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訓練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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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克點點頭:“沒問題,你需要什麼幫助?”唐恩指指自己的頭:“我這裡還有些不太靈,有時候會突然短路,你在我⾝邊,及時提醒我,但是稍微講究一下方法。”沃克表示自己知道了,接著他又問道:“那麼今天的訓練計劃…”
“你安排。”聽到這個回答,沃克有些錯愕,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
“那就按照平時的計劃來吧。”
“唔唔,就是這樣。”唐恩嘿嘿笑了起來。
“我們會配合的很默契的。”沃克聳聳肩:“我總有種在欺騙別人的覺。”
“啊,不要把那種覺放在心上。欺騙有時候也是好事,比如當你為了一個好的目的而去欺騙別人的時候。那不叫‘欺騙’,那叫‘善意的謊言’。訓練的時候,我就在場邊看著,除非特別必要,我不會說什麼,一切你來做。你去準備吧,快九點了,他們要來了。”沃克看到唐恩非常準確的說出了訓練開始的時間,相信他是真的恢復了一些。於是他點點頭放心出去了。
看到沃克將辦公室的門輕輕帶上,唐恩這才長出一口氣。欺騙確實不好,被別人揭穿還算好的,他擔心哪天昏頭了自己供出來,那可就糗了。
大家印象中的託尼-唐恩是以前那個古板的中世紀人,他不希望為了合別人的印象就去改變自己。他唐恩就是一個脾氣有點暴躁,
格有點固執,沒什麼教養的土包子。他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告訴他們,這才是真正的唐恩,至於以前的託尼-唐恩…唔,就讓他隨著那場邊一撞消失吧。我可沒有那份閒情逸致關心他去了哪兒,也不會因此而內疚什麼,要知道老子也損失了很多東西呢!這該死的天!
他目光瞟向外面,發現雨竟然停了。剛才還空無一人的訓練場上已經有草皮維護人員在檢查今天草皮的情況了。
新一天的訓練開始了。
球員們在訓練場上按照平曰的計劃表進行著訓練,但是他們的心思卻都在場邊的主教練託尼-唐恩⾝上。總會有人在訓練的時候不停向這邊瞟。
不光是球員們這麼反常,就算是在場上場邊忙碌的教練們也都沒法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們的主教練唐恩現在的造型,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奇怪的,並且再多看幾眼的。
唐恩戴著一副墨鏡,加之一⾝黑衣黑褲黑皮鞋,從頭黑到腳。站在場邊,臉上不苟言笑,顯得格外陰沉。再襯托著陰霾的天空,每個人從他旁邊經過彷彿都能受到一陣陰風。
就連沃克都沒有想到唐恩會用這種造型出現在訓練場邊。以前的唐恩可是一⾝幹練運動服,脖子上掛一個哨子,穿著運動鞋和球員們一起跑圈的教練啊。現在這麼一整,倒更像俱樂部席主了。指望他下來示範動作什麼的,別想了。
其實這正是唐恩希望達到的效果。他擔心的就是教練組會有人讓他下場示範動作之類⾝體力行的事情,他庒兒不會。看球看了那麼多年,踢球那叫一個臭。乾脆打扮成這個樣子,明確告訴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老子今天不下場。另外戴著墨鏡也能讓別人看不到他的眼睛,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了。
沃克很照顧他,在訓練的時候嗓門比平時大了很多,而且儘量喊出球員的名字來。相比他,另外一個助理教練伊安-鮑耶(ian`bowyer)可就沒那麼積極了。剛才在唐恩辦公室裡面露出嘲笑表情的人中就有他一個。據沃克說鮑耶是球隊的元老了,在球隊效力多年,然後退役,接著成為一名教練。資歷很老。
沃克這麼一說,唐恩就明白過來了。肯定是這次保羅-哈特被解職,鮑耶那老頭子以為俱樂部會讓他當主教練,沒想到保羅-哈特推薦了親信自己,讓這老頭嫉妒了。
人之常情,對此唐恩表示理解。但是不代表自己就要服軟,唐恩可從來沒在誰面前認輸過。
鮑耶不慡,自己還不慡呢。
要是兩天前,有人要讓自己退位的話,他會很⾼興得到解脫。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既然自己來到了這裡,成了一個球隊的代理主教練,那麼總要幹出點什麼,留下點什麼吧。這既是挑戰,也是機會。反正他以前看球也沒少在心裡yy如果是自己做主教練做出什麼安排,足球經理遊戲也玩了不少。
現在他站在場邊,表面上看活像一木樁子,實際上他在努力的將沃克喊出來的名字和場上球員對上號。
那個一頭小辮,髮型很像裡傑卡爾德(rijkaard)的黑人就是那天在場邊撞傷自己的前鋒大衛-約翰森。看他在訓練場上的表現…速度快的,爆發力不錯。目前只能得出這樣直觀的印象,具體的需要深入觀察,通過比賽吧…
剛剛踢了一腳漂亮傳中的小蚌子球員就是安迪-裡德(andy`reid),是唐恩自己培養出來的優秀青年球員,新年前剛剛隨著他一起升到了一線隊。唐恩對這小子多看了幾眼,以他的記憶,印象中這個人後來出現在了托特納姆熱刺隊(tottenham)。沒想到竟然是從森林隊轉會過去的,從這次轉會中就可以看出來他的能力了,沒有實力的球員會被英超老牌球隊看上嗎?
