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回:雷霆掃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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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瘟神吳添?”胡狗兒不答,反問道。
曹忠發喝斥道:“你態度端正點,想找死是吧!”
“有什麼要說嗎,你可能要坐四五年牢,這是比較樂觀的估計。”胡狗兒道:“我告訴你一個消息,換你放了我。行不?”吳添點頭道:“好。”他這一答,不僅胡狗兒愕然,就連曹忠發也到大汗:這瘟神不會真這麼二吧?都不知是啥消息,咋就這麼輕易答應。
胡狗兒被他這麼眼也不眨地答應,頓時猶豫起來。
“你真的答應放了我?”
“嗯。”
“我知道郭澤楷在哪。”吳添倒沒想到是這個,緩緩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找郭澤楷?”胡狗兒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找他,我只知道他打三四個高手,準備要打你一頓。”
“嗯?”吳添忍俊不,這個白痴玩意。真當官場之鬥,當成地痞打架了?
“他現在在清新縣城郊的度假別墅區。”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提供這個消息。曹副所長,把他帶下去。”胡狗兒掙扎道:“你不是說放了我的嗎?”吳添道:“我有這樣說過嗎?哦,不好意思。那個曹所長,把他放一次,兩分鐘之後再把他抓回來。”
“尼瑪的,你騙老子。你一個縣長,竟然騙人…”曹忠發忍住笑,一電戳向胡狗兒:“快點走,老子先放你上個廁所,二分鐘後乖乖回來。”拘留室,吳添上次來這裡的時候。
郭愛民還是所長,這貨當時因為自己停職,還對自己出言侮辱,沒想到現今卻成為自己最忠實的部下。
裡面已然人滿為患,那一大堆的混混和嫖客夾在一起,本來吵貢貢,但吳添進來後,皆是鴉雀無聲。他們當中大多人都不認得,但是看到副所長曹發忠親自陪同,而且身形高大,都料到此人正是傳說中的“瘟神”吳添獅目一掃,緩緩道:“我是誰,相信你們都知道了。很對不起,把你們請來這兒。我很想在此勸你們途知返,不在遊手好閒靠撈取偏門過活,但遺憾,我相信你們連自己也明白,改不了。唯一讓你們改變的,就是疼楚。”
“大會鎮是我吳添管轄地方,你們欺壓百姓,那就是打我的臉,雖然你們也是我的百姓之一。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除開那些不要臉的嫖客。你們誰要是寫一份保證書,保證以後不再重犯,那我可以放你們。”那些小混混一愕,有這麼好事。
“但事先聲明,若是後再犯,再次讓公安逮到了,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他在桌上擺滿一張白紙,道:“有誰願意的,一個一個上來。”這樣的事,自然是人人爭搶。
曹忠發趕緊維持秩序,將原意寫保證書的人一個個排好隊。
吳添道:我再說一次,你們要考慮清楚,是否真的願意改過自新?是否擁有堅心?如果騙我,那後果很嚴重的。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願意改變自新,請站出來。如果確認自己辦不到的,請離開。
這自然是廢話,不就是寫一張保證書嗎,就能換取自由,這誰不願意?
吳添見沒一人退出,這才招呼第一個人,正式開始。
最先上來的是一個長頭髮穿著白衣的青年。
“你真的決定洗心革面,保證以後不再重犯?”白衣青年點頭道:“我保證決不重犯,否則天打雷劈!”吳添滿意道:“嗯,你可以開始寫了。照著這個格式,寫一遍,然後簽上名。”他將一張白紙推到他面前,然後指著旁側寫好的保證書。
白衣青年將白紙擺在面前,等了好一會,道:“筆呢?”吳添道:“看過鹿鼎記沒有?裡面有個陳克咬指寫欠據的情節。我不是說,唯一能讓你們自此悔過自新的就是疼楚。這保證書有些特別,同樣是要你鮮血而成的的。”白衣青年瞪大雙眼,手微微發抖,寫血書?尼瑪,不是吧!
吳添淡淡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放到他面前,牙指咬指頭的話,血不夠,還是用割方便些。
其它小混混都是嚇得面如土,他們雖然也經常找架鬥毆,見過不少鮮血,但是要自己硬生生咬破手指寫血書,那太殘忍。他們瞻前顧後,有不少人已產生退意。
吳添見他仍然在猶豫,帶著冰冷語氣道:“我這人最恨人家騙我,你說你堅定要悔過自新,如果連這小小痛楚也不受不住,你的保證如何讓我相信,如何讓人知道你確實下不惜一切要改過?嗯,剛才我已給你機會退出,但你不退。而你此時要退的,我就當你是在欺負我,敷衍我,我這人什麼都不恨,但就最恨人家耍我,你可要考慮清楚,寫還是不寫?”這一來,那些小混混都明白掉入他的圈套裡了?嗎個,這個變態佬,竟然讓人家自殘,這要多
蛋才做得出!
