何府,因為整條街已經被白羽軍的人給封了。

梁敞在街角站了一會兒,見梁錦已經帶兵撤退走,頓了頓,轉身,對還在抻脖子看熱鬧的蘇嫻生硬地道:“走了,本王送你回去!”蘇嫻意外地一挑蛾眉,他倆因為剛才的抄家很明顯今天是進行不下去了,心裡正有些惱,沒想到他居然主動提出要送她,鳳眸嫵媚地眯起,她嫣然一笑。…華麗寬闊的馬車停在圓融園側門。

梁敞和蘇嫻坐在車裡大眼瞪小眼。

“還不走?”梁敞一臉不耐煩地說。

蘇嫻直勾勾地盯著他,笑靨如花:“殿下太過俊美,奴家想多看一會兒。”梁敞差點被一口口水嗆死,對上她說出不要臉的話卻能坦然自若的臉,咳了兩聲,化身化者,努力語重心長地對她說:“蘇大姑娘,本王也稍稍瞭解你了,你相公另結新歡那是他眼光有問題,你犯不著因為他自暴自棄,像你這樣…呃…容顏出眾的女子,”他好不容易想出來一點能表達她美好的形容詞,“即使再嫁也不會有問題,會有好人接納你的。”他篤定地說。

蘇嫻角的笑容淺淡下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問:“殿下是喜歡對自己不理解的事做出輕率評論的那種人嗎?”

“啊?”梁一愣。

“殿下慢走,民女告退。”蘇嫻淡淡地笑著,說完,客客氣氣地行了一禮,下了馬車。

梁敞愣了愣,下意識將馬車簾子掀開,高聲問她:“你為何要生氣?”

“殿下,和離了的女子即使再嫁也只能成為填房和妾室,民女既不想做填房,不愁吃穿更不用去做妾,在殿下眼裡民女好像是一個因為被前夫拋棄所以自暴自棄的可憐瘋婦,殿下誤會了,民女不可憐,民女說過了,民女生,最怕寂寞,只想尋一可心人,縱情玩樂。”她淺笑地望著他,瀲灩的鳳眼含著風情無限,“官人從臉蛋到身材都是妾身的喜好,若官人改變主意,隨時來找妾身,妾身的後窗永遠為官人敞開。”說罷,對著他綻開一個魂的嫵媚笑容,柳一擺,婀娜而去。

梁敞的眉角得厲害,卻沉默下來。

等等!

她說什麼?

從臉蛋到身材?

她看中的是他的臉和他的身子嗎?

無恥!

不要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