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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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心？

吳涼點頭，若有所思。↖，黑暗之心是世間所有陰暗面的集合，與光明之心處於兩個極端。陰差陽錯之中，吳涼先後得到兩枚黑暗之心，其中一枚源自白骨之手隆託亞的封印之地，另一個則從赫拉迪姆英雄墓地佐頓·庫勒的墓葬中找到。前者被拉斯瑪教會用利益換，後者則被迪亞波羅用來挽救凱恩閣下的生命，此時還藏在老迪卡的體內。

“當初我就應該想到，黑暗之心有問題。”吳涼沉一聲，向姜鸞說道，“先別討論這個了，你在死亡沼澤還安全嗎？”姜鸞點頭，黑亮髮絲柔順垂下，出雪白玉頸。

“我們正在探索一個法師遺蹟，暫時還算安全，忘了告訴你，我已經成為六階元素法師了。”看著姜鸞的盎然笑意，吳涼的心情也隨之變好，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擁吻告別。

夜深沉，吳某人輾轉反側。…清晨，朝陽從東方而來。

天塹要內外整裝待發，一片肅穆。此時青鸞騎軍已經和黑獄騎士完成職責接，因此要中的一切行動，由青鸞殿高層來負責。

黑荊棘早就帶著所有黑獄騎士穿過要大門，來到另一邊的那片無垠大地，沒有等待吳涼便策馬而去。吳某人還得親自把控穿過要的玩家量，順便送走那些即將踏上艱辛道路的對手與朋友。

狂魔成為最先通過要前後大門的玩家，一身傲骨，滿面傲氣的他，理所應當的將吳涼忽略，整個凱旋之門高層，只有智將格魯和祭司萊茵河畔向吳涼告別，其餘一概謹遵狂魔的姿態，只是隸屬於傭兵聯盟的雲雀暗自捏緊一把投擲短斧。到頭來還是按捺住整個蠢蠢動的想法。

按照會議討論的結果，四個玩家方陣，將選擇四個不同的方向進發，跟著凱旋之門的二十萬玩家，走了居中的一條路徑，這條道路能夠最快抵達威斯特瑪，卻也最是艱難，必然一波三折，卻也符合狂魔的格。

第二批玩家由王牌帶領，傷筋動骨是這個方陣的領導者。以青梅一壺酒為首的王牌高層輔佐，然而讓吳某人大跌眼鏡的是，趙煌奇那個傢伙，竟然也在王牌方陣中，垂頭喪氣的跟著青梅一壺酒。

還沒等吳涼說話，趙老溼便抬起手掌:“涼皮你該幹啥幹啥，多說一句話，我就和你急！”吳某人翻了個白眼，瞅了瞅穩坐於坐騎上的青衣女子。故意笑道:“別人都是夫唱婦隨，到了你這裡…嘿嘿！”約莫是被那兩聲嘿氣到了，趙煌奇衝著吳涼一陣呲牙咧嘴，有心反駁。卻礙於方才出現於脖頸之前的尖銳槍頭，只能賠笑著將之撥開，諂媚的附和道:“婦唱夫隨最光榮，最光榮！”青梅一壺酒收回棗木長槍。獨自一騎向偏北方向衝去，趙煌奇趕忙策馬追去，頭也不回的喊道:“還是追老婆要緊。涼皮，咱們秋後算賬！”哈哈！

傷筋動骨叼著菸斗笑了笑，向吳涼拱拱手，一臉豪:“我們得先和北方草原的人匯合，所以可能會晚一點，走了，不耽誤你的事情了，找個機會，把郭而立叫上一起喝酒。”吳涼點頭，將王牌諸人送走。

接著是血十字軍的人馬，君士坦丁面平靜，看不出方才遭到劇烈打擊。雖然兩人之間的關係近似君子之，但他沒有多做停留，只是和吳涼相識點頭，便帶著整齊劃一的血騎軍，沿著另一條居中路線，深入亡靈大地。

吳涼目送血十字軍漸漸遠去，輕輕搖頭:“真是看不透啊，君士坦丁，何去何從？”最後是風林火山與月東方兩位女子領導的玩家方陣，前者英姿颯一身銀騎士鎧甲，頗為英武，後者則盡顯女子柔弱之美，看那嫵媚天成的慵懶眼神，讓吳涼都覺得心中火熱。

