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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程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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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董遠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怎麼了,你幹嘛那個臉。”

“你都不知道你剛才的表情多噁心。”周圍的人也贊同的點著頭。

“我剛才怎麼了?”不就走了一下神?

“笑的既纏綿又悱惻,喂,你該不會改變向了吧。”

“給我閉嘴,”我捶他一拳“最近發生了些好玩的事。”

“真的?”董遠果然一臉興奮的湊過來“我最近快無聊死了。”

“呵呵,秘密。”

“靠,”他喪氣的把臉移開“你小子搞什麼。”搞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天有事沒事就愛去挑釁杜沁,看她瀕臨爆發就高興,難道這就是青期的變態心理?

“你說,如果你一看見一個人生氣你就高興,這說明什麼?”

“噗,”董遠一口酒噴出來,瞪大眼睛“不是吧你,這種幼兒園的遊戲。”幼兒園的遊戲?見我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董遠放下酒杯,嘆口氣,拍拍我肩膀:“大哥,這說明你喜歡那個人。”喜歡?

“可是,我沒有要和她上的慾望。”

“天吶,”董遠拿出你沒救了的表情,語重心長的說:“年輕人,在這個世界上,男人和女人之間,除了慾望,還有很多東西的,你慢慢體會吧。”我輕蔑一笑“你是說所謂的愛情?”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誰能證明它的存在。董遠搖搖頭“有很多東西遠超過愛情,我說不清。”

“你有過?”看他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我不好奇。董遠喝酒的動作一頓,仰頭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曾經有過。”說完起身,頭也不回的甩下句“我先回了”就離開了。其他人我也不是很,在這待著也沒意思,喝完杯子裡的酒也起身離開。

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溜達,不知不覺中又走到了第一次和杜沁遇見的地方。嗤,程瀾啊程瀾,你搞什麼。剛剛那酒後勁兒十足,這會兒覺頭有些暈,乾脆蹲在馬路邊吹涼風。

“喂,你沒事吧。”怎麼好像聽見了杜沁的聲音,我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喂喂。”誰在搖我的肩膀。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巨大的臉。

“程瀾,程瀾。”眨眨眼,好不容易聚焦,原來真是杜沁。

“你怎麼在這。”開口問她。

“我來買東西啊。”她理所當然的回答,邊說邊在我身邊坐下,側頭看著我。

“你怎麼老晚上出來買東西。”

“啊…哈,晚上覆習複習著肚子餓,就出來買吃的嘍。”她朗的聲音好像在有一下沒一下敲打我的頭,胃裡突然一陣翻湧。

“唔…”我忍不住身體前傾,突然兩隻手緊緊拉住我“你沒事吧。”她有些緊張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勉強將快要湧上來的東西壓下去,胃卻開始陣陣痛,調整下聲音回答她:“沒事,沒事。”她不放心的伸手摸摸我額頭,微涼的皮膚讓我一陣清醒,緊接著額頭上那個細細還帶著些黏膩的觸讓我突然全身汗直立,剛想扭頭,她就把手收了回去。

雖然剛剛那個不適的覺也隨之消失,心裡卻沒來由的一陣失落。她自然自語了聲:“沒發燒就好。”見我單手捂著胃部,又開口問:“你胃疼?”胃裡又是一陣搐,疼的我眼前一黑,好一會才緩過來,眼前赫然出現兩隻眼睛。

“沒疼死,也被你嚇死了。”她悻悻的嘿嘿兩聲,退回到旁邊,抓過我的手說:“我會一個止疼的方法,不過…”不過什麼?她突然狡黠的一笑,用力按住我手的虎口位置。

“嘶──”我被這突然的疼痛驚的倒一口氣“搞什麼。”

“這是個位,”她依舊死死的按著那裡“忍一下,一會就好。”我們不再說話,手已經被她按的有些麻木了,不過胃疼好像真的減輕了些。我總覺得她這是疼痛轉移…“你不高興?”她開口打破沉默。

“還好。”

“我知道一個可以化不高興為高興的好方法。”她老神哉哉的賣著關子,眼睛晶亮,好像在說“問我啊,問我啊”我默默的嘆口氣,還是配合的問了句:“什麼啊。”

“唱歌啊。”

“唱歌?”

“對啊。”她邊說邊用力點頭。我突然興起一個戲她的想法,不顧周圍的行人,開口大聲唱起來“約你你說不來,來了你又不high,大家一起出來玩,你卻埋頭吃飯…”路邊的行人果然都朝這邊看,有的人還在指指點點。她一臉尷尬的眼神亂飛。我越唱越high,心裡有種莫名的快。突然她也開口跟我唱起來,她這一唱,我反倒愣住了。

她看了我一眼,挑釁的一挑眉,繼續旁若無人的唱著。我回過神來,也接著她的唱。兩個人就在大馬路上唱了一首又一首,直到覺嗓子有些啞了。

“呵呵。”我低聲笑起來。

“怎麼樣,心情是不是有變好。”她一副等著被表揚的表情。

“你的爛方法還不錯。”

“喂,什麼爛方法,”她有些急的提高了音調,不過很快又一臉期待的說“哈哈,不過我們可千萬別被投訴噪音擾民就好。”

“那你還這麼高興。”

“如果警察來了,我們就又可以跑路了。”我真是徹底被她打敗了,這都是什麼思維,跑路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程瀾。”

“嗯?”

“你有朋友嗎?”我被她問的一愣,心中一陣空虛,然後掩飾的一挑眉,故意輕挑的說:“女朋友倒是不少。”她認真的看著我,說:“如果你做我的朋友,我就做你的朋友。”我不失笑“為什麼要我先做你的朋友。”她理所當然的回答:“如果只有我拿你當朋友,你不拿我當朋友,我不就太虧了。”聽到她的答案,我無奈的搖搖頭,這人,真不知道她到底心眼是好還是不好。

“那朋友是什麼。”她想了想,回答說:“是一個能陪你走到不能再陪,幫你到不能再幫的人。”呵,還真是典型的杜沁式回答,沒有承諾,沒有保證。

“你為什麼不說永遠。”她轉過頭來,眼神晶亮的看著我“因為我活不到永遠啊。”堵已久的心好像突然暢通起來,是啊,活不到永遠,就只承諾自己能夠做到的部分。朋友,董遠說的超過愛情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了吧。

“好啊。”我伸出一隻手,她會意一笑,也伸出手來。兩個人蹲在馬路邊鄭重其事的握手,相視而笑。

杜沁,你能陪我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