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可是相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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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的金山就是這樣來的吧？太多了，人類可是非常貪婪的，見利忘義，一定早就窺伺你的金山了。”龍靈兒嘲笑道，幾乎所有穿越異界的小說裡都表明，人類的智慧和陰謀同時存在，黑龍守著巨大的寶藏遲早被人算計。

“哈哈哈，睿智的我怎麼會不知道人類有多麼卑鄙無恥嗎？這裡人類的祖先將鮮血灑在這個海島上向龍神黑暗之神兩位神只發誓，他們和繼承他們血脈的後裔要是膽敢偷盜黑龍亞斯特尼爾大人的寶藏，一定會喝水噎死走路摔死。”黑龍搖著巨大的腦袋得意道，張狂的笑聲在龍窟裡迴盪不息。

“喝水噎死走路摔死？有這樣的詛咒嗎，靈不靈？”坐在它的大嘴邊上把玩金幣的龍靈兒疑惑地問道。

“靈，當然靈了，看到我城堡裡的人類僕從了嗎？我的金幣就是遺落在他們眼前，沒有我的同意他們誰不敢私藏，因為有不信的人暗中偷我金幣，結果他們有喝一口水就突然嗆死了的，有在半路自己摔倒就再也爬不起來的。”黑龍張著如燈籠一樣的龍眼“深情款款”道:“親愛的靈，只要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這些金幣你可以任意支配。”哼。龍靈兒嗤鼻一笑，吝嗇的巨龍啊，她永遠留在他身邊，衣食住行全有人照顧，她能把金幣花到哪裡去？

“龍，半個月來我已經逛遍了整個艾森特港灣，好無聊，你能不能送我回靈之森？”望著他巨大的眼睛，她小心地試探道:“我又不能替你生育後代，你沒必要在我身上費時間。

我吃你的喝你的，華貴的衣服美的首飾，這些全要金幣啊，你養著我太不合算。如果…如果你認為離不開我，以後再找我也行。你們巨龍族的母龍不是也有好多公龍情夫嗎？我不是你一個人的‮婦情‬。”養她的確要花金幣，但他願意。想到那個厲害的靈，可能存在的騎士劍師魔法師，黑龍亞斯特尼爾動了動龐大的龍身煩躁不安。

她擁有母龍的氣味，身子又那麼特別，擺明著不會滿足擁有一個情夫，難道他真的該把她送回靈之森？不！靈屬於他，決不把她讓給別人。

不過…他看看自己嘴邊的嬌小少女，他的睡眠期要到了，即使他暗中把自己的龍血溶進了她的血脈，使別的巨龍不能憑藉氣息尋找到她，他也沒有辦法困住她（在他的認知裡，龍靈兒可是一位強大的魔法師，巨龍城堡裡的僕從是看守不住她的。）。要想個法子讓她離不開他的領地！黑暗巨龍亞斯特尼爾如炬的目光看向遠方。

茫茫大海里，有一種生物能滿足他的願望。五天後的清晨，龍靈兒還在自己的閨房裡沉睡，突然聽到陽臺外傳來巨大的聲響，那是翅膀劃破空氣的聲音。

嗯，黑龍說要出海一趟，布了個巨大的結界將整個巨龍城堡籠罩起來，害得她和城堡裡的僕從一個也出不去。

“靈，快起來，你快來看看，這個東西你喜不喜歡？”黑龍甕聲甕氣道，巨大的腦袋湊近龍靈兒房間的陽臺。

“吵死了。我不喜歡！”龍靈兒懶洋洋道，但還是披上單薄的外套走向陽臺。

“靈，你看，我送給你的禮物。”黑龍神秘道，將握著的龍爪舉到龍靈兒面前攤開。

“啊…”龍靈兒驚訝地伸手掩住自己大張的檀口，一雙明媚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她看到了什麼！

金的晨輝中，一尾美人魚膽怯地側躺在巨大的龍爪裡，它長長的天藍頭髮象海中的海藻，嬌的鵝蛋臉緻絕美，碧綠的眼眸水光瀲灩，高尖鼻子，嫣紅小嘴，纖細優雅的脖頸上掛著一串中間懸掛藍魔法水晶的貝殼項鍊。

兩隻白晰的手腕掛著兩串圓潤光滑熠熠生輝的明珠手鍊，上半身皮膚光澤華潤曲線纖巧優美，部以下則是長滿藍鱗片的大尾巴，彷彿是人與魚最完美的結合體“美，美人魚？”她指著美人魚動起來，傳說水神薇薇特妮最喜愛這個種族，她幻化出來的神像就有一尊是水藍的美人魚形象。

“是，它是大海里的智慧種族美人魚，你喜不喜歡？它的歌聲非常動聽，你可以讓它唱歌給你解悶。”黑龍亞斯特尼爾殷勤道“它雖然還不能說人類語，但能聽得懂。”定了定神，龍靈兒氣極敗壞地罵道:“美人魚是海上的智慧種族，也是海神的眷屬，傷害美人魚的人會受到大海的懲罰。你的領地在大海中央，你居然去抓美人魚，你昏頭了！”查理帝國國立圖書館裡就有關於美人魚的記載，儘管美人魚身形優美觀賞很強，歌聲悠揚動聽娛樂很強，可是人類沿海城市的奴隸販子都不敢抓美人魚來販賣。

見龍靈兒很擔心，黑龍裂開大嘴笑了，巨大的聲音籠罩了大半個卡卡特爾海島。

“靈，美人魚的力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只有美人魚中的水系聖魔導師才有召喚大型魔法襲擊海島的能力。”空著的龍爪在空中揮舞兩下，他自傲道:“巨龍的力量始終是最強的，海島有我守著，絕對不會被任何魔法襲擊。這尾美人魚只是普通的美人魚，水系魔法不強，現在又是我的奴隸，在它有生之年，即使它的家族找尋來也對我無可奈何。”奴隸？聽到這個極讓人反的詞語，龍靈兒緊蹙柳眉道:“你抓它來就是想送給我是吧，為什麼要簽訂奴隸契約？”將心比心，她對這位嬌小可憐的美人魚憐憫心大起。

