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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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楓給姜寧打了電話，問清楚了他們所在的病房之後，就開始打車往醫院趕去。

正是晚上**點的時候，醫院來來往往的病患很多。一番喬裝後的程楓匯夾在醫院的人之中，發現自己這副裝扮倒是沒有引起什麼人注意。

這麼看來梅姐的化妝水平真是可以了，好歹平常走在街上多少有些回頭率的，現在卻沒有一個人往自己身上多看那麼一兩眼，程楓心道。不知道姜寧能否認出自己這樣得一副尊容？

程楓耍了個小心眼，想看看姜寧見到自己到底會有什麼反應。在上到所要去的樓層後，程楓找到了姜寧兒子所待的那間病房。輕輕把門一推，見裡面只有三個人，躺著的那面有些蒼白的小孩應該就是姜寧的兒子了。姜寧的父親坐在病一旁，正在低頭削蘋果，而姜寧也在病的另一側，拉著他兒子的小手跟他輕輕說著什麼兒童故事。

他們三人見門被打開，以為是醫護人員或程楓來了，抬頭一看，卻發現一個陌生的面孔，就怔怔地望著他，以為這人是走錯病房了。

程楓笑了下，輕輕掩了門後，卻徑直走到病房裡頭的邊上，從飲水機下面自如地拿出一個一次姓杯子接了水，就轉過身來看著有些錯愕的他們幾個，微笑著把水給喝光了。

“真是渴死我了，過來喝杯水不介意吧？”程楓看著姜寧，刻意壓低聲音道。

姜寧有些無語地點了點頭道:“請自便。”

“小傢伙可愛的啊，幾歲了？”程楓往病這邊走了幾步，微笑道。

姜寧見陌生人接近自己的兒子，本能的有些緊張，他站起身來道:“8歲了。謝謝。”程楓見他如此舉動，忍不住就輕聲笑出聲來，變回原來聲音道:“姜大哥，認不出我來了？”姜寧頓時糊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程楓一番後，才有些不敢確定道:“程楓？”

“你以為哪個神經病闖進來了麼？呵呵。”程楓點頭笑道。

姜寧驚喜且訝異道:“啊呀，一點都認不出你來了…怎麼變成這副面貌了？這是整容失敗了？還是受什麼刺了？臉上怎麼還多了那麼一塊黑痣出來？”程楓不便跟他談這些，就笑道:“孩子手術做過了沒有？好些了嗎？”姜寧已是變得很動，他忙對他父親道:“爸，這就是小寧寧的乾爹程楓。這次寧寧能成功及早做手術，全是靠他…寧寧，叫乾爹！”寧寧很乖地叫了句“乾爹”並把他爺爺手中後削好的蘋果拿了過來，往身前一遞，稚道:“乾爹，吃蘋果！”

“真乖！寧寧吃吧…我…乾爹我就不吃了，你快點好起來，乾爹我帶你到浦江玩。”突如其來的喜當爹，讓程楓有些手足無措。不過這孩子長得確實討喜，也懂事，程楓不進對他更有了幾分好。

姜寧的父親瞬間就老淚縱橫了，他過來拉住程楓的手道:“真不知道怎麼你，我知道你借了姜寧很多錢，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還得了。真是老天有眼啊！我兒子有你這樣義膽忠肝兩肋刀的朋友。”

“伯父你言重了。姜寧是我兄長，他的兒子也就是我兒子，您也就是我父親一樣。還提什麼還不還呢！那樣就太見外了。”姜寧父親哽咽得都不知道該說哪些的話了，程楓扶著他坐下後，又和他們聊了會兒家常，直到見小寧寧神稍稍有些犯困時，程楓才起身道別。走之前，程楓看了姜寧一眼，似乎是有話要說，姜寧隨即就明白了。即使程楓沒這麼做，他今天這樣得一番喬裝易容也是會讓姜寧追出來問個究竟的。

姜寧跟著程楓出來後，就到了走廊盡頭的開水房附近，程楓摸出煙，兩人站在那裡一人一支了起來。

“你今天怎麼喬裝成這樣？我真是一點兒都想不到會是你。到底出什麼事了？”姜寧終於問道。

程楓避而不答，笑道:“真的一點兒也認不出來麼？”

