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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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她隱隱然覺到，那股親暱的氣氛在消失。

他雙掌揪著被單，嚴嚴實實地扣在她肩上，綠眸的焰猶在，神卻相當複雜，像在壓抑著什麼，甚至，在懊惱些什麼…

懊不會舊事重演，她又被臨時“退貨”了吧？

不許！他休想！這一次是“貨物出門，概不退換”她不想再花好幾年，沒沒夜的反覆思索，他為什麼在緊要關頭將她推開？

她要“自力救濟”把那種一觸就火花四的氛圍拉回來。

潔絲微腫的雙自然分開，有些無辜地瞅著他，煽燃焰。接著，誘惑地盯著他的好一會兒，眼神向下溜去，充滿渴望地看著他壯的膛。

同時，沒被宣判制令的長腿悄悄彎起，隔著被單，輕他的小腿肚。

他微微一震，眼中的自制有融化的跡象。

“讓我起來。”她輕哄，眼波柔若水。

“你‘壓’得我很不舒服。”她故意誇大幾分，事實上，他懸宕在她身上成弓狀，壓著她“肩膀”的，只是他的“雙掌。

她的誘惑技巧在他眼中，委實青澀得可以，他向來都為強烈的自制力自豪，他可以說停就停。青澀如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為什麼她卻能撼動他的決心？

“你沒穿上衣。”事實是，她近乎全。

“那是因為我們正在…”她踢開被單，勾起長腿，在他的大腿內側來回輕磨。

“賽巴斯丁，我要你。”她是從哪學來這些媚誘小把戲？

她的右肩獲得自由，她馬上伸手扯住他；他瞬間失去平衡，壓倒在她身上。

破單只是薄薄的單層，毫無隔離效果，他的堅硬馬上抵住她的柔軟。兩人灼熱的體溫幾乎讓被單燃燒起來，他帶汗的體息好聞得令她暈頭轉向。

她側過臉，主動吻他，卻被他痺篇去。

“我不能對你這樣做。”他噴出濁的熱氣，把持住自己。

“剛剛的一切…對不起。”一句話，瞬間將她從暈濛濛的火熱天堂打回了灰暗人間。

她回過神，眯著眼睛，想問得更清楚些；“你剛剛說了什麼？”

“對…不起。”他有些窘迫，畢竟他不習慣道歉。

“你說對不起？”她瞪大雙眼，火苗跳出來。

“你居然對我說‘對不起’”難道他不知道，在上對女人說“對不起”就像是說“你長得真愛國，我實在無法對你下手”一樣可惡？

“怎麼了嗎？”她看起來好像在生氣…他蹙了下眉。

她深幾口氣，努力壓下不停上升的慍意。

“你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因為我吻了你，還對你…”他很難口述自己的行為。

他所做的一切都太卑鄙了。他利用她的天真無知，誘惑她尋歡。

或許潔絲曾經沉溺其中，但這更代表了她只是太純潔，純潔到不知道他正在做傷害她名譽的事。

如果不踩煞車，後她定會後悔；如果不道歉，他一輩子都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