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積鬱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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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病,到底多嚴重。”
“皇上,他…會死。”
“那一口血,是心頭血,似乎將皇上整個人掏空了一大半,加上體內的餘毒,除不掉的…一生都除不掉,已經侵了心脈,也是將本源傷到了,才會這般積鬱成疾,皇上是不是從幾年前便開始頭痛、頭暈、睡眠障礙、易動及手指震顫,會偶爾拿不動東西,奏摺好好的就掉了下來…”入海手中的劍拿不穩,就這般沉沉跌落下來。
整個宮殿“哐當”一聲,震懾人心。
難怪最近一兩年,慕容絕珛極易多想,容易發怒,容易偏,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有時候連同入海,陪在他身邊那麼多年,都看不清他心裡所想,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原來…早就這般…
“只能說發現得太遲了,皇上這病…多方面原因,早在一年多前就沒救了,如今,也不過是已成定局…”早發現與晚發現,都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事實,登基九年,還有爭奪太子之位,那般拼了命的努力,憂勞過多,早已透支。
宮殿內還有淡淡的血腥味,慕容絕珛臉蒼白,就像被人
了魂般,頓時老了七八歲有餘。
入海從未見過這樣憔悴的慕容絕珛,就像是一下子油盡燈枯…
積鬱成疾,隱疾一下子爆發,來得迅速且毫不留情。
劍此時就這般落在入海的腳下,柳德庸也不說話了。
此時殿內靜悄悄的,而後便只有一陣腳步聲,從外頭傳進來,緊接著便是什麼落下的聲音。
“嘭鐺——”清脆的聲音,像是頭上的步搖落在地上的聲音。
入海與柳德庸頓時一齊抬眸看去,只看到一道明黃的纖細身影出現在殿門口,氣
吁吁,臉上帶著不可置信與驚恐,此刻就這般緩緩有清淚落了下來,似是因為跑得急了,頭上的髮簪都落了下來。
方才的聲音便是這個。
“皇上…”喉嚨乾澀。
聲音啞得不像話,還帶了幾分哭意。
方才她便到了,只是沒想到一進殿便是聽到柳德庸那些話語。
甄箏臉上已經沒有笑意,有的只是無盡的驚恐,就這樣三步並作兩步跑了上來,撲到了慕容絕珛的身邊。
此刻看著慕容絕珛,從未見過他這般毫無神識的樣子,他…哪怕是睡著了,都保持著一份警惕心,怎麼會這般睡去?
甄箏不相信,眼睛哭得紅腫,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使勁的咬著,驚恐的看著慕容絕珛。
一直忐忑不敢伸出來主動緊握著他的手這一刻緊緊扯住了他,哽咽的聲音:“皇上…”躺著的人未醒,再不承認的再搖了搖他,她現在不怕他了,也不用再擔心會不會做得過了,不敢與他主動親密,不敢再將一切悄悄放在心裡…
就這般哭了出來:“絕珛,你回我一聲好不好…”
“絕珛…”入海此時沉了聲:“皇后娘娘…”甄箏整個人都在無盡的夢魘中:“你醒醒,不要丟下我好不好…”她才說過的,她會好好陪在他的身邊的,不管他會變成什麼樣,她都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她還從來沒有親口告訴他,她其實很愛他,她沒有抱住他,從來沒有主動過…
甄箏忽然發現一切未做的事情都來不及做了,這一刻只拼命的抱住他。
“不…不可能的…”他還那麼年輕,兩個人只共同走了十一年,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未來的路那麼長…
怎麼可以這樣呢?怎麼可以積鬱成疾,一病就此不起了?
“絕珛,以後我不喊你皇上了,就只喊你絕珛了,好不好?你醒來看看我…”入海從來沒見過甄氏這個樣子,稍稍別了頭。
慕容絕珛似乎聽到了甄箏此時的話語,昏中只輕輕勾了一下手指頭,將她的手輕輕一牽。
甄箏的眼淚徹底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一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他的心意?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一切就晚了?
----馬車徹底到達璟王府的時候,璟王府的大門敞開著,直接就可以從府門進去。
慕容絕璟一步踏進去的時候,只覺
口處沉悶的
了一記,說不出是什麼
覺,抬起的步伐就這樣稍稍一停頓。
夏詩昭在後頭走著,緊隨著進來,沒料到他忽然一停,就這樣差點抱著麟兒撞上去。
慌張出聲:“絕璟?”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慕容絕璟沉了眸,眸眼深邃如千年的幽潭,剛想出聲,抬頭的一瞬,只看到璟王府此時也正有人疾步走出來。
“怎麼了?”改了話音。
“王爺,府中有遠道而來之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