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殘陽六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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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搶坐在石頭上,輪番休息,飢餓時就用蛇充飢,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直到第二次透進陽光,兩人才又開始尋找,在陽光消失的時候,他們找到了兩個已經被青苔掩蓋,極難發現的
門,一個寫著:“藏珍
”另一個寫的是:“出困門”兩人經過一番討論決定先開“出困門”當第三次透入陽光時,白玉騏對曉霞道:“這石頭距對岸約有五丈,我先過去,姑娘請隨後跟過來,用劍消滅圍來的蛇群。”曉霞點點頭,白玉騏縱身飛出,正好落在
門前,曉霞也隨後跟到。
門高有一丈五六,寬七尺,邊上有個已經掩沒了的小孔,白玉騏將手中的石鑰
入用力向右一旋,一陣軋軋刺耳之聲過後,
門突然大開,裡面光亮如同白晝.兩人不暇多顧,白玉騏用力一拔,卻發現那石鑰如同生了
般的一動不動,用力一晃.突然“叭”的一聲,斷為兩截,白玉騏一怔,曉霞急道:“白少俠,先進去再說。”白玉騏知
道極狹,兩個人要在人前行動很困難,毒蛇又如
一般,極難防守.好在出困之門已開,無需要再多顧慮,一躍入內。
白玉騏才一著地,驀覺腳下一沉,一聲“不好”才出口,背後轟然一聲巨響,等他回身,石門已封閉如故,曉霞卻不在身惻,白玉騏心中大急,用力推門.卻是紋風不動,只好大聲叫道:“姑娘無恙嗎?”半晌毫無回聲,他又大聲喊了幾遍.外面依舊一點反應也沒有。
白玉騏萬般無奈,只好撤下玉劍,向石門切下,只聽“嘶”的一聲,火花四濺,石門只留下一條淺淺的痕跡。
這下白玉騏完全絕望了“玉劍”乃千古神兵,竟然無法穿石門,要破這坐石門只怕永遠沒辦法了。
要知道,白玉騏雖然個倔強冷傲,其實他是個內心極負
情之人,幾天來與曉霞的生死相共,使他覺得曉霞內心與外貌完全相反,她內在的溫柔與外在的靈巧恰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此刻她陷身絕境,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白玉騏內心雜亂不堪,轉過身來,隱目掃視,抬眼不由一怔,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五個面目猙獰的石人分列在平坦的石地上,每人相隔的四丈,第五座石人的背後有一扇棋形緊閉的石門,大概就是出口,身淺三尺靠室壁的地方放著一張石桌,桌上除了一個深藍的玉瓶及一些圖紋以外,一無所有。
白玉騏走過去,低頭細看,發現桌緣有行小字細寫著:“殘陽六式,碧心丹六粒,每破一座石人前,服食一粒”下寫“殘陽子留”白玉騏不曉得“殘陽子”是誰,他行道江湖本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白玉騏抬頭思索一陣,又繼續看下去。下面敘述的竟是武功,一開頭就是血脈逆的口訣,白玉騏頓時心中一動,血脈逆
,他現在就已具備了這個條件,於是專心的看下去,那口訣大致與雲行僧教給他的相同,其中只有幾句不同,他想試試這不見經傳的“殘陽子”的口訣倒底較雲行僧如何,當即把口訣背誦了下來,一面即盤膝運功,暫時把一切置諸腦後。
當他行功至那幾句與雲行大師不同的地方時,突覺全身一震,真氣如同長江決堤,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的向四肢百骸,除了幾處重要
脈無法衝開以外,幾乎真氣任何一處都可到達,這幾句口訣無疑就是個中
髓,他卻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學到了。
白玉騏那裡知道如非雲行大師先前已經給他立下基礎,否則三年之內他是無法能把血氣逆運的口訣學會。
白玉騏反覆行功幾遍,起身走到桌邊向下繼續看去,這一看之下,白玉騏心跳登時加快了數倍,只見上面寫著:“殘陽六式,第一式‘天光血影’。”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這招“天光血影”使他打遍天下無敵手,卻沒想到這才僅是六式中的第一式罷了,其他五式的厲害豈非更不可想像?
也由這招“天光血影”使他想起了“寒心真人”所說的那位海外異人,更使他聯想到,此人決非“殘陽子”一名而已,一定尚有一個名字為天卜人所周知。
敘述“天光血影”的圖案,恰好到桌邊而止,白玉騏找遍了桌上桌下也不見第二人.抬眼突然想道:“可能就在那石人身上。”想著就舉步向石人走去。
白玉騏繞過石桌才跨進一步,驀地腳下“噠”的一響,那石人兩顆雞蛋人小的眼珠突然骨碌碌的轉動了一下,白玉騏駭了一跳,心說:“這傢伙難道還會動不成?”又試探著跨進一步,突然那石人也向前跨進一步,靈活猶如活人,白玉騏心中大加驚奇。
驀地他想起在通過石人時要服下一粒碧心丹,急忙轉走回到桌邊,打開玉瓶,只見瓶裡有六粒黃豆大小的碧丹丸,沒有任何味道,白玉騏急忙服下一粒,開始向第一座石人走去。
走到距那石人約有五尺左右的地方,剛踏上一步,驀聽“克!”的一聲,那石人雙臂突然推出,腳也跟著跨上四尺,白玉騏萬沒料到這石頭作成的人會進招,情急之下,急忙向左踏出五尺,石人如影附形,緊跟而至,雙臂立即幻出數不清的臂影,急拍而下。白玉騏本不知從何防起。
跟著石人堅硬的石臂已距前“璇璣”死
不及五寸,求生的本能使白玉騏使出了那招“天光血影”一掌拍往石人“丹田
”
“砰!”
