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入住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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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地上的絡腮鬍男也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狼狽地往前跑,地上留下一條細細的血痕,可見剛才那一記飛刀正中要害。
"想跑!"藍衫男子大喝一聲,從間卸下一條拇指
細的麻繩,做了個繩套,輕鬆地將絡腮鬍男套住,用力一扯,再次將他撂倒在地。或許是傷得太重,絡腮鬍男在地上哼叫著,再也爬不起來。
將繩子的另一端系在自己上,藍
男子得意地笑道:"這次看你還往哪裡跑!"他值五百兩啊!追了三個月,人要是跑了,這筆生意可就虧大了。
男子牽著絡腮鬍男往回走,看見卓晴還背靠著石牆,臉極差地
著氣。走到她身邊,男子訕訕問道:"喂,你沒事吧?"
"有事。"著還在
筋的
部肌
,卓晴疼得滿頭大汗。她的臉
異常蒼白,脖子上血痕也格外扎眼。
畢竟她是個女人,也是因為他的緣故才會受傷,他多少有點那麼一點責任,總不能放著她不管吧?男子找了無數理由說服自己,彷彿下了天大的決心一般,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背過身去搗鼓了半天才轉過身來,說道:"給你。"卓晴抬頭,男子拽住她的手,放了一顆花生米大小的黑藥丸在她手心,一臉的不捨得。
卓晴不解,"這是什麼?"男子興致地回道:"我告訴你,這是止血化淤、定驚養神、解毒祛風的仙丹良藥,你快吃下去。"
"仙丹?"卓晴低頭看向手中黑糊糊的還散發著一股怪味道的藥丸,這東西一看就是個三無產品好不?她才不吃這玩意。
卓晴一臉的嗤之以鼻,男子看著不了,一邊伸手來搶,一邊罵道:"不吃還我,要不是看你一個姑娘家我才不給呢,不知好歹!就這一顆藥,值五十兩銀子!"雖然她是絕對不會吃的,但是看男子愛錢如命的樣子,卓晴忽然握緊手心,背到身後。男子還要上前,卓晴
惡地揚起一抹壞笑,隨手一扔,隨著她堪稱美麗的手勢,藥丸消失在瓦礫之間。
她,她,她居然扔了?男子瞪著卓晴,臉上盡是心痛,五十兩銀子啊!五十兩!就說不能做好人嗎!
她臉已經不再那麼蒼白,除了脖子上被刀口磨出點血之外,也沒什麼大礙。他
本就不應該多事去管她。他走回絡腮鬍男身邊,撒氣一般地狠狠踹了他兩腳,又拉拽著絡腮鬍男,吹著口哨朝小巷外走去,不再看卓晴一眼。
這人還真有些意思,她緩緩張開另一隻手,那漆黑的藥丸還在手心。早在手背過身去的一瞬間藥早就換了邊。將藥丸隨手到
帶的暗兜裡,卓晴回頭看向那道晃晃悠悠的背影,大聲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乾荊——"曲折的小巷裡,遠遠飄過來男子的吆喝聲。
"錢?"卓晴錯愕,滿頭黑線,是有多愛錢!想起他剛才口口聲聲錢不離口,卓晴不得不讚嘆,他父母果然高瞻遠矚。
她在牆角里坐了好一會兒,終於緩過勁來,撐著石牆,在小巷裡慢慢地走著,不過才走了一會兒,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她背靠著石壁,暗暗苦笑,這也未免太倒黴了吧,活了二十多年,這兩天算是最
彩的了。
卓晴撐著,一步一步往巷口挪動,忽然一輛純黑的馬車出現在窄窄的巷道里,寬大的車身幾乎將路都堵死了,低調而
美的車棚,黝黑
高的駿馬,都顯示著這輛馬車的身價。
卓晴朝四周看了一眼,沒有車伕也沒看見其他什麼人,反正馬車堵著路,她也走不過去。疼得厲害,於是她打算到馬車裡休息一會兒,伸伸她的
,好一點再走。決定了之後,卓晴馬上行動,她將長長的裙襬綁到
際,一手抓著車架,一手撐著車轅,腳上一蹬,好不容易爬上去。掀開布簾,剛鑽進去,立刻與一雙含笑的眼撞個正著。
馬車裡居然有人?看清此人的長相,卓晴腸子都悔青了。
那雙本來就讓她看不順眼的細眸正閃著似笑非笑的光芒,揚起的角更是讓人討厭。樓夕顏,這個她急於擺脫的人,此時正好整以暇,悠閒自在地看著她。反觀她,跑了一個大圈,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狽,現在居然來個自投羅網。
"這麼巧,又見面了。"清淺的男聲帶著一絲難以壓抑的笑意幽幽響起。
巧…卓晴哭無淚,不帶這麼玩的!
卓晴僵在車門邊,進退兩難,挫敗地低下頭,看到自己綁在間的淺綠裙襬,眼前一亮,暗暗告誡自己,冷靜冷靜,他不一定認得出她!
抬頭對上樓夕顏輕揚的細眸,卓晴哀號,他認不出才有鬼呢!明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卓晴還是輕咳一聲,輕拉下裙襬,一邊往後退,一邊用她自認為最柔和的聲音說道:"不好意思,我…上錯馬車了。"樓夕顏輕輕挑眉,清潤的聲音帶著笑意,低低地響起,"我還以為你會說你是路過的。"卓晴身子一僵,狠狠瞪了樓夕顏一眼。
她一抬頭,咽喉處殷紅的血痕顯無遺。樓夕顏細眸微眯,臉
微變,問道:"你受傷了?"輕撫了一下已經沒那麼疼痛的咽喉,血
基本凝固了,卓晴無所謂地回道:"沒事,擦破點皮。"她現在比較痛的是她的
。女人果然不適合逞兇鬥狠,當然顧雲那種基因突變的女人除外。
卓晴腹誹著,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待回過神來,她已經被樓夕顏拉到馬車的軟榻上,注意到她後頸處一大片血跡,樓夕顏心下一緊。
卓晴手腕微痛,看向樓夕顏,只見他雙目幽深地盯著她的後頸看,想起剛才絡腮鬍男噴了她一身的血,卓晴趕緊說道:"這些不是我的血!"樓夕顏輕輕起一點衣領,確實只看見血汙沒看見傷口,這女人真不簡單啊,才跑出去一個時辰,就又招惹一場"血案"。
脖子處有點癢,卓晴很不習慣,掙扎著要站起來。
"別動。"卓晴肩上一沉,又被樓夕顏按坐在軟榻上,清淺的聲音與往時溫潤不同,聽起來有些低沉。樓夕顏從馬車上找來一塊素白帕子,一手抬著她的下巴,一手將絲帕輕輕纏繞上她的脖子。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氣,並不襲人,比普通的男士香水好聞。樓夕顏幾近完美的側臉又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卓晴覺得有些呼困難,但她死也不會承認自己被美
所惑,毅然歸結於絲帕纏得太緊了。
受到卓晴身子越來越僵硬,樓夕顏嘴角若有若無地輕輕揚起,必要的時候,美男計也是可行的。樓夕顏手下動作更加輕柔,綁個結也磨蹭好久。
卓晴暗罵,他一定是故意的,包紮個傷口有必要靠這麼近嗎?好不容易包紮好了,卓晴尷尬地回退了一些,起身說道:"謝謝你,我先走了。"就算他知道她就是灰袍少年,也沒有理由攔著她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