那個長髮青年一咬牙道:“我願意寫,在吳縣長你在這裡,以後這行沒法混,我早點找另外的出路。”說完,手起刀落,切開手指的指皮,忍著痛楚寫了起來,那傷口摩擦在那白紙上,淡淡血跡滲染著,真是看起來,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長髮青年一連割了三個手指,才寫完。
吳添讓人為他包紮好,讚賞道:“以你這樣的勇氣,早些踏上正途,那就早讓你家人放心。大會鎮現在正處蓬發展其,只要不要遊手好閒,肯定不會餓死人。如果勤勞些,還能找到機會。”有了他的帶頭,陸陸續續又在半
半就情況下寫好。
而其中兩個畏縮怕疼,始終不肯寫的,讓吳添硬揍一頓後,直接割一截手指頭,然後扔回拘留所。
其它人見狀,割了點青表皮,寫了這份東西,還能出去!要是不割,他嗎的,不僅不出去,而且更慘。
吳添見到漸入正軌,道:“曹所長,你在這裡看著,我去看下呂家昌。你就按照我之前所做的做。有什麼責任,我來承擔。”曹忠發本來知道這要私設酷刑之嫌,但是吳添既然說他負責任,而且又親自了二個做模範,想來也沒甚麼問題。即使這些人向上反映,都還有這從頭再來睡法委書記頂著,自己只不過是聽從命令而已。
呂家昌因為身份,所以被拘留在隔壁的獨間。
此時他已知道吳添是哪個,心裡雖發怵,但是卻表現得很平靜:“吳縣長,我們河水不犯井水。你這樣設拘國家公務人員,是不是違反程序?”他是派出所長,犯事的話,只能由公安系統進行處理。吳添這般越權,肯定不符合步驟,即使他是政法委書記,也沒有隨意拘留一個派出所所長的權力。
“程序對於我來說,沒什麼用。你只要知道,你坐牢坐定了。”
“今天這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懇請你的原諒。如果你能放過我一馬,我可以在我能力內給予你任何的報答。”
“你的報答對我沒用處。”呂家昌眼見自己面臨前途盡毀,也不管內心的顧忌道:“吳添,你別太囂張,我呂家昌可不是泥捏的?在縣委裡,羅鴻賓書記可是我的依靠,你動我,就是動他!人家是第三把手,你算什麼,你可要想清後果。而且,香港郭老的孫子郭公子和我情匪淺,而他認識省市領導。若是你這般對我,我一捅到省裡市裡,你就等著撤職!”呃,竟然恐嚇起我來了?你不說郭澤楷還罷,說到這貨,老子就非捏你不可!
他緩緩來到呂家昌面前,道:“你就別再發白夢,想保這個所長。乖乖洗乾淨
股,等著坐牢吧。”吳添回來的消息,像另一形式的狂風暴雨般刮遍大會鎮,雨天被
在家裡的沉悶在此刻有了生機盈然的話題。
吳添本身就是一個極其惹人興趣的話題,再加上他一回來,便是一系列迅猛的動作,幾乎沒有人不去自然地談論他。對於他此次的出擊,讓到大會鎮俱是鬆一口氣,因為他們知曉,吳添雖遠離,但從沒有放棄他們。他隨時關注這片土地,只要有汙垢沉積,他便拯救的英雄般出現,將黑暗與汙垢砸碎,還給大會鎮最大限度的乾淨與安寧。
他彷彿一尊保護神像,牢牢地保護著這片土地,保護它的秩序,保護人民的安居樂業。
吳添的大動作,也落到正在收拾書店的餘光熾眼內。
他有些恍然,在他眼內,吳添霸道兇惡,對敵人心狠手辣,但是卻是有遠比一般人的正義,與眼內不容沙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兩種本身是矛盾體,但是他卻在一個身上出現,究竟那個才是他真實的一面?和吳添共事,他自然認為吳添不是好人,至少不是好官。因為好官,都不是堂堂正正,不會搞什麼陰謀鬥爭,不會在絞盡腦汁於官鬥上。但是,在所有官員之中,吳添卻又是為老百姓辦實事最繁多最巨大的人,為了老百姓,他甚至不惜被對手抓住辮子。
“爺爺,這瘟神回來了。還抓了不少人,聽說還將那個黑社會頭子胡狗子抓了。他想幹什麼,這個大壞蛋是不是黑吃黑,胡狗子侵犯到他的利益,所以惹到他了?”
“這個人外號叫瘟神,但對百姓,並不壞。爺爺當和他鬥,實因是政治爭鬥。爺爺敗了,只能說他比爺爺強,並不是說他比爺爺壞…”玲玲愕然,爺爺今天怎麼替這人辯護起來。
吳添在政府門前見到滿臉興奮的陳豪,招了招手,道:“這裡不呆了,回清新縣。下這麼大雨,也沒啥好玩的。”
“村長,你這人太不夠義氣。聽說你下午抓小姐和小混混遊街去了,這麼熱鬧的事,咋不叫見上我?”陳豪略帶埋怨道。
“得瑟,你不是想和人家玲玲多呆嗎,我成全你了,現在你給老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陳豪臉微紅,而後低聲道:“村長,你看玲玲對我有意思不?”吳添搖頭道:“不知道,你才這點小年紀,讓我知道沒啥。要是讓你爸媽知道,肯定給你豬燉粉條!”陳豪
出沮喪神
:“也是,他們要知道我學壞,肯定不會讓我出來。”吳添啞然,貌似就一直不讓你出來,但你不是數次這樣偷溜出來了嗎?再說你一個到處惹事打架的貨,早就不是好人,還裝
啊。
“村長,你幫我保守秘密好伐?不要告訴任何人。”陳豪不好意思地乞求道。
吳添心道:你肯定要回省裡的,十年八年也可能不再見面,這段青澀的暗戀肯定沒結果,有啥不好意思的。
正在此時,他手機響起,一看,嗎的,又是郭澤楷那個二貨。
“吳添,我丟你老母,你是不是怕了我,逃跑了!我告素你,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死你!”
“吳添,我丟你老母,你是不是怕了我,逃跑了!我告素你,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死你!”ps:這是未修改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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