咳咳！

吳某人不敢犯作風問題，連和風林火山打招呼的心思都沒有了，把事情給奈何橋，自己召喚出復生的骨靈龍馬，一溜煙跑了。

幫主李冰田很晚才上線，看到吳涼落荒而逃的樣子，摸不著頭腦，看著面無表情的奈何橋，心想打聽不到什麼東西，便詢問站在一旁的竇豆，不過小正太只顧瞄著月東方的曼妙風姿，臉頰紅彤彤，腦袋暈乎乎，自己說話都不利索。

風林火山和月東方向盟友青鸞殿眾告別，領著最後的二十萬玩家踏上偏南的路線，至此，天塹要只剩下五萬青鸞騎軍和幾大公會的後勤人員。

“唉…都走了…”李冰田伸了個懶，打著哈欠說道:“我得去國王港一趟，老師似乎有急事找我，到了飯點記得叫本小姐哦！”看著李冰田離去，暫領要管轄者之職的奈何橋，下令封閉前後大門。

“從今天起，咱們恐怕每天都睡不好覺啊！”攻德無量慨了一聲，返回自己的住所，身為藥劑師的他，把自己的實驗室都搬到了這裡，做好了常駐此地的準備。那年垂柳沒有留在此地，而是遁入旁邊的黑暗山脈中，不知去向，只留奈何橋與竇豆鎮守天塹要。

“奈何橋，我能問個問題嗎？”行走於要通道中，竇豆怯生生的問道，他身邊的高大騎士輕輕點頭。

“天塹要真的這麼重要嗎？”奈何橋腳步一頓，鄭重道:“不管怎麼樣，天塹要都不容有失，否則，前進無路，後退無門，這次關乎玩家整體試煉的行動，成功的希望將非常渺茫。”竇豆似懂非懂，輕輕點頭。…黑荊棘沒有貿然直威斯特瑪腹地，他帶著黑獄騎士走了一條看似崎嶇波折的道路。騎士團的行進速度不快，使得吳涼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便與之匯合。

懷著一肚子疑問的吳某人，立即說道:“黑荊棘，現在你不用隱瞞我了吧。”沉默片刻，黑荊棘望著前方的灰世界。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應該知道的東西！”吳涼的聲音堅定有力。

“混沌外域入侵在即，庇護所卻存留一大隱患，佐頓·庫勒閣下知道你我有西行之意，便順勢牽頭，秘密聯合諸多勢力，力圖在一個月內，剷除禍患。”黑荊棘緩緩說道，當初從阿拉諾克沙漠歸來之時，佐頓·庫勒在鍊金飛艇上，與他進行了一番密談。

吳涼恍然:“難怪你當初這麼有信心。原來是有人撐啊！”黑荊棘繼續說道:“但起初定下的基調是，你我在東，黑暗山脈在南，北方草原和自由教會在北，三面圍攻亡靈大地，然而在你與亞倫那件事後，庫勒閣下改了主意，決定以各方勇士作為進攻主力，而原定的幾股力量。則承擔尖刀的作用，引導戰爭進行。”

“那為什麼我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吳涼有些納悶。

瞥了吳某人一眼，黑荊棘才說:“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呲了呲牙，吳涼微怒:“黑荊棘。真說起來，咱們倆算是平級，你這什麼態度？”黑荊棘笑一聲:“佐頓·庫勒閣下可是吩咐過我，髒活累活都得你幹！”嗯？

吳涼瞪大了眼睛。情始作俑者是大天才啊，還真當我是救火隊員了？

吳某人正要說話，馬修斯忽然來到兩人身邊。沉聲道:“團長，遊哨來報，前方三十里處發現大量亡靈，數量不下十萬。”氣氛頓時一肅，黑荊棘眺望遠方，入眼是片一馬平川的原野，灰大地幾乎看不到任何起伏，草木枯萎，生靈退散，只有一些亡靈在隨意遊蕩。天塹要過後，威斯特瑪大地近乎再無險地，適合騎軍大規模奔襲，卻也利於亡靈將數量優勢發揮到極致，那十萬亡靈對於整個亡靈族群來說，本算不了什麼。

