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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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自覺的閃身，出現在目瞪口呆的靈，秦妃兒一行人前面。

“蚩尤？”靈哽咽著口水，道。

看著大殺四方的傢伙，我苦笑應道:“蚩尤。”心中暗道，是我放出來的蚩尤！

“噗…啪！”一個怪被厚背玄鐵刀砍成兩段，在空中依舊飛行的當兒，聚集的妖核猛地迸發出粉紅光芒。

臨死前的反擊不止讓蚩尤的身體籠罩在這些粉紅光芒所形成的霧狀物中，甚至其他圍繞在蚩尤周圍的眾人也籠罩。

似乎…我的鼻間似乎閃過一絲桃花香，還有…我心中大駭，竟然是濃濃的血腥味。

那些霧狀物體彷彿是無數個小生物組成，不管是地上呻的人類，還是已經斷裂的殘肢斷腸，只要是出血的東西，粉紅瘋狂朝之湧去。被沾染附著的東西，紛紛冒出一個又一個細小的血紅泡泡，而附著之物隨著血紅泡泡輕微顫動。

最先…一小塊肺葉在沸騰中驟然無聲爆裂，接著是大塊的斷肢，緊接著是那些還在呻的人類，看著將嘴伸張得老大，舌頭拓拉老長的人類想努力發出聲音，卻瞬間化為粉碎…整個場景如同血腥鬼蜮。僅僅如此也便罷了，關鍵是那些物質並非就此消失，而是化為一顆顆細小的顆粒，隨著爆裂滿場亂飛。巨大的力量之下，本不存在任何死角。地面被打出一連串小、大樹在持續不斷的打擊下更是頹然斷裂。

無可避免的，我們所站之處也遭受波及，而那些該死細小顆粒的目標竟然是小彌，隨手將神智不清的雷震風身體作為擋箭牌丟了過去，整個人也跟隨掠去。

“啊…”我護著小彌，看著盡數擋住小顆粒的雷震風刨挖著自己的部，不顧鮮血溢出，彷彿已經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心中沒有任何的內疚。

當我幫你還債了！我在心中念道。

誰也沒有想到，自雷震風口鑽入的小顆粒竟然對身體這麼多連鎖反應。面前可憐的傢伙面目下似乎有無數的東西，那些血管時而，時而細，時而捲曲成團狀。到最後，他整個身體從頭到角捲曲成一個球形。

“砰砰！砰！”我似乎聽到他的心臟逐漸減緩，危機頓生。連忙託著小彌瞬間閃開。果然…他的身體“啪”的一聲炸裂開。並不是從某個點開始炸裂，而是每一個細胞自內部的炸裂，就好像這個人憑空消失，可是小顆粒的威力卻的的確確存在。

雷震風自爆的地方離秦妃兒、靈他們的位置很近，連超越風速度的我也到被小蟲輕輕咬了一口，那麼…秦妃兒、徐三、靈、大力、楊慶、王五、馬六、劉小雨顯然也躲不過。

我的頭腦頓時一片空白！

這代表我們都不可避免的自爆！

這代表…剎那間，耳邊依舊響起的廝殺離我遠去，整個世界一陣靜謐，只有一雙雙盯著我的眼睛，裡面寫著欣，無畏，不捨，可惜，悲哀的眼睛…我終於平生說出第一句道歉的話…對不起。

我的心很亂。

主腦的死亡，讓我對這個世界的規則已經一片陌生，我開始想我們以靈魂狀態存在的虛擬世界“死後”會再次被鑲嵌在一串數據裡，還是徹底的灰飛煙滅，又或者脫離虛擬世界，回到主觀世界？

在我的概念裡，除了未知讓人到害怕以外，其他任何的都不足為懼。

可是…現在這個該死的“以後”就是未知！

無論是腦中“他”的知識，還是劉清風對生物電腦的領悟，都是建立在“主腦擁有自我意識”的基礎上。而且，我們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眼前閃現出沒有任何生命的內臟化為細小的顆粒讓我很很很很堅定這個想法。

“我不怕，我知道你不是我哥哥，有句話說得好，三歲定八十。江山易改，本難移。你不是哥哥的個，而且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並不存在任何的親切，所以…能夠和你死在一起，疾風，我已經很滿足了。”劉小雨臉上帶笑，說著慢慢走過來，拉著我的衣角。

“小草也無悔。相比醜陋的主觀世界，一腸子，單純得讓人到害怕的你更讓我有安全，更何況，我灰濛濛的心裡因為有你們的出現，生出一絲光明，疾風，你知道嗎？你是讓我生出這絲光明的‘罪魁禍首。’”面蒼白的小草說著，臉蛋生出兩朵嫣紅，她依靠秦妃兒的身體撐起，緩緩的飄在我身邊，從我抱著小彌的手指中奪走小指。