“對啊！直到你用真聲音說話，並提示我之後…我才從眉宇間看出來，這人有點像程楓…哈哈。”姜寧失笑道。

程楓點頭心道，那就好，我也就沒什麼顧慮了！

姜寧從身上摸出銀行卡，往程楓身前遞過來道:“這卡…裡面錢太多了。我還以為是你拿錯卡了，裡面還有200多萬，其他的往後我再慢慢還給你…”程楓把卡往他懷裡一推，道:“先放在你那裡吧！不急著還。你以後就不要去飆車了吧！我看你兒子很依賴你，說句難聽的，若是哪天你因為飆車而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恐怕這小家子也就沒這麼幸福了。還是給你拿去當本錢，做點什麼悉的行當吧！”姜寧尷尬道:“我從小出來混社會，幾十年了，除了混個得不到官方認可的“車神”綽號之外，幾乎沒什麼本事。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程楓想了下，提醒道:“你既然是車神，不會改裝車麼？不會自己修車麼？隨便整個修車鋪，掛個車神的牌頭，我就不信會沒生意！”姜寧思忖了下，點頭道:“這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不過現在…倒是可以試試…不過，這總歸是你的錢，我拿著不安心…”程楓糾正道:“對了！我先跟你說清楚啊！隨便你去整什麼修車改裝還是洗車美容，反正只要是做正行，可都得算上我一份啊！我就當是資金入股了，其他費腦子累身體的事情，你自己擔待了，你看怎麼樣？當然，虧了算我的，你大可以放心敞開手腳幹。”這天底下這麼便宜划算的買賣，恐怕也是沒幾樁了。姜寧動道:“那我可是佔了大便宜了！那我可得好好琢磨下怎麼花這筆錢了！以後賺了錢，咱們三七開，我三你七，你看行不行？”姜寧有些忐忑地看著程楓，有點不好意思。

程楓一愣道:“什麼？三七開？！”姜寧聽到這驚訝的語氣，面上就有些羞愧起來了，覺自己似乎太不地道了…

“五五開！”程楓毫不猶豫道“大家既然是兄弟，除了我的女人你不能碰之外，錢財這些的都是身外物，有賺到能不虧就行了。你這也太不拿我當兄弟了吧？！”姜寧也是一愣，他想不到程楓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若是他有什麼難處，自己就是肝腦塗地馬上橫死街頭，這輩子有這個兄弟也是值了！他動得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只忙著點頭。

“對了，我向你打聽一個人。獸醫，你認識嗎？”程楓把話一轉輕聲道，這是他此行的第二個目的，姜寧在港島地界混了這麼多年，多多少少應該會知道些這人的情況。

姜寧一聽到“獸醫”這兩個字後，看程楓的神就有些不一樣了。

許久，他才輕聲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兄弟，難道你也是走上了道？”他也想到程楓一年多之前還在港島做保鏢，一年也拿不到百十萬的酬金，如今卻是這麼闊綽，一出手眼都不眨一下就是給自己400萬的鉅款。難道，他真的在走這條路？

程楓一愣之下，就知道見多識廣的姜寧應該是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了。他猜透了姜寧的心思，就笑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給你的錢都是乾淨的，放心吧！不是洗錢。”姜寧盯著程楓的眼睛，見他很是從容，仍疑惑道:“你找獸醫幹什麼？他本名叫林大虎，以前開獸醫診所的，暗地裡是個白麵的拆家，港島很多場合的貨源都是他這邊出來的。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你問我算是問對了。”程楓想了下道:“有些話我現在不便多說。但姜大哥你應該知道我是怎樣一個人，你若是信得過我，就不要問這麼多為什麼了。”姜寧點了點頭道:“嗯。我自然信得過你。話說回來，其實就算你是做那一行的，又有何妨？你就是你，你就是程楓！”程楓笑道:“對了，以後若是我以這樣得面貌出現時，你就不要叫我本名了。隨便叫個…阿程什麼的吧！”既然不能多問，姜寧就只好再次無奈地笑著點頭了。

程楓又道:“獸醫的那些貨，是島外運過來的，還是自己做的？成怎麼樣？”姜寧苦笑道:“我從來不碰那玩意兒，就算見到那些東西也是辨別不出來的。不過，你到現在還能聽到他的名號，想必他的貨應該不差。”程楓點點頭，來回走了幾步後又問道:“獸醫住在哪裡知道嗎？”姜寧想了下道:“這個真不清楚了，他這種人行蹤很是不定。不過，你若是真想知道的話，我倒是有辦法打探到他的行蹤，還有摸清他常去的那些地方。”

“不會太危險吧？”程楓有些擔憂道。

姜寧見報答的機會來了，哪裡會輕易放過，他拍著脯笑道:“不會危險！找個人對我來說還是不難的，好歹在這片水土混了三十多年了，雖沒什麼身份地位，但黑白兩道多多少少人頭還是有些的。”程楓點頭道:“那就最好不過了，能儘快就儘快吧！三五天之內如果找不出什麼來就算了。也沒有什麼大關係。”姜寧見程楓這麼說，就在心內笑了，兄弟啊，你也太小瞧我了…

兩人作別之後，程楓就開始往電梯口去，卻發現電梯口人滿為患，又不願意跟別人擠著進去，就繞到另一面樓梯口，往下走了兩層。剛才他在樓下看到醫務專用的電梯是通到這個樓層的，就打算從這裡坐電梯下去。

這裡果然空無一人，程楓就笑了。你說你們擠啥勁啊！換換腦子都不會？

摁了按鈕等電梯時，程楓看見遠處兩個人往自己這邊過來了…

其中一人瘦瘦的背有些彎，頭髮有點白，雖帶著白口罩，但看著像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不過另一人，程楓卻是見過——正是白天在大街上被搶包的那白胖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