“再過八十里就有一座大型城池，那裡聚集的亡靈恐怕不下百萬，一旦我們被這十萬亡靈牽制，很可能會出現意外。”黑荊棘冷靜分析著。

吳涼看了眼一望無際的灰世界，說道:“或許我們繞過這百萬亡靈，就會和千萬亡靈遭遇，我還是先打聽一下吧。”而後吳涼和穆罕默德聯繫，後者不情不願的給出了威斯特瑪大地的亡靈主要分佈圖。

“嘶！”吳涼倒了一口涼氣，“怎麼會這麼多？穆罕默德，你不要趁機報復，提供假情報啊！”快要被吳某人搞得神經衰弱的穆罕默德，聞言大怒:“你可以懷疑我的人格，但你不能懷疑我的情報！亡靈之所以強大，便是因為數以億級的龐大族群，否則早就被消滅了。”翻了翻白眼，吳涼堅持質疑:“但這數量也太多了些吧，足足三億啊！你是怎麼統計出來的？”

“哼！”穆罕默德冷哼一聲:“這就輪不到你來關心了，你只要知道，我穆罕默德提供的情報，不會有錯誤！”

“切！”吳涼鄙視，“光是情報收集有什麼用？前幾次你不照樣好好準備了，可結果呢？”穆罕默德恨得是牙癢癢，他憤憤說了一句“愛信不信”就一把掛斷了好友通話。

“頭兒，咋啦？”耶路撒冷的光頭地中海試探問道，穆罕默德瞪了一眼。

“沒你的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黑荊棘較為重視穆罕默德提供的信息，在腦海中勾勒出威斯特瑪的版圖與亡靈分佈，面微沉，按照穆罕默德提供的消息，他先前設想的行進路線，會一頭扎進數量高達八百萬的亡靈聚集地，屆時左右兩方都會有超過百萬亡靈圍堵，也就不用對退路心存幻想了。

現在擺在黑荊棘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為返回改道，暫時跟在凱旋方陣後，另一條則是涉險前進，從兩個百萬級數的亡靈聚集地中間穿過。兩條路各有利弊，前者註定會減緩速度，面子上更不好看，但勝在穩妥。而後者雖然冒險一些，但假如成功的話，就能穿過第一道亡靈防線，進入相對安全的威斯特瑪腹地，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黑荊棘的老巢就在那裡。

“黑荊棘，我看倒不如暫緩行進，等其餘四方打開局面，再行謀算也不遲。”假如身後是青鸞騎軍，吳涼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冒險，但黑獄騎士超過半數都是原住民，吳涼思前想後，選擇保守策略。

只是黑荊棘在沉默片刻後，立即向馬修斯吩咐道:“傳令所有遊哨再深入二十里，集中探索可供穿行的方位，其餘人暫時原地待命！”吳涼皺起眉頭:“黑荊棘，你想好了？”

“還沒有定論，看情況反饋吧！”黑荊棘眼神一冷，不容抗拒，吳某人搖搖頭，只好來到騎軍最後，等待方塊k的到來。

由於拖著三百家屬，方塊k的行進速度有些緩慢，當前方遊哨再次傳回消息時，化作牧羊人的方塊k終於出現在吳涼眼前。

“具體是什麼情況？”方塊k抹了把汗，身心疲憊，雖然有了漆黑十字架，收服亡靈不是難事，但礙於亡靈特，依舊難以長途奔襲，好在方塊k收服的都是骷髏，沒有真正的拖油瓶殭屍。

“我也不清楚，一起過來吧！”吳涼看方塊k將三百亡靈安置完畢，便帶著他來到黑荊棘面前，結果立即聽到:“愚人節，該你上場了！”重重站定，吳某人心中腹誹:“說得好像還有別人一樣！”黑荊棘亮出他親自繪製的地圖，指揮著前方三十里處的低矮窪地說:“我將帶領騎士團迅速斬殺這十萬亡靈，你的任務便是牽制趕來支援的亡靈，為我扯出足夠的空間。”

“停停停！”吳某人立即變了顏:“我一個人！牽制百萬亡靈！是你沒吃早餐還是我在做白夢？”

“我已經計算過了，三分鐘內將這片窪地肅清的話，將會給你留下充裕的時間，製造惑亡靈的假象。”黑荊棘的聲音很是鄭重。

“打住！”吳涼頭也不回得向後走去。

“黑荊棘，從今天起，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你就是異想天開也得靠點譜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