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我若為王你必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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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九年八月初八。天氣已微涼。曙光微。大家均同往常一樣開始新的一天。可是沒人想到清晨自宮中卻傳來了一個舉國震驚的消息。唐高祖李淵頒佈制書。將皇帝位傳給秦王李世民。自為太上皇。仍居於大內皇宮正殿。。太極殿。

消息傳來。整個王府都驚呆了。蘭急急跑來告訴我此事。我斜躺在躺椅上不置一語。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李世民終身的夙願終於就要實現了。他終於成了最後的贏家。可是踏著這麼多人的屍體走過來。他真的就能高枕無憂。夜裡真的能安然入睡。‮夜午‬夢迴之時他就真的良心能安。

李世民一早便進宮去了。聽雲煙來說。李世民堅決推辭了李淵的禪讓。我淡淡笑了。李淵登基的時候也用過同樣的伎倆。現在他同樣也是在做個樣子。

雲煙見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便不由的急了。她拉住我的手臂。然後道:“小姐。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啊。王爺一旦登上大位。那你便有機會成為皇后啊。小姐。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只要你微微伸出手。那個位子便是你的囊中之物。”我轉頭看著雲煙。我知道她是在為我著想。可是此時此刻的我真的已經無力再去爭了。也不想去爭了。我無所謂的笑了笑。

“雲煙。你的顧慮我都知道。可是那個位子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我的。所以我不會去爭。更不想去爭。”雲煙聽我說完不訝然。或許她沒想到我對那個位置居然是如此態度。我無奈的笑了笑。我能怎麼樣呢。他即將君臨天下。而我卻行將就木。我跟他的種種先且不說。就現在的我而言我連自己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又如何去爭。

雲煙沒有再勸我。她一直都懂我。我跟她之間本不需要太多的解釋。她只是靜靜的陪著我。陪我聊天。陪我說笑。似乎今天跟平時一樣。什麼都沒發生過。

雲煙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讓蘭替我送她出府。我現在的心境更不想踏出這個園子半步。不想看到除這裡之外的任何人和任何事。

我早早的便回房休息了。今整個王府很是忙碌。明便是歷史的一天。今所有人都在做應有的準備。我在園子裡沒有出園門一步。似乎外面的一切事情都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蘭替我點燈之後。我便讓她回房休息了。我靠在坐榻上藉著燈光隨意的翻看著書。現在每沒什麼事情。惟一可以打發時間的便是每看看書。養養花。這樣的子我不知道還能過多久。

我懨懨的翻著手中的書。不覺有些口乾。正要起身至外廳倒水。卻聽得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我探頭看了看。知道是蘭進來了。她定是過來替我熄燈的。每這個時候她都會過來查看一番。從未間斷。

我身著外廳道:“蘭。你進來的時候順便替我倒杯水吧。”說完便轉頭繼續翻看著書。

我聽著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少時便見一杯茶盞輕輕遞到了面前。我伸手接過來。然後道:“好了。蘭。今天不用熄燈了。你回房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一道聲音淡淡傳來。

我猛地一驚。手不一顫。茶水便灑了出來。還未及我反應過來。一隻手臂便捷一伸將我茶杯接了過去。接著一道聲音傳來:“怎麼還是那麼心大意。”我緩緩抬頭。只見一身朝服的李世民直直的站在我面前。嘴角含笑。猶如三月風。

他見我表情木訥。轉身輕輕將杯子放在桌上。然後回過身來。彎對著我。笑意漸濃:“怎麼。又想把我轟出去嗎。”我看著他沒有說話。這樣的情景。這樣的言語。這樣的笑容。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了。一時間竟有些如在夢中的覺。

李世民見我不說話。便側身坐在我旁邊。然後直直的看著我。我被他看的有些心驚。終是忍不住開口道:“你現在應該很忙吧。怎麼到我這來了。”李世民看著我。然後伸手輕輕拉起我的手緊緊握住。我不由一驚。不由將手一。他見我要手更加緊緊的拉住我的手。然後道:“萱兒。你別動。聽我說。”我看著他。此時他到我這來不知究竟什麼事情。便道:“你找我什麼事。”李世民聽我如此一說。不由的又將我的手拉近一步。他看著我。突然斂了笑容。表情突然很是嚴肅。少時他方開口道:“萱兒。你知道明天是什麼子嗎。”我微微一笑。然後道:“知道。你要的終於都是你的了。”李世民聽我說完。竟不由和泛起一抹苦澀的微笑。

“今所有人都在為我高興著。所有人都在為我忙碌著。全天下都在為明天準備著。可是惟有你對這一切不屑一顧。彷彿事不關已。”我不由的笑了笑。看著他道:“這事對我而言。確是事不關已。”李世民一聽。笑容不由黯淡了幾分。他突然伸手直直的將的身子扳正。與他四目相對。我直直看著他。他亦直直的看著我。我覺肩膀被他捏的生疼。他卻沒有半分鬆手的意思。

“戴雲萱。你聽著。我若為王。你必為後。”李世民突然振振的說道。

我一聽。不一愣。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看著他。有些不敢置信。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李世民看著我。眼中有著從未有過的鑄定。

“我來就是要告訴你這句話。明天我就要向全天下宣佈。你戴雲萱便是我李世民唯一的皇后。”我定定的聽他說完。心中不由一緊。沒想到他今天過來便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句話。我淡淡的看著他。然後伸手輕輕將他放在我肩上的手放下來。我抬頭看著他。然後淡淡笑道:“那個位置不是我的。我也不會坐上去。你還是給能坐的人去坐吧。”