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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約瑟夫·戴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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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知道啊?我兩個侄子上學期獲得的獎品就是你的《亞歷山大,或年輕的征服者》和《西班牙本土的故事》,不瞞你說,我自己也很有興趣地讀了它們。”

“是嗎?在我看來,人類生活長久以來一直在彈一個調子,雖然有變化,但幾乎是一樣的。那就是我們稱為人的東西。大眾行為方式,常規反應體系都是一樣的。都是老掉牙的故事了。不正常的人總是被管制起來。大夫,你不認為這種人類經驗的一致將會受到破壞嗎?”

“我希望你能再作些解釋。”

“假設有火星人。”

“那又怎樣?”

“假如在別的星球上有像我們一樣的生命,真正的物質的生命,但比我們要智慧得多,發達得多。假如它們能看見我們,瞭解我們——就像我們瞭解顯微鏡下那些對我們毫不設防的小生物一樣。告訴你,這不是我的觀點。我只是複述在俱樂部裡聽到的東西。但是,假如這些更古老,更聰明,更了不起,更有組織的智慧生物真的能夠以一某種方式影響人類生命。”

“怎樣影響?”

“它們也許試過了各種方式。它們也許做了很長時間的試驗。就像我們會把試劑塗抹在顯微鏡載片上一樣…”

“如果你想的是類似星際遙那樣的東西,我不敢苟同。即使在非常相似的大腦之間,比如雙胞胎,我也懷疑有這種可能。我頂討厭什麼遙。”

“這是兩碼事。”

“是嗎?”

“假如在過去的幾千年裡它們一直在做人類遺傳基因的試驗。假如它們在試著通過改變人類基因而在某些方面改變地球人種。”

“可是,怎樣才能做到呢?”

“你聽說過宇宙線了嗎,大夫?”大夫仔細地想了想“那是個非常異想天開的念頭。”他等了一會兒說道。

“可是它既有可能也可信。”

“有些事倩人們說得太離譜了。”

“但有些事情不可能說得太離譜。”

“你是想告訴我你相信…?”

“不。但是我不拒絕面對一種可能。”

“哪一種?”

“那些火星人…”

“可是我們本不知道有火星人!”

“我們也不知道沒有火星人。”

“不知道。”

“那些宇宙線有可能不是來自火星——當然可能比較大。那麼,就讓我們稱之為發送者…”

“發送者?”

“好吧,不管它們到底是誰,還是稱它們為火星人——為了避免再新造一個名字…”

“很好。那麼,你的看法是…?”

“這些火星人以不斷增加的確度和有效率向我們的染體連續發線——也許已經很久了。關於這個想法,這個怪想,如果你願意這樣說,我想用什麼辦法來測試一下。歷史上常有奇異人物出現,如孔子、釋牟尼;還有記憶奇才、數學奇才,有特異功能的人。他們大多是超越了自己所處時代的人,就像我們說的,與他們所處時代不合拍。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大夫?”

“可這是一個純粹的幻想!”

“或者說是對一個幻想事實的認識。”

“可是…!”3赫德曼-斯代玎大夫左思右想。應該讓這樣的談話繼續下去還是就此打住?

他心想,當代的混亂思想至少有一半促使了對宇宙線的錯誤認識。這種奇思怪想大大取代了過去用遺傳疑霧的胡扯來滿足妄想狂們的那些神想像和內心呼喚。這是危險的事。戴維斯的思想,從輕處說,已經處於這種狀態。不過這個觀點也有一點似乎合理的地方——一種神話故事般的似是而非——這一點恰恰抓住了大夫想像力中非職業的那部分。於是他嚴肅地將這個話題繼續談下去。

“什麼樣的驗證是可行的呢?”他若有所思道。

“這正是問題所在。這正是我來請教你的原因。”

“你認為如果對過去和現在的人類出生情況做某種檢驗——當然要找到足夠的記錄是很難的——就可以發現…?”

“我們是否受控於火星人。”

“但你並不相信?”

“一點也不。哦,不!我來不是為了證明它!我只是提出某種假設。我是以純科學的態度來做這件事的。我提出假定某樣事情正在進行的理論。你聽我說,如果類似這樣的事確實正在發生,那麼,對我們人類來說,這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如果我的理論成立,在做出假設之後,我們就可以試著判斷出這個外星影響過程所導致的可能後果。是否可以在現在出生的孩子中發現非地球人的特徵,或者超人特徵,這些非地球人特徵是否在增長?是否有——我該怎樣稱呼他們?——‘超凡脫俗’的人?是否有像你我一樣頭腦清楚但行為怪異的人?也許我們可以對他們進行特殊的智力測試。我們可以仔細查看教育部的報告。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計劃好如何進行這項調查。這是我最新的想法。不過,你認為這種調查是否合法呢?”

“你需要找個天才來實施這個計劃。”

“每一項研究都需要天才。不過按照我的理論,我認為,還屬簡單。我的理論是外星的影響體現在新生人類身上。為研究方便起見,我把影響源稱作——火星人。如果我的懷疑得到證實,那麼,這些火星人——出於我們目前只能猜測的目的——正在迫使我們地球人基因發生改變。他們在設計人類的突變。所以,很快我們的孩子可能就不是我們自己的孩子。”當戴維斯先生說完最後幾個字,赫德曼-斯代玎大夫完全被這番輕率的言論怒了。

“你扯得太遠了!”他叫道。

“太沒邊了。我們是在拿偽科學的胡拉尋自己開心哪。”戴維斯先生完全明白對方心裡想的是什麼。

“大夫,對我說這話太遲了。這個想法已經抹不掉了。我決心投身這項調查;我到這項使命的召喚;我也希望你對此有興趣,如果這個假設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它就值得被引起重視。即使可能如此之小,我們也應該讓觀察家們、研究者們,以及行星軌道巡邏隊,姑且稱之,來從事這項工作。我們必須清、衡量、判定這種外來線的質,在還不至於太晚的時候將它收集回送。”

“哼。”赫德曼-斯代玎大夫帶著無限困惑的表情瞪著他這位奇怪的客人。

“我沒有一點幻覺,”戴維斯說“我同意我在談幾乎絕對不可能的事。你應該明白我對此是完全清楚的。我是沿著絕對不可能的邊緣行走,正常而清醒。但有時候也存在直覺。有多少發現一開始不就是漫無邊際的猜測?也許諸多因素的共同作用使我的想法朝向一個目標。這無關緊要。我自己並不認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就是這樣簡單——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沒有別的。這就是我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