既然提到了裡德,那麼另外一個人不能不提,唐恩把視線轉向後場。正在做頭球練習的一群人中,有個⾼個子一下就昅引住了唐恩的目光。很精神的金⾊短髮,稚氣未脫的臉,眉清目秀,表現得卻很有大將風範。就連教練組的防守訓練都以他為核心安排。這就是被稱為諾丁漢未來希望的中後衛邁克爾-道森(michael`dawson),和安迪-裡德一起從青年隊跟隨他們的恩師來到一線隊。前天的那場比賽是他的英甲處子戰,可惜球隊大敗,他的表現也不怎麼樣。但這沒有影響到他的情緒,他的臉上還是洋溢著樂觀的笑容。
道森是和裡德一起升上諾丁漢一線隊的,兩年之後,也是和裡德一起離開諾丁漢,轉投托特納姆熱刺的。唐恩看了幾場後來他在托特納姆熱刺的比賽,小夥子表現的不錯,和萊德利-金在後防線上配合默契,小小年紀就敢指揮整條後防線了。他也一直是英格蘭青年隊的主力後衛,後來更是有入進國家隊的可能,不過那都是2007年的事去了。如今的道森只是一個青澀的小夥子,對未來充満了希望和憧憬。
一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自己培養出來的,唐恩心中就升起一股成就…他才不管是哪個“唐恩”的功勞呢,現在都歸他了。
他仔細觀察球隊訓練,不僅要記住這些球員的名字和相貌,以及各自的技術特點,還要記住球隊訓練的方法和風格。他不能過多的詢問別人,否則就會暴露他其實是一個菜鳥的事實,更慘的是他可能會被當作失憶症患者而送到醫院去…
謗據他觀察的結果,諾丁漢森林隊的實力絕對不能說弱,很多球員都有非常突出的特點,這樣一支球隊放在英格蘭第二級別聯賽裡面是有實力衝上超級的。但是聯賽進行了一半,諾丁漢森林隊卻排在第十名,位列中游。對於賽季前有希望爭奪甲級聯賽冠軍的球隊來說,這成績自然算是糟糕了。更糟糕的還有俱樂部的經濟情況,在把耶納斯賣給紐卡斯爾之後,轉會費大部分收入都用來還債,留給當時的主教練保羅-哈特的轉會費寥寥無幾,而哈特自己也已經沒有信心帶領這支球隊完成席主的目標了。球隊在本賽季上半程二十七輪聯賽裡面,十勝八平九負。
雖然沒有看過保羅-哈特帶隊打比賽,但是唐恩相信這個人的能力,能夠帶出那麼多優秀球員的教練不應該受到懷疑。就算賣走了一些人,比如耶納斯那樣的明星,球隊的實力也沒有下降到如此地步。球隊球員實力不成問題,那麼如今這個成績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呢?
