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仇恨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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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夜曦你怎麼了，看看其他地方啊。”宿草的催促聲把我拉回了現實。這時候我才尷尬的發現，光學影像的鏡頭正對準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正在燃燒的大樓樓頂。

居然發呆了那麼久。我懊惱了一會，急忙拍了拍糖果的腦袋，後者聽話的找起下一個鏡頭來。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了橘子剛才那不同尋常的狀態，有些擔心。橘子不會也著了什麼心魔吧？看他剛才那個樣子，真是覺得很陌生…

我嘗試著和橘子建立語音鏈接，很快就接通了，我正想說話，但卻被橘子先搶答了:“夜曦，不要擔心我，沒事的…”橘子的聲音有一種疲憊但滿足的覺，在身下燃燒著的熊熊烈火的環境裡，有一種詭異得說不出為什麼的氣氛。就像失去羽翼的天使般墮落，在烈火燃燒著自己…

“橘子…”我想說話，但是通訊卻突然斷掉。我再想鏈接上橘子的通信，卻都因為沒有響應而被系統自動取消了…

橘子他真的沒問題麼？我不由得放棄了嘗試，努力壓制著心裡那種就像擔心兄弟姐妹安的情緒，透過座艙屏幕看向了一個ms倒下的地方。自我安起來:反正我沒有覺到橘子有危險，相信這件事過後他會回來的…

橘子他…大概是在發洩吧。我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擠出一個微笑，把視線對準面前的屏幕。屏幕上上演的是一出ea對ms的戰鬥，只不過這場戰鬥很“公平”一對一，沒有任何人干擾…

戰鬥很彩，一個穿著s－ea的女孩用光束劍玩兒似的折磨著幼獅一式的關節，她的動作，在正常裡透著瘋狂的覺。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越是看著就越是覺得乏味，後來索不看了。這時候，眼前又開始晃起橘子的那如同深淵般空的眸子，那哀傷的覺我到現在還忘不掉…

忽然，我打了一個靈，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難道說？我把橘子當親人了？如果只是單純的朋友不可能會擔心下去吧？不對，她應該是我的女僕…

想著想著，腦袋越來越亂。這時候，趙駿忽然話進來:“夜曦，別想那麼多了。在場的人除了我、你、靜夜之外估計都和橘子一樣發瘋了。”

“為什麼？”我甩了甩頭，排除腦中的胡思亂想問道。

“見到上帝之子的人都眼紅了咯，畢竟都是曾經的仇人。”趙駿聳聳肩說道。

“那我和你為什麼沒有瘋？再說了，他們這麼瘋狂一點都不像報仇，你不覺得反常麼？”我對趙駿的回答不滿意。雖然說上帝之子的是隊友們的仇人，報仇仇人可能會瘋狂些，但也不至於出現像橘子那樣的眼神吧？

他們肯定有問題，我很肯定的下了定義。在戰鬥前他們肯定經過什麼洗腦一類的思想灌輸！

“確實反常了，但是他們自己願意的。”宿草嘆了一口氣說道:“《復仇心理剖析》那本書你應該知道，裡面就有一個理論‘復仇者要完全抹殺仇恨，就要拿出自己對仇人的所有恨意來終結仇人，這樣才能斬草除’。他們就按照這些做了。”《復仇心理剖析》這本書是**，雖然市面上沒有賣，但作為特殊軍部的成員我們多多少少了解一點。宿草說得沒有錯，書裡面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但**的內容能相信麼？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他們再這樣下去可能成為沒有情的瘋狂復仇者！我不敢想象了，復仇者的可怕之處，我很明白…

“放心吧，他們沒有事的。”宿草見我沒有反應，繼續說:“他們承諾會留一點餘地，如果瘋過頭了會用sapc調節過來，只要覺醒一段時間就沒有問題了。如果順利的話，這次戰鬥之後應大家該就不會有仇恨存在了。”

“為什麼？”我腦子轉不過彎…

“沒見麼。”宿草向窗外看去，嘆了口氣說:“他們那麼瘋狂，甚至還有墮落的覺，就是把仇恨抒發到極致的表現，敵人的鮮血和火焰就是讓他們仇恨減少的最好方法。”這樣麼…我心理很不是滋味，畢竟看著在身邊呆了一個月的隊友們就這樣墮落下去誰也不好受。更何況，我想要阻止卻又不能，這種煎熬的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我決定轉移話題，問宿草道:“那你為什麼不學他們那樣？你室友的死也和上帝之子有關吧？”

“那你又為什麼不學他們那樣？”宿草呵呵的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無奈，他說:“我室友的死，不是因為上帝之子，上帝之子只是間接讓他喪命而已。我可沒有對上帝之子那麼重的仇恨，何況我早就看清了。”

“這樣麼？”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附和般的笑了笑。接下來，兩人都沉默了，誰都沒有說話，只有糖果在不斷的切換著光學影像的鏡頭。從單人玩兒式的殺一架幼獅一式，再到收割稻草般的一邊倒屠殺。見證了每個隊友瘋狂的樣子，他們都無一例外的有著嗜血般的眼神，都有不符合常規的動作。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收割著大地上的生命…

太殘忍了…我再也不願意看下去，忽然萌生出一種阻止他們的想法。但這個想法卻被我硬生生的遏制住了。強調多少次了？他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如果我妄圖阻止，只會傷害他們…

上帝之子的可憐蟲們，你們就怪那天來襲擊我們的同伴吧…我閉上了眼，默默的祈禱著，直到我發現我對生命變得淡漠了…

“夜曦，戰鬥都差不多了，你下去跟她們會合吧。”宿草的聲音忽然傳來，我想都沒想，默認般的點了點頭。疲憊的把g形態的balst往下降落，最後停在了一個廣場上…

此時的隊友們再也沒有那麼瘋狂，或許是類了，或許是足夠了，或許是已經沒有人來供他們發洩了…

總之，當我降落下去了的時候，他們都靜靜的看著balst，眼裡似乎有著解脫的情，但黑的瞳孔中依然茫…

他們應該都回來了吧…我也有了一種解脫的快。

把balst停穩，立刻把艙蓋打開，一股腥味伴隨著焦炭味撲鼻而來，讓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周圍盡是在燃燒的大樓和鋼架結構，地面上盡是焦黑的殘骸和剛剛乾涸的鮮血，低矮的雲層被燃燒著的火焰染成紅，這片大地如同烈火地獄一般恐怖…

“大家…都沒有事了吧？”我小心翼翼的控制著sakura降落到地上，看著他們問道。但沒有一個人回話，所有人都地下了頭。

漸漸的，忽有一滴體從天上滴落了下來，就像神的眼淚，越來越大…

淚與水、與火在這地獄裡糾纏了起來，透明的淚，伴隨著轟鳴的雷聲，打破了血的寧靜，起一層漣漪，打了幾個圈圈之後消失在血泊的邊緣。很快，一滴，兩滴，無數滴淚水落了下來，血泊再也不寧靜了…

最後，淚水化為了傾盆大雨，傾瀉而下，洗刷著地獄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