“克!”白玉騏前“璇璣”死
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掌,被打出一丈五六,直摔到石壁上,才站住腳步,
口痛如刀割,但他並未覺得帶有什麼傷。
在石人拍中他的一剎那,白玉騏也擊中石人“丹田”前後之差不過是眨眼之間的工夫。
白玉騏只見那石人前掉下一塊一尺見方長的石板,石人
前刻著許多文字及圖案,石人靜立不動,雙臂的動作就是擊中他的招法。
白玉騏這時才明白使血脈逆的原因,原來是防這石人致命的一擊,那招“天光血影”則是破這石人的招法。
白玉騏深深了口氣突覺身體比先前輕了許多,不由疑惑的思忖道:“莫非這石人致命的一擊還有別的作用?”試一運氣,覺得血氣的運行確實較以前順利許多。心中不由對這“殘陽子”生出無比的敬意。白玉騏試探著向石人走去,這下他得了教訓不敢小看這石頭人,是以每走一步,都在提防石人進擊。但直到他走到石人身前,石人始終一動不動,白玉騏仍不放心,拉起石人的手搖了搖,見那石人手臂動都不動,始才放心的看它
前的字:“第二式:‘月落星沉’”白玉騏一邊看著詳解,一面對照那圖紋,只覺得這一招並無一點複雜之處,甚至比那招“天光血影”還簡單些,以簡克繁“殘陽子”這一招用的就是這四個字。白玉騏再回憶剛才那石人攻擊的一招,自己竟連躲都躲不過,卻想不到箇中奧妙竟都在一個“簡”字上。白玉騏又把叫石人的立勢詳細看了一遍,才抬起地上的石板替它按上,石板一上,那石人立刻又活了起來,雙臂一振又是一式“月落星沉”白玉騏幾乎又吃了它一掌,急忙倒滾出八尺以外。
白玉騏已經知道這式的路數,防起來比較容易得多,當下一面閃避,一面參看那石人雙臂及腳步的變化,直到學得與那石人完全一樣為止,這下問題又來了,如何使這傢伙停止,原來白玉騏雖知箇中真訣,但觀察了這麼久,卻始終不知要怎麼破它。
又打了頓飯工夫,白玉騏仍然是毫無辦法,心中氣惱的忖道:“不信我制不住你這沒心沒肝的東西。”驀地心中靈光一閃,石人的那招“月落星沉”剛好又從頭演起,白玉騏驟然從石人頭頂飛過,閃電一掌拍向石人背上“轟!”然一聲,石屑紛飛,石人化作一灘碎石散落地上。
這一掌的威力大出白玉騏意料之外,以他的推測,他這一掌最多隻能將石人打折,而今竟將石人打成碎石,是萬萬意料不到的事,他呆立許久,才走到桌前服下第二粒“碧心丹”然後向第二座石人走去。
“克!”第二座石人突然也動了起來,拳腳齊下,眨眼就是七掌三腿。
白玉騏知道普通武功,絕對奈何它不得,上手就以“天光血影”對付,只覺那石人的招式攻的都是使人無法防守的地方“天光血影”一落,白玉騏隨即又以“月落星沉”進攻,仍是礙手礙腳,防不勝防,不大工夫已被那石人到壁角,白玉騏這時已經窮於應付,只好掠身向石人背後飛去,想以先前的方法制住它。腳剛落地“砰!”的一聲“丹田
”上又捱了石人一掌,直被打出兩丈有餘,丹田凝聚的真氣全被擊散,這一掌是怎麼來的,白玉騏看都沒看清楚,不過,那石人也被白玉騏半空中以“月落星沉”一式所彈出的指風擊在喉嚨上,而停止住了活動。
白玉騏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費了半天的工夫才把真氣聚攏,他覺得功力又大大躍進了一步,站起身來,一邊向石人走去,一邊想道:“我是那一輩子作了孽,今天竟專挨這些個沒人味的石頭人的揍。”石人前寫的是:“第三式,‘碧海連天’”口訣圖仍是按依一個”簡“字,只是最後多了一句話是:“不可再恢復,立將石人毀去。”白玉騏有些捨不得,但“殘陽子”既然如此說,顯然是告訴白玉騏他現在的武功,石人機關發動後除了再挨一掌外,是破它不得的,而“殘陽子”告訴他要他毀去,也無疑是告訴他不能再挨第二掌,也就是說一顆“碧心丹”只能保他挨一掌。白玉騏以先前的力量當
一掌指向石人“轟”然一聲,石人又化成了碎末白玉騏再服下第三粒“碧心丹”繼續向第三座石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