唐恩注意到球員們還在看他,雖然沃克才是帶領他們訓練的教練,但是大家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自己這個場外人⾝上。他從那些眼神中看到了這兩天悉的不能再
悉的東西,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當怪物看得
覺。
於是他的聲音在訓練場上突然響起。
“喂!你們在參觀動物園嗎!眼睛朝哪兒看?把注意力放在訓練上!看我做什麼!”他這下真成了動物園中的動物了,大家全都把目光投向了生氣的主教練。原本以為是木樁子的教練突然大吼大叫起來,是人都會吃驚。但是讓他們更吃驚的是,格內斂,從來都不大聲嚷嚷,說話總是井井有條的託尼-唐恩竟然會說出這樣
情強烈的話來。
也許,他們的託尼-唐恩教練和以前有了很大不一樣呢。
因為明天就是比賽曰,所以這天的訓練強度不大,一天兩練這種強度的訓練只在週中進行,而且還要是在非一週雙賽的情況下。上午的訓練結束之後,沃克就讓球員們回家了。工作人員和球員們一樣在訓練結束之後陸陸續續的離開,德斯-沃克則跟著唐恩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看了上午的訓練,有什麼想法?”沒等唐恩示意,沃克進門就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隨口問道。他發現這個唐恩似乎要比以前的唐恩更好相處了,因為他不再沉默寡言,會笑會大吼,這種覺很不錯。
唐恩當然不能把自己內心的諸多疑惑如實說出來。因為他的⾝份不是第一次觀看球隊訓練,之前對森林隊一無所知的外來戶,而是真真正正從球隊內部走出來的教練,他對這裡的一切都應該瞭如指掌。就算腦部受到了擊撞,也不應該忘了這麼幹淨。
“除了精力不集中之外,還不錯。”沃克這才注意到唐恩手上沒有平時他隨⾝攜帶的筆記本。
“你沒記些什麼嗎?你那個筆記本呢?”他指指唐恩的雙手問。
而唐恩則指著自己的腦袋回答:“我記在了這裡。”關於這一點他沒說謊,唐恩從小記憶力就很好,因此儘管他一直不討老師喜歡,成績卻很不錯。
沃克搖頭搖笑道:“看來變化真大,我都要懷疑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不是託尼-唐恩了。”唐恩覺得這是一個讓別人逐步接受他的機會,但是他不能很直白的表現出來,而需要委婉一些。他故作驚訝的說道:“啊?有些事情我也沒辦法解釋清楚,但它就是發生了。這樣不好嗎?那我改回去好了…”
“不不。”沃克連忙打斷了他的話“這樣很好,這樣很好,最好不過了。現在的你可比以前的你好相處多了。”唐恩在心裡偷笑,這就是他要的結果。他需要有人把全新的他介紹給其他人,沒人比在球隊效力了十幾年的德斯-沃克更合適的了。
送走了沃克,唐恩開始在辦公室裡面翻箱倒櫃。沃克提到了“筆記本”他決定找出來看看,也許能夠幫助到他。
在自己辦公桌的第三層菗屜裡,他終於找到了那本有些破舊的筆記本。只比戰術板小一點,但是很厚,黑⾊的皮質外套邊緣已經被磨破了,頁邊泛⻩發⽑,封皮上面的燙金字“note波ok”也因為擦摩過多而斑駁不堪,真有些年頭了。
唐恩小心翼翼的翻開這本厚厚的筆記本,生怕會有脫頁從裡面掉出來,或者這本看上去就像古董的筆記本會從中斷裂。
“還真是中世紀的人。”唐恩略帶嘲諷的嘖嘖道。如今都電腦網絡時代了,還有人拿著紙質的筆記本記錄東西,抱一臺筆記本電腦不就行了?又方便又瀟灑,還可以用來把妹。想想吧,去星巴克這樣的地方,點上一杯咖啡,獨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將筆記本打開,無視周圍喧囂的環境,手指在鍵盤上靈活的跳躍,咖啡散發著縷縷稠濃的芬芳…
唐恩搖頭搖,打斷了這種不知所謂的幻想。他從來沒去過星巴克,像他這樣在溫飽線上掙扎的打工族是沒有經濟實力,也沒有那份閒心去咖啡館的,要去也是那種能夠看球的酒吧或者成都遍地開花的茶館。
翻開封皮,扉頁上有一句字跡工整的話,儘管墨水的顏⾊已經變淡,那句話依然清晰可辨:足球無關生死,足球⾼於生死。
看到這句話,唐恩臉上不屑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作為一個球,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話,也知道這句話的分量。也只有球
才能體會到這句話內的含義。足球已經不再僅僅是一項體育運動,或者街頭玩耍的遊戲,而是一種宗教、信仰,它溶化於球
的生命、生活、血脈中…
以前的託尼竟然會把這句話寫在扉頁,足見他對這句話的推崇,將之說成是他的足球座右銘也不會過分。真沒想到那個外表木訥,沉默寡言的“中世紀古人”竟然也會喜歡這種情強烈甚至有些不顧理智的名言。
也許真正的他並非人們印象中的那樣陰沉,也許他的內心深處也有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呢。
他大致翻了一下筆記本,和家中冰箱門上那張死板固執的時間表比起來,這本子中的內容凌亂了許多。如果沒有標妝間的話,本不知道它們的先後順序,有些甚至直接寫在了頁邊空白處,字跡大多潦草凌亂,可以看得出來有些東西一定是隨時想起就隨時記上的,所以才會不分地方,見縫揷針。
第一條是在1998年3月21曰寫下的,最後一條的時間停在了2002年12月31曰。再翻一頁,這本厚厚的筆記本就到了盡頭。2002年12月31曰的地方寫了很多東西,全都是關於後面一個對手沃爾沙爾的信息,以及自己的對策。他演算了很多種可能以及對策,但就是沒有算到自己會被另外一個唐恩附體。
唐恩嘆了口氣。他不打算在這筆記本上再記錄任何東西了。一是因為地方不夠,二是因為他不願意破壞這個人的心血,不願意在上面多添一筆。將筆記本拿在手中,唐恩受到了它沉甸甸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