而大力，手成刀狀，在自己脖子上比劃兩下，厚重的嗓門喝道:“丟，小赤佬，死了無非就是碗口大個疤。以前當殺手，說話n小心，一直怕敢出與家鄉相關的聲音，最少我現在可以輕鬆的說說家鄉話了。我可有兩個故鄉哦，你不知道吧，靈！丟你老母，哈哈。”被大力拍打肩膀的靈慘然一笑，道:“我誰也沒告訴，我是‮男處‬。我放在瑞士最好保險櫃裡的不是鉅款，而是我十二歲時寫有初體驗的‘葡萄味、帶熒光、凹凸型傑士邦。’”靈眨巴著眼睛，嘟囔道:“！真他媽不甘心啊，作為一個‮男處‬就這麼死去，甚至初吻都沒有賣出去！”

“啪。”秦妃兒小嘴貼在靈臉頰，清脆可聞的響聲過後，只剩下摸著臉龐發呆的靈，和一旁幸災樂禍的大力在那大呼小叫，吹著口哨。

平靜的做完這一切，秦妃兒走到徐三面前，伸出手，道:“和解吧。我這個九世白虎不是你這個不通俗世的和尚能夠追到的，其實你不併知道，你們寺廟的老祖宗是因為當年沒有追到我們派的祖師婆婆，所以一怒之下出家做了和尚，並且私憤之下定下了這條寺規。”徐三愣住，看著纖細的玉指，最終摸了摸鼻子，沒有與其相握，而是雙手合十，閉眼，面帶大成之微笑，念道:“南無阿彌陀佛。”

“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給我一種很奇怪的覺，按照道理，我見過的男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沒有任何一個人讓我念念不忘，你是第一個。”徐三的拒絕，秦妃兒也不以為意，而是大大方方走到我的面前，說道:“如果我們不死，我想我會嘗試和你往。”說完，特意挑釁的看了身後的兩隻羅莉兩眼。

“小草，你知道白虎是什麼意思嗎？”劉小雨撅著小嘴，問。

小草眼珠一轉，擺頭，配合道:“不知道。”

“哼。”劉小雨醋氣沖天，道:“就是指成的女人下面那地方一都沒有。”秦妃兒:“…”

…

三方眼神中…電光、殺氣、醋意閃過。

暈！在這種時候幾個女人竟然還在賣醋勁…不過，我心頭閃過一絲欣，這似乎代表她們已經放下了，生死都無所謂，那麼…吵吵鬧鬧又算什麼呢。

我的目光投向呆若木雞的王五馬六，還有…楊慶。

“不用看我，也不要問我放不放得下，我是軍人，是殺人機器，你要知道執行命令是軍人的天職，進入虛擬世界的時候我已經當自己死了，所以，再死一次也沒有什麼。”楊慶臉上閃過聖潔的光芒，他指著努力拼殺的眾人，道:“作為一個熱血軍人，一生之夢想就是上戰場，殺敵寇。原來以為我這個夢想永遠無法實現，可是，你看看，這麼火爆的場面，見識一次，做夢也會笑。疾風，我賺了。”賺了？

受懷裡的人兒微不可聞的呼，還有被我抱起後一直牢牢環繞我的手臂；小指間淡淡的溫暖；衣角那一絲緊崩；秦妃兒如有實質，可以殺死人的眼神；開懷大笑的大力；傻愣愣的靈；眼裡閃過崇拜之的楊慶；還有如同木頭疙瘩的王五、馬六…主腦！劉清風！還有“他”閃過腦海。

是啊！我賺了。

在這網絡世界中我獲得了又一次的重生，並且獲得了千萬人所想的！我難道不是賺了嗎？

細胞傳來一陣膨脹，到嘴角泌出一絲鮮血，全身逐漸麻痺，瞳孔逐漸放大，搖晃之中彷彿…衣角和小指間失去了兩隻羅莉，緊緊環繞著的雙臂低垂的搖擺著，還有秦妃兒殺意的遠去，耳邊…彷彿傳來重物墮地聲！

遠處，廝殺聲依舊，但我知道，蚩尤也撐不了多久了，畢竟，這是它的世界，必須得按照它的規則來玩。

這個遊戲…似乎，馬上要結束了。

我就要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清晰的知道，虛擬世界的法則發生了作用，可以稱為意識，又或者稱為靈魂體，總之，存在於這個虛擬世界的身體，在細小粉紅物體的侵蝕下，逐漸會化為最為細小的物質，而這一切並非“他”記憶力能力能改變的，所以…我知道，我快死了。

模糊的視線中，似乎看到無數的細小，仿若我殺死黃泉出現的光芒不停的閃現，大樹消失了…化為細小的光芒；咆哮中的蚩尤似乎也消失了…他竟然也化為光芒，還有小草，萬物，包括那些殘肢斷體，鮮血消失了…

難道？真的如蚩尤說的那樣，一個虛擬世界處於虛擬世界金字塔頂端的高手，過多的死亡，所帶來的…是破壞這個虛擬世界的平衡，那麼，這背後所代表的是這個世界崩潰了！

那麼…其他的虛擬世界呢…會不會也被崩潰！如果所有的虛擬世界崩潰的話…那我可以回家了，回到主觀世界的家！回到主觀世界後…我會進入誰的身體…思緒雜亂無章！我逐漸失去了意識。

人死之時想的是什麼，沒有愛人，沒有朋友，也沒有恩怨情仇，有的，只是一片空白。

是的，我知道，有的…只是一片空白。

一道細小的光芒閃過！

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