“呵呵，籤個奴隸契約比較好使喚。”見龍靈兒很明顯不高興，黑龍低頭訕訕道:“既然你不喜歡，我就不用奴隸契約鉗制它好了。嗯…解除魔法契約需要光系魔法，我是黑暗系巨龍，所以…就這樣吧，等以後找機會再給它解約。”人類批量製造的強迫奴隸契約是以黑暗魔法為媒介制定的，的確只有光系魔法才能解除，但是用黑暗魔法直接簽訂的奴隸契約除了能用光明魔法解除外施法者自己也能解除，他這樣說只是想騙龍靈兒而已。

龍靈兒對魔法懂得不是很多，海因斯為她解除奴隸契約時用的就是光明恕罪卷軸，她對黑龍的話信以為真，深深地嘆口氣道:“算了，等以後找到光明系魔法師再說。”除了第一次借埃瑞斯力量時腦中突然覺醒的光明系魔法，她不會其他的，就算借埃瑞斯的光明力量也沒用。

“龍，這隻美人魚的年紀看上去和人類十三四歲的少年差不多，它是男體還是女體？”美人魚是海洋生物，陸地人對他們不太瞭解，只知道他們上半身非常美麗，和靈有得一拼。

嗓音歌喉更勝靈一籌，能蠱惑船隻偏離航線走向死亡。同樣是美麗的智慧種族，靈給人類的印象是善良，美人魚給人類的印象則是妖魅。

“這隻美人魚估計一百多歲，還沒成年，沒有別。”他微笑道。送給靈的美人魚自然不能是男體了，美人魚很少浮到海面上來，他在海上找了好久才抓到一隻離成年還有四五十年的小美人魚。

巨龍的微笑，怎麼看怎麼猙獰。龍靈兒直接無視，凝望他龍爪裡的美人魚緊張道:“魚能離得開水嗎？它會不會幹渴死掉？”

“不會，美人魚是兩棲生命體，不過離開水太久的話它們會渾身乏力。”另一隻龍爪撥了一下趴著的美人魚，他笑道:“城堡下的西側窟通向大海，我把它放養在那裡，靈你不用花心思飼養就可以天天聽它唱歌。窟離你房間有點遠，你不想自己去就叫它爬到你房間來好了。”奴隸契約就是好，不怕奴隸逃跑。

“混蛋龍，魚是在水裡遊的，你怎麼可以命令它在陸地上爬？尾巴一跳一跳的嗎？”龍靈兒立刻大聲咒罵他，為美人魚打抱不平。和自己的命運多麼相似啊，都是稀裡糊塗成為奴隸的。

她有海因斯幫她解除奴隸身份，誰來幫它？埃瑞斯，你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你能不能替它解除奴隸契約？藍尾巴的美人魚張著純真無的眼睛凝望著龍靈兒，原本驚慌膽怯的情緒慢慢平靜了起來。

就如黑龍亞斯特尼爾說的，它不會說人類通用語，但能聽得懂大概意思。龍靈兒對它的憐憫和關愛它聽得懂也覺得到。眼前的少女美麗溫柔，自己被黑巨龍抓住強行籤成奴隸的事一時間被遺忘在腦後。尾巴撐在龍爪上，它直起身子衝她微笑，絕美的面容天真的笑容讓人陡升憐意。

“真漂亮…”清純中帶有嫵媚的笑容讓龍靈兒失魂，心中不起了一絲貪念:她的壽命會很長，幾十年後，它要是選擇為男體，她就將它佔為己有。啊！她突然驚愕，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閃現這樣的念頭？見一個要一個，她已經成了女種馬不成？

＊＊＊婉轉悅耳的歌聲在巨龍城堡臨海一側的窟裡迴盪，龍靈兒失神地坐在水邊光滑的礁石上聆聽著，兩條修長的雪腿浸泡在海水裡。

一條美麗的藍美人魚浮在她幾米處，白的上半身在碧藍的水面上。它碧綠的眼眸水盈盈地凝望著她，嫣紅的小嘴裡出天籟般的聲音。唉，狡詐的黑龍啊，他纏她纏得緊怎麼會好心為她養一隻美人魚呢？

原來是熬不住巨龍的生理習睡大覺了，怕她逃跑，抓了一隻美人魚做奴隸，命令它用歌聲魅惑她，讓她捨不得離開這裡。

美人魚的歌聲的確有魅惑的作用，歌詞她聽不懂，但每聽一次逃跑的慾望就消失一點，對埃瑞斯、海因斯和阿卡菲爾的記憶就淡化一點，可是相對的，她對它的興趣就增加了一點。

“雅戈爾，你到底多少歲了？”滑入海水中，龍靈兒向它游去。巨大的尾巴在水下輕輕一擺，它立刻遊了過來陪伴在她身邊。（雅戈爾，她為它取的人類名字。）不知不覺她來到海島三個月了，時間已經到了七月。炎炎夏在大海中游泳絕對是一種享受，尤其身邊有一條美人魚，她絕對不用擔心自己會淹死在大海里。

一串清越動聽的句子從它口中響起，龍靈兒苦笑道:“抱歉，我聽不懂美人魚的語言。”和靈語一樣好聽，但同樣，她一句也聽不懂。美人魚雅戈爾聽了，立刻伸手比劃起來。

“哦，一百三十五歲，天啊，按美人魚平均壽命一千年計算，你相當於人類十三歲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